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呢。
这时候就听见手机里面金哥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志,小志,”我拿起手机,贴到我的耳朵上。
“小志你在听吗?”
“嗯”我用鼻子哼了一声,金哥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说:“干得好,就这样对付他们。打起来才好呢,把他们全都拿下!看他们回去怎么交代。”
看来金哥把这里的动静全听了去,这下我心里有了底。这么大岁数要真的是因为打架进了派出所,可真是脸都没处放了。再看看老缑夫妇,他们的态度又软了下来。或许他们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们是来求我的,他们希望我能放他们的孩子一码。可是我怎么放他儿子一码,我放了又管什么用呢?突然我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可又说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我必须听金哥的。
“小凌,请原谅我刚才的态度。”缑老头向我道歉。马上又接着说:“但是你也要理解做父母的心情。”
我就听不得这种在专门在“但是”后面做的文章。马上反唇相讥:“不要在‘但是’后面做文章,这样的文章谁都会做!比如说,但是你理解我的父母的心情吗?”缑老头让我一句话呛了回去,气得满脸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我们三个人都是站着的,我这个人基本的礼貌还是顾全的。我没请他们坐,自己也站着。这样一来我不好坐下来说话,总不能我坐着让两个和我父母一样大的人站着吧?只是平时还行,可是现在我背上的伤疼了起来,这一疼痛让我十分烦躁。恨不得按照金哥的办法把这两个家伙打一顿,再送派出所。
突然,我灵机一动,明白了。肯定是这两个人去求过公安局,金哥的条件太高,他们不同意,又转过来求我。所以金哥特别讨厌这两口子,而我也必须和金哥保持一致。说实在的,金哥现在缺钱,肯定要宰他一头。我也正好趁机“公报私仇”。
缑老太看出我的背伤发作了,“小凌,你的背又疼了吧?让我看看,我是医生。”我正生气呢,马上不管不顾地反击回去:“用不着,你们母子俩,一个把我打伤,一个给我看伤,这配合也太好了吧!”缑老太没说什么,缑老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再也没气力发火了。
“二位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在想他们是不是不懂办事的程序呀?如果是一般人,我想还是不要太过分了。
缑氏夫妇相互看了一眼,缑老头回答:“我们做党的工作,在我们地区负点小责。”
啊?原来是当官的!当官的还这么不懂事?我的火一下勾上来。“那就说明你们一点诚意都没有,因为你们不按程序办事!同时你们一点道理都不懂,几十岁的人怎么活的?吃什么长大的?”这几句狠话说得老两口满脸通红,脸上的青筋直暴。我一点都不在乎,要的就是你跳起来,看你们敢把我怎么样!却不料激变陡生。
我的话音刚一落,两个人冲进我的办公室。一个人去扶老两口,另一个人冲我来了。
“他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呀?老子打不死你!”说着就冲过来要动手。
我正因为背上的疼痛憋了一肚子火,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一拳打向他的胃部,这家伙看样子也是练家子,就是在这极短的时间里还能把身形一晃,向后一缩。可这是我充满了愤恨,全力击出的一拳,使这些动作全成了无用功,这一拳打得他捂着肚子就要蹲下去,我饶不了他,在缑氏夫妇的尖叫声中,一顿组合拳不分轻重地落在他脸上身上,把这小子打得大口大口地呕吐,一股酒气在我的办公室里蔓延开来。
小丁带着人很快赶到,二话不说捏着鼻子让人给那小子戴上了手铐,然后押起来。罪名是现成的:“酗酒闹事”。缑氏夫妇和另一个人此时惊恐地看着我,好像活见了鬼一样。
这时候我才有空仔细打量那个被我打得呕吐的人。只见他身材不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但十分地结实,看样子是练过的,而且成绩斐然。可能因为年纪大了,也可能因为喝了点酒,所以反应缓慢这才被我一顿暴打。又一个过气好汉,这件事情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这种人见多了,还以为自己怎么了不得,其实他们就算是在自己的巅峰状态,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