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徒俩平时嬉笑惯了,所以时迁也未理会路剑平的怨气。神秘一笑道:“师父刚才说过了,一会你就看师父表演就是,师父准保会让你看场好戏”
贺云龙每天起的都很早,连ri的劳累,虽让他疲惫不堪,但他更知此行的重要,所以天刚蒙蒙亮,他就爬了起来。
起来之后的贺云龙习惯xing地向枕头下一摸,忽地呆住了——皇帝密旨和调兵令符不见了。接着把枕头和床铺全掀开,依旧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自己昨晚睡觉的时候,明明是放在枕头底下的,怎么睡一觉就全没了?
贺云龙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他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偷走他的东西。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这两样东西丢了,同丢了命有什么区别?地方官府只认印符、令牌,不然就是太子亲自来了,人家不认识你,也同样调动不了军队。
无暇细想,抬脚踹开房门,来到旁边房间,以同样的方式叫起众手下。
“封锁客栈,任何人不得外出,给老子一间间、一个人一个人的查”
贺云龙是真急了,完不成这次任务,他的路也就走到头了,更何况丢了调兵令牌,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贺云龙虽没说丢了什么东西,可这些太子府出来的人,岂能在这里受屈?立刻冲出去将客栈前后门堵了起来。
早上正是人们起早外出的时候,门这么被淹堵,顿时就有人不干了,一时间呼喊斥骂、鸡飞狗跳,整个客栈乱成了一团。
贺云龙的手下都是太子府出来的,他们那管你这些平头百姓的死活?有往外闯的,先行打到,再有不服的就把刀亮了出来。
贺云龙一面封锁客栈,一面派人通知官府,派人来协助搜查。
普通百姓怨归怨,却不怕搜,可有人不行啊!
田实睡得正香,忽听有人要搜查他的房间,顿时吓了一跳,开始府衙的差役没来时,他以为是普通客商,顿时就要动手,可听说官府来人后,这小子立刻就吓尿裤子了。
他手下的侍卫也傻了,心说此行够隐秘的,怎么还是把官兵招来了?
迷惑归迷惑,他们也知道万万不能被官兵抓住,不然非交代这不可。侍卫们商量一下,决定趁大队官兵没有来之前,立刻突围。
贺云龙的手下正挨个房间的查,忽见一群武士护着个年轻人,从一个房间里冲出来,二话不说,挺着兵刃就向外冲。
这那能行?看这伙人的架势就不是什么善类,说不定东西就是被他们偷走的。
贺云龙一声令下,太子府的侍卫立刻同田实的侍卫就斗在了一起。
一伙拼命阻拦,一伙拼命向外冲,谁也不肯相让半步。
这时隐身远处房顶的路剑平已经对师父佩服的五体投地。
“师父,您真神了,您怎么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打起来?”
时迁用的是祸水东移之计,他当然不知道后来的那伙人是河北田虎的人。此时正拿着从贺云龙枕头下偷来的东西高兴呢!
拍了拍路剑平的肩膀,笑着道:“听师父的不会有错,另外还得告诉你,咱爷们这回可立了大功,走,咱去找你高叔叔去,这东西给他一定有用”
曹正和时迁虽然相识更早,但这小子现在yin沉沉的,时迁不太愿搭理他,所以要把偷来的东西送到高进那去。
客栈里的人就让他们掐去吧!人脑袋掐出狗脑袋也同时迁没任何关系。在客栈里还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他已经带着路剑平去找高进了。
而此时,高进和曹正等人已经到了霸州,正坐在一家客栈里商议着对策。
田行方被辽人收买的消息已经传出去,霸州节度使为防意外,已经封锁了霸州的各处关卡。
曹正的手手虽有一份内应名单,但现在风声这么紧,这些人根本不敢冒头。他们想把马带走,无疑是难上加难。所以他们必须想出一套万无一失的办法才行。
高进从前解决问题喜欢使用武力,在内卫待的时间长了之后,遇事也讲究计谋了。凝思很久之后,他向曹正建议,是不是可以把梁山下来的兄弟伪装成朝廷军队的模样?然后由那些内应负责为他们开关放行。
曹正没有立刻回应高进的建议,因为他知道朝廷必会派出特使来接管信安军和这批战马,而战马的事现在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即便改装成朝廷人马的模样,恐怕也不太容易闯关。
怎么样才能把战马和铠甲完完整整地带回去呢?
曹正的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