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消停了,听着门咔哒一声撞上,刚还躺在床上不嫌腻歪的古霍一个翻身过去,把门落了锁,待会儿,就算天王老子来他也不准备开门了!
vip病房本来就大,一百好几的面积,相当于一个普通家庭的二居室,可这会儿满满的都是那三个女人各色的香水味儿,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才走到窗边,把几扇窗子都打开了。舒榒駑襻
为了便于休养,这个vip病房遗世独立,位于一片人工湖的中央,只有一座小桥连着医院的主楼,从二楼的窗口俯瞰下去,那几个女人到了停车场,田甜上了一辆黑色车子,不用说,八成就是刘耀的专车,另外楚乔跟kitty上了那辆蓝色的mini,云朵则直接去了医院主办公楼。
刚还有些熟络的四个人,就特么的跟不认识似的,各走各的,连个招呼都没打。
“看什么呢?”秦守烨躺在床上,刚才古霍刻意把床给他摇高了,这会儿可以半仰着,看着古霍脸上正色表情,有些疑惑的问道。
其实,对于刚才田甜的来访,究竟什么个意思他不是听不出来,那也是个可怜人,在b市做漂流一族这么些年,想的就是走在红毯上,享受镁光灯的追逐,却不能求仁得仁,这会儿靠着潜规则上位,女人算是豁出去了,想着刘耀那个不怎么牢靠的靠山,秦守烨只是在心底摇了摇头,兴许,让她砰一次壁,她才懂得什么是真的对她好。
“没什么!”凉凉的,看着两辆车子纷纷驶离,拧紧的眉头一松,回眸,睇给小禽兽一抹笑,那吊诡的弧度,看得秦守烨有些发凉。
这小崽子不让人省心,自打拍戏就没让自己消停过,不是被人惦记,就是被人算计,这会儿更是彻底,直接被人陷害着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跟着他古霍混了这么久,一点儿嚣张的气焰都看不到,要搁平常人,这会儿得跟他告个状什么的吧。
你在看看小禽兽,一脸没事人似的!他这里都快气疯了,就等着查出来谁他妈的害他的人,直接拿炮弹轰了他,这小东西就跟受伤的人不是他似的,那小表情都每个变化。
要不是男人身上还落着钢板,他都得怀疑,受伤的是自己,不是他!
“秦守烨,你他妈的可真不让省心!”这会儿人已经受伤了,他就算想教育也得等他伤好了再说,“我说,你就傻吧,傻得整个剧组的人都能欺负你!那些东西,你自己就没长个眼看看啊!你傻缺啊!”穿着浴袍坐在床上,看着那光溜溜的脑袋,一边说一边磨蹭得蹂躏着,提留着他的耳朵,“你浑身上下都打着爷的标签呢,你就不能嚣张点!那么低调干什么,这下好了,今儿就从上面掉下来,下次就有人给你推下来!哼!”
这小东西跟自己委屈委屈又怎么了,可是,人家就是一脸的不在乎,他受伤自己疼的什么似的,人家就当个没事人!
妈的!憋气!太憋气了!
看着有些狂躁暴走的古霍,知道他是为了他好,冷然的脸部线条柔和了下,挑着浅浅的笑,“古霍,拍戏受伤都是在所难免的,我这不是没事了么!”深邃的眸子紧了下,对于古霍的心疼他心底有数,可是,他心底更有数的是,这事不是突发状况,早就有人预谋好了的,当时要不是他计算的清楚,这会儿恐怕他命都没有了。
这人真够狠的,拿着最后一场戏送他一程,哼!冷邃的眸子眯了下,才缓缓抬起,牵着古霍的手,“好了,老公,我没事儿,这不是没事了么!”
“滚蛋,爷的心都被你拧巴碎了,你没事,我有事!”想着昨天他坐着飞机过去的那段难熬的时间,这会儿心里似乎还在滴血一样的,自己放在心头养着的骨血一样的禽兽,竟然就在他的地盘上受伤,那凌迟割肉一般的刀子就划在他心口上,一刀一刀,割开肉,带出血。
“是,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乖,没事了!”秦守烨真怀疑古霍是不是准备水漫金山,直接飙两泡泪来淹死他呢!牵着他的手,轻轻把人往怀里一扯,自己身上的伤自己心里有数,况且又已经做了钢板加固,圈着男人的腰,按着他的头,让他聆听着自己稳健的心跳,“我好好着呢,好好着呢。”呢喃似的,因为初醒的沙哑还没有退去,有些低沉,却更多了几分大提琴的低沉优雅。
听着小禽兽的心跳,那是他习惯的、喜欢的、有节奏的心跳,一下一下,听着,有意无意的随着他心跳的节拍调整着他的呼吸,然后两个人的心跳声合二为一,仿佛同生一般的。
“小禽兽··”声音有些哽咽的,古霍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眸子,想着小禽兽身上的那些伤痕,每想一次,他都心疼一次,这小禽兽受伤,能比生刮了他还让他难受。
“嗯。”抚着他柔软的发丝,修长的手指用粗粝的指腹摸着他刚刚洗过澡还有些湿漉漉的黑发,柔得,跟他对自己的心一样的,一点儿也不若古霍表面所看来的不羁,狂妄,按摩似的压着他的头皮。
古霍侧了下脸,右耳继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脸微微扬起,从下往上端详着小禽兽这张让他挂牵的脸,那青青的胡茬儿,给男人平添了几分颓废的慵懒,那张总是冷漠的脸也总是可以在自己的撩拨和调薪下换上各种不一的表情。
或喜或怒,或嗔或笑。
“你以后给我好好的,爷都快三十的人了,老了,心脏折腾不起的!”昨天一天,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脏跟老了十年似的,要是多来这么几回,他真怕小禽兽还没怎么滴,自己先去找阎王爷报道了,这男人生来就是克他不让他省心的。
“嗯。”揉着男人柔亮的发丝,敛着的眸子睨着古霍黑漆漆的瞳仁儿,“知道了!”这次的《民国魂》拍完,估计一时半会儿古霍也不会让自己接戏了,趁着这会儿的功夫,他正好把该处理的事处理了。
两人相拥的抱在一起,良久,才在肚子咕噜咕噜的动静吵醒,这个vip病房虽然真的跟住家一样,可是,会做饭的是秦守烨,不是古霍,更何况,就算他想给秦守烨做个面条,这里他们刚入住,mark这会儿也还没来,他还真没那个本事做无米之炊,少不了又折腾云朵,让她去买了两人都爱吃的粥,等到mark和秦风扛着大包小包将厨房里塞满也已经是上班时候的事儿了。
“mark,去公司把需要我处理的文件拿过来,这几天我都在这里办公。”不是商量,而是直接的命令。
有些为难的看看古霍,其实,最近因为s市电视台的事,整个恒大都搞得挺紧张的,那边工程协理公司已经把标书整理好,送过来了,可是很多东西还需要他们实地考察一下,再说那边很多的关系,古霍也都没跑完,有些犯难的。
这会儿公司的事古灵已经全部交了出去,除非必要,老夫人是不准备再露面了,自己更是受了老夫人的嘱托要时时刻刻盯紧了自家老板。
这会儿秦守烨受伤,老板来照顾本来也无可厚非,可是,公司的那些事,不是光几份文件就能处理的了的啊。
“老板,有些事,我们还得亲自去··”两道冰冰冷冷的视线射过来,mark吓得不敢噤声,身子不由自主的都退了两步,古霍要真发起怒来,他还真的拿不准。
“知道了,老板!”冷汗啊,擦了擦头上的冷汗,mark弓腰退了出去,关上门的时候看看那边坐在长椅上打着游戏玩得乐哉的秦风,不禁有些羡慕,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一边是老夫人,一边是未来的老板。
病房里,古霍将自己收拾利落了,因为秦守烨伤着,因为云朵的一句养着,古霍说什么也不让人下床,完全给伺候一个伤残人士似的。
“古霍,我能下床!”剑眉几乎倒竖,忍不下去了。
这古霍真他妈的会整幺蛾子,他的后腰已经做了加固,下床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况且,他自己的身体,他难不成不爱惜么!
“爱尿不尿!”昨天的麻药已经下去了,导尿管儿也已经撤了,医生说了,今儿让他多喝水,排尿,邪邪的挑着眉,看着床上黑着脸的小禽兽。
尼玛,小禽兽,真以为爷那么好糊弄呢。
让爷担心的什么都顾不上了,爷不折腾你折腾谁呢。
拎着医用尿壶,脸上挑着坏笑,就差直接明说,他这是在惩罚小禽兽了!好容易这会儿男人腰上受伤暂时动不了,也算是上天给他的机会,要不是他伤到的是腰,他绝对狠狠的把人压在身下好好侍弄一顿,这会儿,即便不能反扑,看他吃瘪也是好的!
嘿嘿,笑得淫荡的看着小禽兽,一副笃定的可乐深情!
“我自己来!”大手一捞,可眼前白色的东西一闪,“你他妈的有病啊,又不是什么好事,我自己来!”脸色更黑了,实在不理解古霍的脑部构造,再配合着男人那邪魅的小眼神儿,秦守烨顿时觉得有些凌乱。
这男人是真的小时候被水进过脑袋!
僵持着。
某人还痞痞的挂着笑,吹着口哨,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秦守烨的脸也越来越黑。
冷冷的哼了一声,把被子往上一掀,“来吧!”闷闷的动静从被子里传来。
古霍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却也能猜到几分,这会儿小禽兽的脸指不定红成什么样儿了呢!
“不就是尿个尿,你那玩意儿爷又不是没见过,有啥不好意思的!有本事,你别受伤啊!有本事,你别伤到腰啊!有本事,你现在就下地站起来啊!”越说越来劲,想着昨天自己遭得那罪,小禽兽这点算得了什么,比不上他心疼的十分之一。
解开小禽兽的裤腰,为了方便,里面没有穿内裤,直接看到那个刚刚卸了导尿管的红肿的地方,古霍这会儿调笑的心思也没有了,那地方多敏感啊,他看着那东西插进去都受不了,更何况小禽兽是切切实实的弄进去一个异物。
挑着他的小东西,看看男人已经憋得有点鼓的小肚子,“··嘘··”的一声。
‘哗啦啦’的动静前仆后继的冲进尿壶里,古霍看着那有些发黄的尿液,真心是有些心疼小禽兽了,想来用导尿管的时候疼,他尿得也不顺畅,刚才还憋着。
闲着的另一只手往男人小腹上一拍,“有尿就尿,下次再憋着,就直接憋死你!哼!”
尿完了,又给他擦了擦,才把裤子给他提上,看着那厚厚的一层钢板,古霍敲了敲,‘咚咚’直响,抬起头,看着还憋在被子里的小禽兽,忍不住揶揄道,“行了,别跟个娘们儿一样磨磨唧唧的,有啥大不了的!等爷生病躺在床上的时候,爷也让你这么伺候!”他可不跟这个小没良心的似的,想着那次被他揍折两根儿肋骨,这小子把他扔在医院不管的事,虽然那时候俩人还没好,可古霍还是有点记仇的。
将尿痛倒了,收拾干净了,才回到床上,看看已经掀开被子露出脸来的小禽兽,耳根处还有明显的红色,因为他肌肤颜色偏深,若不是仔细看,还真就看不出来,微微闭着的眸子,脸侧向另一边,不看他。
“古霍。”这有些得瑟的男人,这会儿自己不方便,他是可劲儿的闹腾呢,古霍,可真有你的!
正要去穿衣服的古霍突然被他叫住,疑惑的回过身来,“嗯?”
“我想拉屎怎么办?”捏着拳头,秦守烨浑身都紧绷了,古霍,你要是说让我在床上解决,就算我这会儿站起来腰折了,我也一定现在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嘿嘿,这好办,来,求求爷,爷抱你去厕所解决!”腆着脸,往小禽兽前面一凑,噘着嘴,自己就往那唇上亲了去。
他又不是变态,虽然那床的设计还真有方便人大便的,可是两个人都爱干净,他还真怕小禽兽恼羞成怒的憋着,那可不得憋坏了呢。
身子放松了,稍微侧了下,缓缓的转过头去,迎合着古霍逼近的脚步,互相分享着彼此的芳香,良久才分开粘着的两片唇。
——
mark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看着坐在医院vip双人病床上靠着床头办公的老板大人,再看看另外一只睡在被子里的男人,心里直佩服,老板这点子爱好一点都不背着人,可真真是光明正大。
这几天秦守烨受伤,他们家老板是全程陪同了,同吃同合同睡,就连办公的地方也直接搬来了这里。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揉了下酸涩的眼睛,将金丝边眼睛摘了放在一旁的小柜上,病房是朝阳的,这会儿屋里开着空调,暖暖的阳光如同绒毛一般的射进来,照得整间屋子都亮堂堂的,花瓶里插着几束鲜花,无力透着自然的清新馨香,沁人心脾。
深深的嗅了下,看看仰躺着躺在他身边的小禽兽,男人的睡颜很安静,安静的几乎听不到他的呼吸,若不是那胸膛起伏,还真是担心这冷调调的秦守烨是不是睡死过去了。
在他发顶揉了一把,有些毛刺刺的头发长出来了,这会儿有点儿扎手。
“老板,这是萧恩那边给出的资料!”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看了看,转手交给古霍,看着男人望着秦守烨眼底的温柔,mark再次被这种温馨的模式震撼了。
原来他一直觉得古霍对这个秦守烨也就是玩玩看的,可是这会儿,就连一直站在老夫人那边的他也深觉,古霍这次真不是玩玩看,不说他跟这个秦守烨这么的腻歪,只说秦守烨受伤住院的这段期间,古霍完全把办公室搬来了这里,一向事无巨细,照顾秦守烨的事情全部由他代劳,看的他真心是折服了。
“因为是之前已经测试好的轨道,威压断裂的口经过专家测定,确实是人为!”原来他就协助kitty处理过亚风的很多事情,关于拍摄现场的事他也懂几分,威压那个东西本来就充满危险,所以,在使用的时候需要格外小心,很少会出现断裂的状况。
而且那天的事情发生后,竟然有人想毁尸灭迹,如果不是剧务老魏坚持把那些东西留下,这会儿估计萧恩也不可能找到任何的证据。
“嫌疑人排查出来了么?”冷峻的眉头皱了下,看着资料上威压断口的特写照片,这证据未免来得太简单了些。
“导演付卫国,剧务老魏,袁成因为当时就在上面,跟秦先生是对手戏,虽然有嫌疑,但是没有作案时间,服装和道具的负责人钟兴亚也在监视之中。”将几个嫌疑人的照片一一附在文件里,“这几个人我们都已经安排的私人侦探查询了,户头上这些天都进了一笔不知名的收入,至于究竟是哪里来的,我们还在等银行那边的信息。”
如果不是私人恩怨,那就牵扯到商业了,跟利益挂钩的莫不是钱,可是他们这些查得也都表面,那几个人的账户几乎是同一天同一个时间段,先后收到一笔数额不等的钱,明显的这也是有人刻意误导他们。
因为是剧组内部的事,不可能动用警察去查案,调查某些人的资料,少不了就得走些特殊方式。
这几天他忙着配合萧恩整理这些资料,好容易才弄出来这些信息,将几个人的资料整理好后,才敢来见他的老板。
“不是付卫国。”沉睡中的人突然转过脸来,冷幽幽的目光眺了mark一眼,“付卫国那个人到好光明,想整我一般都是明着来,而且,这事出了,不管是谁的责任,因为之前的事,剧组多半都会先怀疑到他身上,他不会办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再说,···他不是这样的人!”瞥了古霍,没有忽略他眼底的那一抹惊诧,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皮敛下来,想接着睡。
其实他一直都没睡着,本来就觉少,这几天又一只被古霍困在床上‘养伤’,要是真的能睡下去,他可真是成了神了!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古霍有些稀罕了,这小禽兽的眼睛未免也忒毒了点,他才跟他接触几天啊,怎么就知道付卫国那小子没问题,他还有走眼的时候呢,刚把秦守烨交给付卫国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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