叶浛神色一动,不禁说:“好,我可以告诉你;若你能求得董相国不杀我,我便将她的下落跟你说。”
奉先点头应道:“好,你可要说话算数?”
叶浛则说:“一言为定。”
奉先说:“你跟我来。”
于是,奉先便带着叶浛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却说,先前那两名侍卫从林子里出来了以后,筹措了半天才敢过来向董卓汇报情况。此时,董卓正让我陪着他下象棋。
却听侍卫甲说:“启、启禀相国,方才那位侍婢,让、让吕主簿劫下了。”
“喔?”董卓闻言,立时有些意外,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二人顿时低下了头,没敢回答。
我见二人神色异常,心下有些狐疑,便用磁场探查了一下。顿时,我看到了叶浛衣衫不整的一幕,便赶忙将磁场收了回来。
董卓见二人不说话,立时皱了下眉头问:“唔?你二人怎不回老夫的话?”
我不禁扯了下嘴角,却说:“这两个家伙,刚才想要对那个女人行不轨之举,结果却被兄长给撞见了,于是便将他们两个给撵了回来。”
二人闻言,顿时惶恐地拜道:“小人该死,求相国恕罪!”
董卓立时纳闷地摇了摇头,说:“你们这两个竖子,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罢了,退下吧。”
“多谢相国!”二人赶忙拜了拜,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奉先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道:“属下拜见相国。”
董卓微笑着看向了奉先,却问:“奉先呐,你是不是打算要替她求情啊?”
奉先闻言不禁一怔,旋即看了看一旁的我,便立时心下了然。而后他拱手说:“回禀相国,属下正是此意。”
董卓便说:“好啊,若你看上她了,老夫便将她赏赐给你就是了。”
奉先忙说:“回禀相国,属下只是以为她罪不至死,故而才来替她求情的。”
然而,董卓却说:“哦,原来你只是觉得她罪不至死;既然如此,那便什么也不要说了。”
奉先不禁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董卓,便又问:“相国的意思是?”
董卓动了下棋子,嘴里却只回了句:“杀了。”
奉先忙道:“属下恳请相国三思。”
董卓不禁又看了看奉先,却说:“倘若你不是看上她了,又为何要来替她求情呢?”
此时此刻,我不禁暗自摇头。这个董卓怎么见谁来求情都以为是看上她了?肯为她求情又不是因为怜香惜玉,只不过是因为心中的公道所在而已。话说,她那个人讨厌归讨厌,可毕竟也不是什么犯了罪的人,哪能说杀就杀呢?所幸奉先来得及时,要不然这件事情恐怕我要一直内疚下去了。
却听奉先回道:“回禀相国,只因她知道属下未婚妻今在何处,故而属下才来替她求情,以此作为交换。”
董卓稍稍沉吟了下,却说:“好吧,那便等她说了之后,再将她杀了。”
奉先不禁忙说:“属下以为此举言而无信,实属万万不可。”
董卓不禁有些不悦道:“老夫说怎样就怎样,哪来那么多废话的?倘若你想让老夫将她赏赐给你,老夫自不会说一个不字;但若你只是见她可怜才来替她求情,那便一切免谈!”
奉先闻言,只得沉吟不语。
这时,我不禁说:“相国,属下有一言,不知道您愿不愿听?”
董卓看了看我,说:“你说吧。”
我便说:“有句俗语叫作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就算她仅仅只是一名侍婢,可她毕竟跟您有过共寝之宜,就这么将她给杀了,未免有些不分青红皂白;倘若此事流传到后世,只怕您也会遭到后人的诟病。”
董卓沉吟了下,旋即说:“那好吧,今日老夫便看在你二人的份上,饶她一条性命。”
奉先便立时说:“相国明鉴。”
旋即,叶浛又进来朝相国拜谢了一番,此事才算了去。
看看这个以尊而行的世道,竟如此地让人无奈。倘若我不能改变这不公的世道,那么我这一趟就等于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