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即便他说找她是因为让她替另一个女人而死,可当听到,他要娶她的时候。她的这颗心啊!就止不住的狂跳。
她想告诉他,这世上不知有宫紫蔺爱着他,还有她,还有她云澜,可惜啊!这话始终是说不出口的。起码是现在。
敛下心绪,云澜恭敬道:“回皇上,臣妾身子早已调理好。”
“那便最好。”君子煜瞧着那张黄晕灯光下的脸,柔美的神态,也如花朵绽放,娇艳欲滴,是他,逼她这朵花快速凋谢,心中闪过一丝歉意,面上的表情也有些柔和下来:“云澜,对不起。”
听闻那一句轻柔的话语,云澜心猛的一惊,这般柔和的语气,她能多听听吗?
“皇上,臣妾是甘愿的。”
“还有三个时辰,就白日了,你趁早休息,封后大典切莫出差池。”
“是,皇上。”
“朕回去了。”君子煜说罢,便是起身欲往外走,却是没有想到……
衣袖突然被人拉住,君子煜眉头一皱,转回头去,看着那张望着他的脸庞,眸子里浮现出的东西,他似乎也有些开动了。
“云澜,朕能给你荣华,高贵的身份,这是你用生命换取的,其它的,勿想。”
“皇上,臣妾还没开口,你便要如此果决的说吗?”云澜笑着,可那笑意却是满腹苦涩。
“这只是一场交易,切莫忘记。”君子煜自顾自的从她手里,硬生生的把自己袖袍抽出,便是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云澜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他,还真是狠心。
明日,她也会让她见识到他的狠心。
君子煜,她的命还长着,她还要等着和他一起白头,他的白头不相离只能是她有用。
双手握紧成拳,指尖狠狠的掐入掌心,她却只知死死的盯着那空荡荡的门口。
谁输谁赢,还早着呢。
“起来。”
别吵。宫紫蔺咕哝一句,便是转过身子,想再说一会。
那宫女瞧着此刻那明显是在懒床的人,眼眸一怔,有些惊讶。她第一次见到,有人当囚犯,会睡得这么心安。
“起来。”宫女上前拽起宫紫蔺的胳膊,“皇后娘娘让你过去。”
皇后娘娘。一些记忆突然涌入大脑,宫紫蔺猛的一惊醒。她差点忘记,她是被云澜给**了,现在她可是阶下囚啊!
“出来。”
宫紫蔺瞧了瞧眼前的人,昏暗的光线依旧瞧不清什么,只是看着那扇门打开着,这是要带自己出去?
宫紫蔺还没瞧清楚,却被那宫女狠狠的拉扯了起来,一掌往门口推去。
“推什么推,我自己会走。”
话语刚说完,这脸上立马被蒙上了汗巾。
这?
宫紫蔺不由心中鄙视,她是不想让她自己现在在那里是吧!好,她遂了云澜的心愿。
虽然蒙着布,可隐隐约约还是能感觉到光线越来越强,她现在出来了吗?
“抬脚。”
宫紫蔺识相的抬起脚,却是发现这个好像是轿子,还没想清楚,却是又被人从背后推了进去,跌进了那轿子里。
“坐好。”
“是。”宫紫蔺无力的喊道,她现在是又饿又晕,她们到底想做什么。
一路的颠簸,此刻宫紫蔺心中也没了底。
可耳边渐渐传来的吵闹的声响,宫紫蔺心猛地一惊,难不成这是去封后大典的路上?
她还没想明白,轿子却停了下来,宫紫蔺走了出去,感觉自己被人拉扯的在往前走。
“好了,娘娘,只是吩咐奴婢把你带到这里,你自己看吧。”
话语刚落,那蒙在眼前的黑布被揭了去,那刺眼的光线,射在眼里,宫紫蔺不由半眯起双眼,举着手,挡住那光线的侵袭。
耳畔出传来的话语,却是让她心下一紧。
“封后大典开始,皇上驾到。”
一道尖细的嗓音传出,宫紫蔺连忙抬头望去。
原来她真的是在封后大典里,她站在角落中,眼前那熟悉的场景,猛的刺痛了眼中,那缓步走进来的人。龙袍着身,俊朗非凡,似乎,那天边的日也比不上他的夺目。眉宇间,依旧是带着一股运筹帷幄的自信,也就是这股子的自信,让她没有理由的跌落进去。
“皇后娘娘,驾到。”
又是一阵呼唤,把宫紫蔺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皱着眉,她不懂了,这云澜到底是在想什么?是在炫耀她代替她成了皇后吗?可这份打击她早就尝到过了,如此这般,也无非只是碍眼而已。
云澜一步一步的走向眼前那俊美之人,此刻,她真的要成为他的皇后。虽然只是几日的光阴,可她要把这光阴转为永恒。
云澜走到君子煜的身旁,转过身来,看见他抬起了手,便也抬起手,把自己的手掌放在他那厚实的掌心中。
掌心温暖,她不愿意收手了。
“皇上,臣妾要送给您一个礼物。”
“嗯?”君子煜眉头微皱:“封后大典后再说。”
“可这事,现在不说,怕是没机会再说了。”说罢,云澜朝远处一个人瞧去,眼光示意。
君子煜感受到了什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是瞥见那一张熟悉的脸,没有了那男装的伪装,今日的她,依旧美的耀眼。她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似是想把她推到前面去。
“云澜。”君子煜狠狠的拽紧云澜的手,心紧张的狂跳了起来,双眼自是恶狠狠的瞪着身旁的人:“你要做什么,若她出事,朕定让你死。”
“皇上,现在说什么都完了,来不及了。”十指连心,手被他牢牢的握紧,传来的疼痛自是让人眉间紧皱,可这也比不上这心间万分之一的疼。
君子煜连忙转过头去,却是看见那一踉踉跄跄跌出来的人。心立马被扯在了一起。
宫紫蔺从未料到,身后会出现一个人,也从未料到,自己却是这般狼狈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跌跌撞撞的,撞开前面的人,就这么站在了这大臣的中央。
那一张张惊慌的面容映入眼中,心瞬间纠结在了一起,自己的易容想必已经被云澜洗掉了吧,不然这些大臣们又何来这般吃惊的神色。
宫紫蔺不由想笑,可嘴角的弧度,硬的很,怎么扯都是带着一丝苦涩。
头抬起,朝着前面的人望去,龙袍着身,自是带着威武,那眸子里的神情隔的太远,远到,她这么望过去,却好像依旧是在薄雾里面,雾蒙蒙的,瞧不清楚。
心又是一扯,有些痛楚。
耳边传来的惊讶声,有些让人不由想耻笑出声。
“这是皇后娘娘。”
“她不是死了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澜瞧着那跌跌撞撞的人,眸子里闪过一抹厉色,转过头去,看着身旁那僵硬的人,“皇上,臣妾还是觉得,这场典礼必须还是要有个人出场才是。”
“云、澜。”一字一顿,字字都是夹杂着杀意,君子煜转过头,双眼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就像绷紧的弦,只要轻轻一扯,他就能抬起手,狠狠掐断那一细弱的脖子。
“皇上,这是?”站在一旁的大臣终是忍耐不住说出话来。
宫紫蔺目光牢牢的看着那一黄色的身影,看着他,转过头和她说话,隔得太远,竟也看不见他的神情,却是看到云澜目光是带着一丝笑意。或许,他是在安慰她吧,或许,他是让她不用担心吧。
想到这个,心中又是传来一丝钝痛。
这就是云澜想要她看到的吗?
大臣的话语,宫紫蔺自也是听在耳中,她也好奇,好奇君子煜是该如何回答,却是没有想到……
“宫紫蔺,麒麟玉的宿主,这次侵害晋国江山瘟疫的唯一解药,只要有这麒麟玉,这晋国人民都能得救。”云澜瞧着底下的人,眸子中含着一丝血色,大声的喊道,随即却是转过头去,瞧着身旁的人:“皇上,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所以才让臣妾把宫紫蔺带到这里来,只有在众臣面前,取出麒麟玉,方可救治天下,安抚民心。”
她的话语强而有力,倾洒在这本有些吵闹的环境。
宫紫蔺心猛的一缩,眸子一紧,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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