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做以血为药,让南宫尘把它们给那些百姓,这一两日倒也没发生什么。
然后。
宫紫蔺坐在床上,身子靠着背后软枕,两眼狐疑的看着眼前那一脸灿烂的人,这不对劲啊!
“君子煜,你老实跟我说你为啥来这里。”
“因为担心你啊!”
“还有呢?”
“哈?”
“老实交代,俗话说的好,实话实话,莫受皮肉之苦。”
“蔺儿,打算怎么办,难不成你忍心?”
宫紫蔺嘴角含笑,瞧着眼前那眼角轻佻的恶人,视线往下,然后手迅速伸过去一把抓住君子煜的手,拉到自己嘴边,最后啊呜一口,咬的不易乐乎。
当她拿他没办法是吗?
牙齿不松,双眼死死地瞪着那依旧笑颜妩媚的人,最后嘴中终是泛出一丝腥味,宫紫蔺连忙把嘴松开,低头看着那深深的齿印,心中不由泛起一阵心疼,可一想到他有事情瞒着她,不由又是一火,头猛的抬起,狠狠的瞪着那一张脸。
“君、子、煜!”
“蔺儿,气消了?”
他一抬手,轻轻摸过她的发丝,双眼含着轻柔,丝毫不在意那被她咬着泛出血色的手腕。
宫紫蔺现在真是气也不是,疼也不是,要不是昨夜她无故瞧见陌寒,凌他们四个人独来了,四个人面上神色凝重,不知神色匆匆再赶着什么,她还真不知道他暗地在忙些什么。
“君子煜,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位置!”为什么有事不告诉她,为什么要瞒着她,他和她不是夫妻吗?不应该坦诚相见。
“蔺儿,你在我心中最重。”君子煜看着眼前那眼眸中含着失望的人,他很想告诉她一切,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想说就能说,他要保护她一生一世,他要和她看尽海纳百川,所以,不管有什么困难他都要替她挡了去。
宫紫蔺瞧着眼前坚定的人,知道他是打死也不愿说,收起心中失望的心绪:“君子煜,若是你出什么事情的话,当心下了黄泉,我都要狠狠打你一顿。”
“黄泉路上太冷了,我不会让你去的,要打的话,现在就让你打去,你要咬现在就让你咬。”说着,君子煜便是撩起袖子,递到宫紫蔺的眼前。
瞧着眼前白嫩的手臂,宫紫蔺心下一凝,眼中稍有些雾霭,便是再也咬不下口,只是死死的抱紧眼前的人:“君子煜,记得,你不能出事。”不然她不知道她要怎么活下去。
“好,何况我也不会死啊!我会等你死后,再去死。”君子煜低头瞧着那深埋与他怀里的人,双手环住,眼神一凝,他绝不会让他们动她一根汗毛。
脑中不禁想起那日皇宫,御书房中,那一话语。
“皇上,明人眼里不说暗话,我们只要麒麟玉。”
“麒麟玉,朕不知,何来给你们。”
“皇上,麒麟玉帝王定是知道,若是不想晋国就此走上末路,请交出麒麟玉。”
“亡国末臣,还敢口出狂言,不怕朕现在就让你们齐上黄泉。”
“皇上,你若是想送我们上黄泉,又岂会与我们长谈,何况如今晋国的困处,自是只有我们能解了去的。”
脑中的回忆戛然而止,他如今前来其一是想她的紧,其二便是因为那事情,可没想到那一麒麟玉却是在她的身上。
他绝不能容许他们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绝不!
夜漏更深,薄雾微霭,宫紫蔺瞧着那黑夜下的人,那似乎融入这暗紫色夜景下的背影,心不由更加的疑惑。
刚才在床上,有些朦朦胧胧的时候,却是发觉身后那抹温暖渐渐的消失,心眼一提,待到门声响起,方起了身,跟随其后。
宫紫蔺眉眼微皱,看着那个移动的背影,心中不由疑惑重重,怎么晚了,他是要去做什么?
跟着他七拐八拐的,便是来到一个茂密的林间,瞧着他停了下来,宫紫蔺忙纵身一跃,借着那树叶,隐去身形。
“主子。”
一记熟悉的呼唤,宫紫蔺眉头越发的紧皱,君子煜到底在筹划什么,大晚上的与陌寒在这里碰头。
“查出他们是谁了吗?”
“属下不是太明确,但是从几个线索来看,应该是前朝的遗臣。”
“前朝?”
“就是龙源王朝。”
那几个字出口,自是一片寂静。
宫紫蔺蹲在那树叉上,他们的话语她也些许能听得清楚,龙源王朝?这是?心口猛地一跳,她记得南宫尘曾经告诉过她,他的先人曾经是这片天下的主宰,曾经一统天下过,莫非……想到这个,宫紫蔺眼一紧,耳朵更是牢牢的竖了起来,越发认真听着他们的话语。
“龙源王朝?不是好几百年前就已经灭亡了吗?可曾查到他们要这麒麟玉的目的。”
“这……”
“有话快说。”
“据属下查探,好像跟他们现在密谋的事情有关。”
“什么事情。”
“争夺天下。”
“争夺天下!麒麟玉虽是灵物,可这跟天下有什么关系!”
“回主子,这个好像是跟他们的主子有关。”
“其余,还查到什么?”
“没有了。”
又是一片寂静,宫紫蔺蹲在树叉上,手指牢牢的攥紧自己的衣袖,争夺天下,这麒麟玉跟天下有什么关系?还有他们的主子到底是谁,难不成有了什么重病,需要这麒麟玉的治疗。
一个个问题盘旋在脑海中,宫紫蔺顿时觉得烦躁不安了起来,心中隐约有一种什么事情将要发生的感觉,莫名有些不安。
宫紫蔺还想去听些什么,却发现陌寒的声音莫名低沉了下去,想去换颗树,却又担心会被发现,一个人在树上焦急不安。
待了好久,耳边复又传来了声响。
“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主子,大致都已安排妥当了,就等主子吩咐了。”
“好。”
一记声响落地,却是瞧见陌寒起身离了去,而君子煜却也转身似要回去。
宫紫蔺心忙一惊,若是让他知道她跟踪他,不知又要折腾出什么事情来,可心中也还是有些怒气,气他有事瞒她。
宫紫蔺纵身一跃,现在最主要的是,赶在君子煜的前面回去。
一阵急飞,宫紫蔺好不容易到了房间,连忙三下五除二的准备把衣服换了的时候,却是听到门口传来脚步的声响,心中一惊,瞧了瞧四周,便也不准备把衣裳褪去,反倒是拿起了火匣子把灯给点亮了。
“蔺儿?”推门进来的人便是瞧着那突然亮起来的灯光,心中有了些疑惑,视线朝那站立着的人看去。
“君子煜,你去哪儿了。”宫紫蔺装作刚刚从床上起床的样子,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随即便是一副埋怨的样子盯着君子煜。
“出去走走而已。”
“真的,只是出去走走,而已?”最后两字语调上扬,带着丝怀疑,宫紫蔺半眯着双眼,一副审视的样子。
“蔺儿,你这是在吃醋。”
宫紫蔺瞧着面前放大的魅颜,他的手不安分的放在她的腰上,眉眼一皱,手一抬,啪的一声,便是向那爪子打去。
“蔺儿,你好狠!”
“我狠?”
“那请问皇上,大晚上的去哪里幽会了,竟然把自己貌美如花的娇妻一个人扔在房间。”
“嗯,适合一个大美人幽会了。”
瞧着君子煜接的这么顺,宫紫蔺不由嘴角一抽,敢情陌寒是个美女。
“那正好,既然皇上大晚上的去幽会了,怎么着,臣妾也要去幽个会,爬个墙才是。”
说罢,宫紫蔺便是粲然一笑,笑容十足的魅惑,转过身子,便是真要打开房门,去幽会了。
“你别想。”君子煜连忙一脚赶上,手一抬便是把佳人牢牢禁锢在怀中,敢去幽会,爬墙,胆子真被他养肥了!
“皇上,臣妾可是为了跟随您的步伐啊!你怎么就不理解臣妾的苦心了。”宫紫蔺边说着,双眼边抽抽搭搭的,一副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满含无辜的看着君子煜。
“唉~蔺儿,你不就是想要我告诉你,我去做什么了,有必要去爬墙吗?”
“有!”宫紫蔺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君子煜双目圆瞪,一副要把眼前人瞪出个窟窿来似的。
“既然皇上不坦诚相待,最为女子的臣妾,只好爬个墙。”
“蔺儿,你若是敢……”
“你要怎么样!”
“我便把男的一家屠尽。”
“然后,把我也给屠了?”
“蔺儿,你明明知道,这世上我最没有办法的就是你,纵然我有天大的权力,我也拿你没有办法。”
“君子煜。”他那低沉的嗓音似是一上好的女儿红,瞬间就把她的心给沉醉了下去,宁可千百年不醒,也要一直沉醉下去。
宫紫蔺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君子煜,纵使有人已天下为聘,我也只要你一人。”
既然有些话,他不愿说,她便不去问了。两个人之间总是要有些小秘密,就好像,她也有事没有告诉他,而他从来也不逼问一样。
三天的平静生活,好似这场瘟疫,这场疾病没有发生一般。
宫紫蔺端坐在窗口的椅子上,一只手把玩着梳妆台的梳子,两眼望着那云卷云舒,风起叶卷,心莫名的就是有种不安,明明日子平静了,可为何心总是扑通扑通跳的不停。
这几日,君子煜老是不在身旁,也不知去忙活什么事请,因为上次做药,失血过多,他便是下令要她好好休息。而南宫尘,这几日也神出鬼没,本想说君子煜不在了,她便去找找他去,好去研究研究这病的法子,没想到到他门口,瞧了几下门,他也不在。
宫紫蔺又是深深一叹,身子无力的趴在梳妆台上。
这么两个人到底忙什么?要忙的话可否带上她,也好不要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娘娘。”
一声呼唤传入房中。
“进来吧。”宫紫蔺有气无力的应了声,这几日君子煜还是不放弃的给她每个时辰准备些养血的药膳,每天每夜都叮嘱她,莫要因为他不在就不吃,可是……她又不是产妇又不是猪,更不是在做什么月子,有必要天天进补啊!
瞧着那丫鬟进来,把那煮好的东西放在桌上,宫紫蔺双目更是没力气的耸搭在了一起。
她已经听话了三天,今天就让她解脱下吧!
眉目一转,自是充斥着狡黠。
宫紫蔺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走到那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勺子舀着那碗里的红枣莲子羹,转过头去,笑着对那丫鬟道:“你莫要站在这里,待我吃好了,便会叫你进来,你再把这拿出去。”
“可是……皇上说让奴婢看着娘娘吃下去。”
“你这样站着,莫名让人觉得本宫是个犯人,你这是在监视。”
“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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