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霍村距晋阳府城将近一百公里的路程,我们坐下的坐骑可ri行千里,不过两个多小时的工夫就赶到了。进城之前,我们需要下马接受盘查,并且要缴一定的入城税。
还没到城门前,我们就看到许多人在排着队,一个个地接受盘查,然后缴了税便可以入城。有些人因为没有足够的钱缴税,便会被守城的士卒给拦在城外。那些士卒都很没有人情味,一旦别人纠缠他们希望通融一下,就会被他们恶言相向,乃至于拳脚相向。
说起来,这入城税规定的有点儿意思,进城一个大人缴两文钱,一个小孩缴一文钱;牲畜大型的一头缴两文钱,小型的一只缴一文钱;货物三十斤缴一文钱,每多三十斤加一文钱。除去入城税以外,还要缴纳一定的出城税,详细规定也是一样的。
好家伙,果然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话说这个张刺史当初任职的时候,估计花了不少的费用,否则也真亏他能想出这样坑爹的敛财法子。
我们几个进城倒没用得着缴税,张杨老早就跟守城的士卒打过了招呼,又有宜禄在这里接应,所以我们就直接越过所有程序进城了。对此,其他排队的人倒也没有谁表露出不满的情绪,在如今这个强权当道的年代,拳头硬就代表了一切,所以没有人敢表露出不满来。尽管我骨子里对这样的事情感到非常厌恶,可现在我还没有能力为他们做些什么,因而我只能跟他们一样继续忍气吞声。不过,我相信未来我一定可以改变这样的世道,还他们一个zi you幸福的生活。
进城了以后,宜禄就带着我们径直朝着张杨的府邸行去,城门口距张府还挺有些距离,因而我们是骑着坐骑走过去的。且说我们几个骑在高头大马上,旁边的人都不禁纷纷讶异地看着我们,对此我有些疑惑,便问:“宜禄,他们干吗都这样看着我们,我们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宜禄笑笑说:“二首领大概还不知晓吧,一般人是不敢在城里骑马的,除了刺史手底下那些位高权重的长官外,就只有咱们了。”
“喔?这是为什么呢?”我越发感到好奇了,难道说咱们这帮人霸气侧露,连官府的人也要给三分面子吗?这个貌似有点牵强了吧。
宜禄叹道:“唉,这还不是那个张刺史想出的敛财法子,一般人谁若要敢在城里骑马而行,便算是犯了罪责,要下大狱的,犯了罪责的人若想要安然出狱,就必须要拿重金来赎身;咱们如今能够安然无恙,这还亏得事先受了张别驾的照顾,要不就咱们这几个人,还得一人一两金子方能幸免于难。”
“啥?一两金子?这他娘的坑爹呢吧!”我不禁立时纳闷不已。
这时,魏续不禁问:“成廉哥,啥叫坑爹啊?”
我说:“这是我们那儿的俗语,就是坑害人的意思。”
秦谊不禁笑笑说:“是挺坑爹的。”
这时,奉先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脸上透出些许无奈和憎恨。
我不禁又说:“在我们那儿还有一句俗语,叫作「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捉老鼠」,这帮坑爹的害虫,说起来都怪那个皇帝老儿,身为一国之君,竟公然兜售官爵,这哪里是人干的事情嘛!”
秦谊不禁四下看了看,却说:“二首领切莫胡言,免得招惹口舌之灾。”
我扯了下嘴角说:“我管他个球球,就他们这帮垃圾,我还不放在眼里。”
秦谊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看似颇有些无奈的样子。
这时,一旁的奉先却忽然说:“贤弟,为兄知道你一向嫉恶如仇,然而我们现在毕竟只是区区一介草民,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的。”
对于什么惹祸不惹祸的,我倒丝毫不以为意,身为爷们理应坚持心中的道义,哪能唯唯诺诺的害怕灾祸。不过,我不惧怕强权是一回事,却不能不考虑身边的人,毕竟他们都是一些普通的凡人,大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应对那些灾祸,因而我明白奉先所说的话是需要考虑的。
我沉吟了下,便点头说:“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注意分寸的。”
奉先点点头说:“贤弟明白就好,只要ri后我们能够掌控权势,便可以废除如今的种种不公了。”
秦谊点头说:“大首领所言极是。”
奉先不禁摇了摇头说:“宜禄你又来了,总是这般生分做什么。”
秦谊却微笑着说:“出门在外,总要顾忌一下你二人的身份才好。”
我不由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脱光了衣服大家还不都一样是个人?我都说过多少回了,咱们之间就不要顾忌这些了,跟外人客气客气还算回事儿,跟自己人还这样客气,怎么都觉着有点别扭。”
魏续也说:“就是嘛,看我多随意,对于岁数大的直接叫哥就行了,岁数小的就叫弟,多省事,还显得亲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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