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是,夫妻之间有七年之痒,厌倦一个女人,何以只用七天呢?这说不过去。
七天你就跟人上床?有没有点廉耻心?余杭的吊丝心里作祟,对莲花一通腹谤。
“七天?你算是活的比较久的,章台柳玩弄过的女人,一般都活不过三天。”余杭终于开始胡言乱语了,章台柳多长时间会玩腻一个女人,他并不清楚,但是现在只有他和莲花在这里,话全是他说的算。
“你胡说。”莲花气急,伸出手,又要掐了过来。
余杭不甘示弱,也伸出自己的手掌,虚空中抓了抓,正好是莲花胸脯的大小,莲花顿时泄了气。
“我胡不胡说,日后你再见到他,自然会明白。说到底,章台柳不在针上涂毒,我根本不会错手将你杀害。哎!”余杭叹息一声,莲花的死,的确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但这不代表他没责任,余杭瞄了一眼莲花,莲花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满脸的悲泣,似乎被自己说的有点儿相信了。余杭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决定赌一把,赌对了,这一辈子也就平安了,也省去了夜长梦多。
余杭抬头挺胸,大义凛然的说道:“我说完了,你动手吧。”
余杭半闭半睁着眼睛,看莲花的反应。
莲花猛然抬起头,漆黑的脸颊上又两滴晶莹的泪珠,莲花伸手一抹泪,应了一声“好!”
余杭顿时慌了,尼玛,赌错了。
莲花伸出两只手,就要掐住余杭的脖子上,突然,又很忌惮的跳了回去,弱弱的问道:“小儿郎,你莫不是又想趁机占我便宜吧?”
尼玛,你要不要这么不要脸啊?黑的跟碳一样,谁想占你便宜?
“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常言没说,牡丹是黑牡丹。你放心好了,我余杭虽不是谦谦君子,但也算是个信守承诺的小人。”余杭文科出身,说话讲求对仗,君子正对小人,好不工整。
莲花点了点头,又伸出了手,冲了上来,这一次,无比的果决。
“慢着!”余杭叫了一声。
莲花十分听话的慢了下来:“怎么了?你要反悔?”
“姑奶奶,你是鬼,你比我厉害,我哪能反悔啊?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误会都说开了,难道不能和平解决么?”余杭恬不知耻的又说起了道理,仿佛忘记了自己刚才大义凛然的一面。
莲花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她好像真没有认真想过。“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我死去的时候,有人告诉我,我胸口淤积着一口怨气,只有杀了你,这口怨气才会散去,我也才有机会投胎,重新做人。”
“我靠,你傻啊,你现在杀了我,怨气一散,你哪还有机会去找章台柳对质啊?”余杭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这莲花也真够笨的,余杭自我感觉比莲花聪明了许多。
“也是。”莲花点了点头。“章郎这样对我,我总要问个清楚为什么?”
蟑螂?还不如叫小强呢。
“所以咯,你暂时也别杀我,等你问过你的蟑螂之后,再杀也不迟。”余杭抹了抹汗,师父还说自己不聪明,连鬼都能糊弄的智商岂可只用聪明二字形容。
莲花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不杀你也可以,只不过你尚需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力所能及,愿效犬马之劳。”余杭十分侠义的说道。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莲花款款莲步,背对着余杭回忆往事,“我是一个唱戏的角儿,自小便与爹爹相依为命,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是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啊?你不是窑姐儿啊?”余杭一直以为莲花是娼妓呢。
“窑姐儿?”莲花听不懂。
呼,余杭大呼惊险,幸好“窑姐儿”是清朝流传出来的话,不然莲花肯定不会饶过自己,余杭立马撒谎道:“窑姐儿,就是烧土窑的姐姐儿。”
莲花略有不满的白了余杭一眼,余杭这不是变着法子说她黑么?不过莲花倒也没计较,继续说道:“……我爹很宠爱我,但我要求,无不满足。每年的八月初八,爹爹都会上洛阳的烟雨楼,与老友一聚。今年,爹爹生了场大病,眼见着是赴不了约了,我便拿了爹爹的荣恩令,替他赴约。没想到,在江流集上,遇到了、遇到了……他。”莲花憋了好一阵,才说出个“他”字,想来在心底已经接受了余杭的说辞。
“所以,你是想让我八月初八替你去洛阳烟雨楼赴约?”
“当然不是。”莲花一口否定了余杭,“他拿了我的荣恩令,没有荣恩令,在八月初八这一天,你绝对上不了烟雨楼。我要你八月初八,带我去洛阳,我要当面问他一问。”
“哦!”余杭失落的说道,保不齐这安稳日子只能过到八月初八。等等,荣恩令?好像自己也有这么一块。
接着,余杭话锋一转,提示道:“章台柳最擅长易容之术,就算你去洛阳,也不一定能认得他。”
莲花脸上升起了一抹娇羞,细声细语的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余杭倒是有些不信,“天下英雄都没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
“女人的办法。”
“上床?”
“啪。”余杭被一巴掌扇出了数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