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对治下的百姓算是仁善。
“陈县令,无需怪罪这位老先生,他不过说出了实情,何罪之有?”
听林恒为老郎中解围,陈县令暗暗松了口气,恭维道:“林大人谦和如斯,本官佩服。”
林恒笑了笑,对老郎中道:“请老先生开几张方子。”
老郎中应了声,挥笔写了两个方子递给了,吩咐用药的法子,临走的时候背起药箱,缓缓摇头,叹息了一口气,似乎还在纠结于莫愁的阴盛阳衰之症。
林恒心中好笑,却也不揭破,只是见药方递给了陈县令,后者接过方子,命令下人前往抓药,同时殷勤的向林恒说道:“林大人,这病是急不得,下官准备好了晚宴,请林大人入席。”
林恒犹豫下,莫愁却道:“大人,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林恒见到她单薄的嘴唇紧抿,表情孤单,心中有了怜惜,转身对陈县令道:“既然如此,还请大人派人照料下我这位朋友才好。”
“那是自然。”陈县令见到这位大人没有架子,心中大生好感。林大人到了陵县,居然被水匪袭击,虽然说没有什么损伤,毕竟他这个县令也有责任,溜须拍马半晌,也就是为了双方和和气气,别因为水匪袭船之事产生了芥蒂。
林恒答应了赴宴,实际上是为了从陈县令这里打听到关于王大全的情况,这位陈县令在自己面前如此客气,相信他在问起王大全时,也会知无不言。
陈县令请林恒坐了上手贵宾的位置,自己在下手招待,又让县丞,主薄一帮人等作陪,席上还找了乐坊歌伎吹拉弹唱,姿色虽然中等,却也是有模有样,很费功夫。
林恒动了几筷子,随口问道:“陈县令,不知道这里的水匪到底有多大的势力?”
陈县令心中一惊,以为林恒还是想追究水匪袭船之事,可当看道林恒的脸色时,却发现他并没有不悦之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如实禀告道:“林大人,我陵县地界确实不太平,大大小小的盗匪多如牛毛,而县衙的守卫力量十分有限,朝廷又不曾派援兵剿匪,所以匪患一直无法杜绝,且有愈演愈烈之势,不过……”陈县令顿了顿,眼中闪过一道疑惑道:“陵县地界的盗匪不少,可是水匪似乎从未有过。”
坐在陈县令身边的县丞,主簿等人也纷纷附和,表示没有听说过有水匪出没。
“哦?陵县地界过去真的没有过水匪么?”林恒目光一凝,又出声问了一句,换来的依然是陈县令等人肯定的回答。
林恒放下手中的筷子,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他一直以来认为水上遇袭是偶然的抢劫事件,可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人暗中想要对付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人又会是谁呢?
思来想去,林恒觉得最有可能加害自己的就是此行的目标任务王大全,于是马上向陈县令询问起了他在陵县的情况,结果陈县令告诉林恒,他根本就不知道陵县搬来一位告老还乡的县令大人。
无奈之下,林恒喝了几口闷酒,拜托陈县令查清王大全的住处,因为惦记着莫愁,便早早的起身告辞。
陈县令见到林恒从头至尾都没有什么责备的意思,倒是放下了心事。
笑容满面的送林恒离去,陈县令却不准备散席,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后,竟然不顾同僚在场,就风卷残云般的胡吃海喝起来。
见陈县令如此狼狈的吃相,县丞,主簿等人哪里还坐得下去,纷纷告辞离去,等只剩下陈县令一人时,只见他一边吃喝,一边口齿不清的喃喃道:“水匪?林大人?王大全?老夫可管不了你们是哪路神仙,有什么恩怨情仇,只要别搅了本官的逍遥日子就行!”
陈县令吃的投入,入耳的全是自己咀嚼的声音,却没能听见屋顶上轻微的碰撞声……他的逍遥日子看来注定是要被人给搅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