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蔺狠狠的瞪了一眼凌,邃转过头去,看着君子煜,“你后面想到了什么吗?”
“蔺儿,你应该知道这百官中已有三分之一的人被我收买,其余多多少少也握着些把柄。”
“嗯。”宫紫蔺点了点头,这事她早已听凌他们说过。
“所以,要他们背叛君皓轩不是难事,主要的是……”
宫紫蔺看着君皓轩的样子,脑中微微一转便也知道是什么,“兵权。”自古以来,天下要坐稳必须要手握兵权,方能保卫天下。
“对。”如此说着,君子煜便也叹了口气。
“这玉玺拿来,想来也是为了这兵权之事,是吧。”
君子煜看着宫紫蔺,果然知他者非蔺儿莫属,点了点头,“是的。”
“我去帮你夺得兵权。”
“不行。”宫紫蔺话语刚落,便遭到君子煜的强力反驳,“蔺儿,我不能容许你有事。”她是他最在乎的人,他决不允许她去做这件事,成功便好,如果不成功,那便是!
“君子煜,我们是不是夫妻。”
“是。”
与那天宫紫蔺前来已有两日的光景。
君子煜双手放在背后,站在那里,双眼看向石墙上那狭小的窗,望向天边那一轮圆月,今日的月虽不及中秋佳节圆,却亦是轮圆月,圆月圆月是要人们团圆,可今晚她却要为了他,却承担危险。
想到那一张面容,想到她因他而冒得险,心不由的更加沉重,仿佛是被什么揪紧在了一起,有些疼痛。
“煜王。”
一句喊声,君子煜眉目略挑,转过身子,偏看到那一张熟悉的面容,心间泛起一阵冷笑。
终究,他还是来了,半夜前来,不知是要堵谁的口。
嘴角上扬,扬起一抹笑,笑容间却是伴着丝丝的嘲讽,“皇上,半夜前来不知何事。”
“朕有事与煜王说,你们且下去,切勿让人打扰。”
“是。”
君子煜看着眼前没有理会他的人,只是转过头去,向一旁的人吩咐道,让他们切勿过来打扰,面上的笑容更甚,此番前来,绝没好事。
铁门砰的一下,又被锁了起来。
“七弟,近来可好。”君皓轩勾唇一笑,笑容间皆是翩翩公子的风范,哪里瞧得出一丝的阴险与毒辣。
“托皇上的鸿福,过的还可。”
君皓轩眉目一挑,笑容加深,走上前去,面容中满是关切,“七弟,有些事莫要太过执着,执着过头了往往害了自己。”
“可做人一遭,没有了执着也是不好的。”君子煜看着那张温润的面容,一笑
两人相对间,皆是伴着抹笑,可目光中却是浓浓的厮杀。
片刻后。
君皓轩终是叹了一口气,“七弟,朕知道你是在怨我。”
“皇上言重了,臣弟怎敢怨责皇上。”
“七弟,有些事情,朕也是身不由己。”
闻言,君子煜心间一丝冷笑划过,身不由己!就凭这四个字,他母亲的死,他兄弟的似死,还有他的死里逃生和每年所受的责难都应该的吗?
放在背后的手不由紧紧握在一起,可面容中却依旧平静如常,君子煜勾起一笑,“皇上,这身不由己可真是个好面目。”
那一句嘲讽的话语,让君皓轩面色不禁一僵,他没想到他会这般光明正大的嘲讽他。
没错,他这皇位来的有些阴险,可是这皇位本就应该属于他,他是长子且是太子,难道不应该成为皇上吗?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为何不动隐藏光辉,让父皇动了传位与他的心思,他做的每一件事只是为了保卫自己的皇位,怨不得他!
君子煜瞥了一眼那依旧噙着那温润笑意的人,曾几何时,年少时候的他就是被这笑容给蒙骗,听信了这小人的话语,才落得了此番下场。
“七弟,朕念及昔日的手足之情,还望你交出那道圣旨。”
“手足之情~”君子煜不由轻呵出声,目光中满满是讽刺,“皇上,你真还记的臣弟是你的弟弟?”
君子煜的反问让君皓轩不由目光一顿,“君子煜,不要逼朕。”
“皇上,未免太看得起臣弟了,普天之下,谁还能逼的了你。”
“你!”君皓轩此刻也保持不了他那般温润的假象,赤目圆瞪,死死的瞪着眼前面带嘲讽疑问的笑容。他之所以每年让这君子煜进宫,让他试药,其一是不甘父皇竟如此看重他,其二是为了出心口那长久被他压制的恶气,其三也是想让他死!
“皇上,臣弟失言了。”君子煜拱手抱歉道,可那扬起的笑容那里能看到那一丝的歉意。
君皓轩暗自吸了口气,安抚了下自己的情绪,“七弟,莫要让朕寒心。”
“皇上,这话似乎说反了吧!”
“君子煜,不要忘记朕才是天子。”君皓轩终是受不了君子煜那番嘲弄的话语,怒挥衣袖。
“所以,臣弟喊你皇上。”
“明白就好,交出圣旨,朕便会放你出来。”
君子煜听着君皓轩的话语,放他出来,不是东西拿到手,然后编造一个证据,坐实他盗窃玉玺的罪名,然后在这牢房中杀了他,伪造成他自杀的假象吗?这种话着实不应该拿出来骗他了。
“皇上,那圣旨,臣弟真心不知。”
“君子煜,不要高估朕的耐性。”
“皇上,臣弟就不解了,你怎么会认为会有那圣旨的存在,如若有的话,当年臣弟就会宣读那圣旨,自己做了那皇上,为何还会说父皇是传位给你。”
“七弟,当日你便读了,也无人会信。”君皓轩看了眼那面带笑意的人,他也没有想到临终时刻父皇竟然还是想着把皇位传给他!心中不禁又涌起一股愤恨,想着以往的一切,看着君子煜的目光不禁也带着一丝愤恨,已无法掩饰。
君子煜瞧见了从那君皓轩眸子里流露出的愤恨,他会让他更恨他。
“皇上,臣弟只能说,圣旨之事是属于捏造,臣弟不知!”君子煜垂下眸子,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
“好!好!好!”君皓轩连说三个好,面上偶有青筋爆出,“那就莫怪朕不念手足之情。”
“皇上,何时念过?”
“你!”
“臣弟恭送皇上!”
君皓轩最后狠狠的看了一眼君子煜,终于甩了下衣袖,拂袖而去。
君子煜看着那复又锁上的铁门,勾起一笑。
往后的几日,这君皓轩想来有的要火大了。
脑中浮现出最后宫紫蔺那般温柔浅笑的面容,不禁眸子一热,他答应过她,待她回来之时,他便要出了这牢笼。
有些事要加快步伐了。
宫紫蔺一袭粗布衣,头发随意的挽在头上弄成一男子发型,别过头去,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座有他的城池。
希望她过来之时,他亦可出来与她相会。
“夫人?”
宫紫蔺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凌,浅浅一笑,“这里的事就麻烦您了。”
“夫人请小心。”凌郑重其事的说道,心中早就已经认可她也是他的主子,想来,这世上有谁能像她这般坚强,不畏艰巨。
“放心。”宫紫蔺笑着拍了拍这包袱,这包袱中可是有着那早已伪造好的圣旨,其它的事,她会随机应变的,“对了,那个香影伪装成我,在府中不会有事吧?”
“夫人,请放心,那府中也有我们的人,香影是不会出事的。”
“那便好。”宫紫蔺纤腰一起,骑上马车,最后的最后,转过头看了一眼那隐藏在黑暗的的街道。
君子煜,你等我顺利归来。
“驾。”宫紫蔺抬起那马鞭,用力挥下。
马受了那力道,嘶叫一声,前蹄抬起,向来远方奔去,只留的那扬起的灰尘,证明了这里曾有一人存在过。
凌瞧着宫紫蔺那远去的身影,希望一切都会顺利吧!
一路狂奔了两个时辰,宫紫蔺拉紧缰绳,马奔跑的步伐停了下来。
宫紫蔺望了眼那黑暗的地方,离军队扎根地还有两天的距离,手紧了紧身后的包袱,她此次去的目的就是盗取兵符,获得那军队的操纵权。
目光一紧,这场战争,只许胜,不许败。
宫紫蔺深深的吸了口气,扬起鞭子便又这么挥了下去,时间紧急,必须尽快完成。
一日过去。
白日间。
皇宫中,大殿中内。
“这是什么!”君皓轩大吼一声,把那手上的奏章怒掷了下去。
下面的官员看了眼那皇上怒目的样子,连忙齐齐跪倒在地,“皇上请息怒!”
“息怒!你们倒是告诉朕,朕要怒何息怒!”君皓轩此时心中像是有一把无名的火在烧,这到底是谁传播看来的,脑海中不禁出现一人扬唇浅笑的样子,眉头更是紧皱在了一起,不可能啊!他在牢中,怎么可能,难道他暗地早已培养了势力,但是这几年他都派人紧紧瞧着,不可能会发生……脑中不禁更加有些凌乱。
“皇上息怒。”
“你们中谁能告诉我这件事!”
下面一片寂静,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发一语。
君皓轩看着下面无人敢发言的场景,胸口不禁更加的恼火,手指了指跪在前头的人,“你,吏部侍郎你来说!”
“皇上,这……”吏部侍郎跪着出来,可头却不敢抬起来,这话要他如何说,说了要得了圣怒,不说也不是,这……
“说!”双目圆瞪的看着眼前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的人,这到底是谁传出来的,他一定要查的清楚!
“皇上息怒啊!”跪倒在地的人,不由身子抖索了下,“微臣也是听人说的,不知道是谁传开来的,现在百姓间纷纷都在议论这件事。”
“百姓间到底如何说的。”君皓轩压低了声音,尽量的把心头的怒火按压下来。
“说……”吏部侍郎身子抖索了下,便沉沉的吸了口气,“说先皇本是传位给煜王,是因皇上您……”
“朕如何!”
“皇上,您暗中刺杀煜王,才导致煜王失踪两年,话说煜王的母妃便是皇上您派人,给……”说道后头,那吏部侍郎是再也不敢开口了,怕再说下去,或许他的项上人头也将不保。
“兵部侍郎,大理寺卿。”
“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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