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镖局与龙门客栈不过是一街相隔,不同与龙门客栈的尘上喧嚣,偌大的龙门镖局在夜色下更显空旷宁静。()
此刻,金文仲正在星空下驻足瞭望,大厅内,已备好酒席,只是无人就坐罢了。
待老奴踏门而入,金文仲心急如焚,前迎而去。
“如何?”金文仲问。
“老爷,果不出你之所料,那沐子轩对您老成见十足,如今已然离开龙门客栈,去寻三生门出气去了。”老奴如实禀告自己的见闻。
“沐子轩年少气盛,我料他今晚不来。”金文仲抚摸着花白的胡须,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客栈中其他人马可有动向?”
“乔杭等人新入,客栈中人早已虎视眈眈,恐把他们作为暗镖,老爷,成事便在今夜了。”
“不妥……”金文仲摇了摇头。“若是今夜乔任公留得乔杭尚可,留不住岂非坏我大事?”
“老爷的意思是……?”
“你速去燕子楼,放出消息,便说十二支长夔门大弟子乔杭托‘乾坤盘’于龙门镖局,送至潼关。”金文仲微醺双眼,成竹于胸,这一来二去,倒与余杭之计不谋而合,大有推波助澜之势。
“老爷,这不是愈来愈乱了么?”老奴不解其意。
“乱才好,虚则实,实则虚,谁人能辨?”金文仲草草一笑,高深莫测,所谓明暗之镖,此时此刻,尚未定也。
“是,老奴这便去办。”老奴行了一礼,作别金文仲,脚下生风,忽而消失在中庭之内,悬浮与瓦砾之上疾驰奔走。
金文仲望着屋外,神情间怡然自得,嘴角间浅笑盈盈。似乎已做了万全之策,此时只待黎明破晓,将镖车妥妥的运送上路……
“文仲兄!”
正在金文仲得意的时候,一个响亮的声音打断了金文仲的遐想,金文仲望向门外,正见一中年华服男子备礼立于龙门镖局门前,拱手作揖,礼仪谦谦。
“任公贤弟。”金文仲回了一礼,笑脸迎了上去。
“文仲兄今夜邀我赴宴,不知所谓何事?”中年男子深谙“无事不登三宝殿”之理,今夜金文仲宴请着实有些唐突,尤其是在谣言沸沸扬扬之际。
“任公贤弟此言差矣,你我相熟,岂是利益之交?”金文仲搀着中年男子的手,便往宴席齐备的大厅走去。(百度搜索:,看小说最快更新)
“哈哈……文仲兄言之有理,我倒是小人之心了……”中年男子哈哈一笑,摒弃了方才的失言之过。
“小人之心?非也非也,文仲今日请弟来,确是有一点私心。”金文仲坦诚相告。
方才嬉笑连连的中年男子听得此言,神色一变,连忙止住步伐急问曰:“何事?”
“令公子之事。”
“乔杭?!!”中年男子神色急剧转变,先是大惊,继而惊恐,再到平静。“乔杭能有什么事情?”
这三般变化,俱收金文仲眼底。金文仲虽心有诧异,但却无从问起,便自顾言之:“令公子如今已来到荆州城中,任公贤弟还不知晓?”金文仲明知故问。
“他他他来了?”中年男子乔任公语不成句,惶惶不得安。
乔任公的惊惧,愈让金文仲诧异,金文仲虽不知着父子二人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余杭的态度,再到乔任公的表情,金文仲已猜出一二,这对父子恐不和睦矣。
“来了,如今正下榻在对面的龙门镖局。”金文仲据实相告。“乔杭这几年愈发懂事,来时与我说,有要事在身,恐你太过溺爱,不让我告诉你,我一想,你父子也有一阵子没见了,便私自做主,将你给请来了。”
“他可好?”乔任公焦虑的问道,言辞之间却不见关切之色。
“呵呵……好与不好,任公贤弟一见不就知晓了么?”金文仲展颜一笑,继续观察乔任公的颜色,只见乔任公愈发慌张,金文仲连忙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听闻乔杭前些时日招受三生门与三重门的毒手,记忆上恐有所累及……”
“哦?累及哪些记忆?”乔任公颇为急切的打断了金文仲的话。
金文仲暗自心惊,看来这对父子确是不和睦了,通常听闻孩子受伤,不都是先问伤势如何的么?今日乔任公不问伤势,只问“累及了哪些记忆”,摆明是与乔杭有隙,恐那乔杭身上的伤势与乔任公脱不了关系,念及此处,金文仲老奸巨猾的笑了笑:“不记之事,十之八九。凡事尚需沐子轩提点方才晓悟,只不过今晚,沐子轩不来赴宴,唯有乔杭携几个不相干的人前来,到时任公贤弟再作细问,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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