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人家的国土内,就你那三千多人,恐怕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尽管心中疑惑,可如今已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只能祈求他们不是在吹牛了。
事实正如朱武所想,燕青虽要变成西夏驸马了,可守卫宫门的昔ri同袍们,根本不念往ri的情面,就是不肯让他进宫见皇帝。
最后还是朱武手下的暗探想办法帮燕青约出了公主。
燕青并没有告诉李雪儿她哥要加害她爹的事,只说同兄弟们约好去城外打猎,让她派人通知皇帝。
李雪儿整ri待在城中正觉无聊,也没想刚刚下过雪,哪有什么猎物可打?毫不犹豫地派人去通知父皇后,就跟着燕青出城了。
燕青他们能轻松地出城,倒要感谢李仁爱与李仁忠兄弟的互耍心机,互相防备了。而且城中普通士兵根本不知道高层即将发生的震荡,所以丝毫没有拦阻燕青他们。
梁山大营中,人马早已集结完毕,待燕青他们赶到后,立刻开拔。
李雪儿虽奇怪打猎怎么用这么多人,但一颗心都在燕青身上,有燕青陪在身旁,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就这样,这位西夏的公主被她自己的未来老公拐走了。
李乾顺自从最终决定同梁山结盟之后,这颗心也终于落了地,现在他每天想的是如何借助梁山的力量抗衡金兵,好能让自己安心发展民生。
此时他正坐在殿内批阅奏折,忽闻内侍禀报,准驸马带着公主去城外打猎了。
李乾顺闻报不由皱了皱眉头,刚刚下过雪,哪有什么像样的猎物可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胡闹了。不对,若说这种胡闹的事雪儿或许会做,以燕青的稳重,不应该这么纵容她啊?
想到这,李乾顺立刻派人去驿馆请梁山朱武过来议事。
去传话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却告诉李乾顺梁山驿馆已经人去楼空,据驿馆的下人说,他们一起同公主驸马出城打猎了。
竟然有这种事?深谙政治yin谋的李乾顺立刻在梁山如这反常的举动中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其实朱武此举未尝不是对李乾顺的一种变相提醒。若不是这样,燕青以后怎么跟老婆解释老丈人有难,他们却自己开溜的事?
李乾顺沉吟片刻,随即一边命人去城外追寻公主及梁山等人,一边招zhongyang近卫军统领前来回话,同时传旨封闭城门。
可以说朱武此举确实起到了很大作用,李乾顺治国和治军都很有方,极得士兵百姓爱戴。所以一旦城门关闭,外人想打进来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李乾顺虽防备了所有人,却终是忘了潜伏在他身边的那条恶狼。
随着一道道旨意传出,李乾顺终于放心不少,不过出城的人却始终没有传回信息来,这难免让他还有些忧心。
正在这时,却见太子走了进来。
李仁爱同从前没什么不同,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只有那双眼睛中闪烁的异彩出卖了他的心思。
“外面可都已布置好了?”
“回父皇的话,都已经布置好了,准保不会漏掉一个乱党”
李乾顺点点头道:“那就好”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有些头晕。用手扶着额头,想要呼唤近侍,却发现身边除了太子,竟然再无一人。
实在是这个宝贝儿子平时隐藏太好,直到此刻也没有多想,对太子道:“去命人把太医给朕找来,朕有些头晕”
却见儿子只是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
李乾顺终于感觉出不对来,不过心机深沉的他,却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惊慌,缓缓道:“你先下去吧!朕有些累了,改ri再和你说话”
李仁爱似乎是不敢看老爹,始终没有抬起头,却终于开口道:“父皇,您是该歇歇了,我都已经替您安排好,您再也不用cao劳了”
李乾顺心中暗恨,却毫无办法,只能尽力拖延时间,沉声道:“你在我的茶水中做了手脚?”
“不是我,是李仁忠兄弟,他们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试图谋害君父,幸亏我发现得早,不过父皇却因中毒太深,已经昏迷不醒,军国大事只能交由太子处决”
空旷的大殿里,只有李乾顺、李仁爱父子。
李仁爱幽幽的声音仿佛不是出自人口,亲口转达他自己设计谋害老爹的yin谋,也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李乾顺也不知道儿子给他下了什么毒,只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这种时刻才越发体现出他作为帝王的与众不同之处。
微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儿子,不过你不要忘了,雪儿已经走了,她不会放过你的”
直到这时李仁爱才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父亲道:“你以为她能逃走吗?你放心,你们很快就会团圆了”
李仁爱狰狞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犹如厉鬼在嚎叫。只可惜他老子已经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