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肚子大了?”刚入京尚不知她有孕之事,君梓玉反问之后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跟从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又心疼的说道:“肚子大了好,肚子里有货人才不空,心里才有底。正好,来的急,提的上官怀孕时常喝的梅子酒。走,咱们找个地方小酌两杯叙叙旧情,也好解解哥哥我这相思之苦。”
说相思之苦一点也不夸张,天知道他受伤的时候有多想念风九幽。尤其是坠落悬崖命悬一线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面前。
同样是大夫,同样学医术,给他治伤的人跟风九幽相差太远太远了。手重不说药也不行,得亏当时他不能动,要不然他非打死他不可,简直就是个卖狗皮膏药的赤脚郎中。
见他油腔滑调一如从前,风九幽的心里好受了一些。心道总算他没有变,这么多年依旧没心没肺的陪在她身边,一如既往的对她,不管她好还是不好,只要她需要,他都会出现。
心里不痛快,也管不了孕妇能不能喝梅子酒了。抬手拂去就像是流不完的眼泪,风九幽道:“都是快当爹的人了还胡言乱语,看我回头不告诉上官。前面有个小酒馆,听说酿的女儿红特别好,我们去房顶上喝吧。太晚了,别打扰别人休息。”
对于男人来说梅子酒索然无味,看他手中也只有那么一小坛,风九幽想着一会儿去酒馆里拿点。二人饮酒不可能她一个人痛快,他也要喝舒服了才行。
君梓玉正有此意,见前面的小酒馆还有一段路,等不及,搂住风九幽的腰就跃上了屋顶。飞檐走壁,踏雪无痕,不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就落在了小酒馆的屋顶上。
砖瓦硌得慌,君梓玉怕她着凉解开外衣扣子就要铺到砖瓦上。
眼疾手快风九幽阻止,按住他的手说:“烈火之毒解了,我没那么娇气了。坐吧,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到的?”
揭开一旁的砖瓦风九幽朝下看,见一坛坛酒整齐划一,伸手就隔空取了上来。也不用碗,直接打开递给君梓玉说:“玉梨香,润润嗓!”
侧卧在屋顶君梓玉也不跟她客气,伸手接过就喝,逐一回答说:“刚到,听说雪老不在了,担心你,我过来看看。怎么样,想好了吗,是杀是剐还是一把火烧了?”
对于负心汉君梓玉从来不手软,更何况负心汉的对象还是他视为亲妹妹的风九幽,更是不可饶恕。
走累了,腿疼腰也胀,风九幽学着他躺下说:“不知道,想好了,又好像没有想好。小玉,我好像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仰头喝酒,两滴泪又顺着眼角淌下。不想哭,但却总是控制不住,就好像眼泪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失控。
仰头望天,繁星点点,君梓玉放下酒坛子单手置于背后,翘起二郎腿一副懒汉的模样说:“错与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怎么做。小九,人活一世不易,不要委屈自己,雪老和夫人会心疼,我也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