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痛恨就是别人把她当成花瓶,刚来到局里的时候因为家里的关系就被直接安排到这个位置上,所有人都背地里鄙视她把她当成一个花瓶,甚至她发现一个副队长能调动的人她居然都调不动。
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她一天比一天努力,每次有重案抢在最前面,而且从来不要功劳,慢慢的局里没人再敢叫她花瓶而是从心底开始尊敬她。
陈翰刚想闪开,没想到男厕所里突然传来了一大声哭声,把宁可儿惊了一下,两人纷纷把视线投向声音的发源地。
张之明嚎啕大哭着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外面有个水龙头他便悲痛欲绝的冲了过去。
“吱吱。”
生锈的水龙头被他拧开,还好里面有水流出,他便立刻把头伸到水龙头下拼命的洗了起来,他的头发里,眉毛,脸上衣服上甚至嘴巴上都沾满了恶心的东西,那股恶臭味让他差点吐出来。
宁可儿脸色瞬间古怪无比,也没了动手教训陈翰的心情,只是看着陈翰问道。“这是你做的?”
“是的。”陈翰点了点头,指着一边哭着一边清洗的张之明说道。“他说今天弄不死我下次也要弄死我,我说我会报警他说警察都是他家的人,还说什么他爸叫什么张轩,他伯伯是警察局的局长,我想我反正都死定了也不能让他好过。”
周围围观群众立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是不是有人用手指对着宁可儿指指点点的。
宁可儿俏脸微变心里有了一丝怒气,冷冷盯着陈翰说道:“详细情况还是回局里说吧,别在这里说些煽动群众情绪的话,是对是错我会下定论的。”
“没问题,但是我不要和这小子坐一辆车。”陈翰指着正坐在地上失声痛哭的张之明说道。
“我也是。”宁可儿点了点头。
张轩正在和一家集团的老总谈一份合同,如果谈好了对方三年的广告业务都会由美达公司揽下,也就等于每年又会有数百万流进他的口袋里。
只是刚谈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接到电话,知道自己儿子被人欺负了而且还是用很极端的方式,气得他差点把手机捏碎。
“王总,既然都谈好了那我下次让人带合同过去,今天有点私事恐怕不能陪你喝酒了,下次天上人间我做东。”张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看着面前的男人出声说道,对方身为一个集团老总,地位比他可高了不止一点点。
“行,咱俩的关系客气什么,那件事儿就拜托张总帮忙了,事成之后报酬保管我张总满意。”男人乐呵呵地笑道。
“那我先告辞了。”张轩没心思多客套,急匆匆的提着包包就朝着外面赶了过去,他就这么一个独苗苗,长这么大自己都舍不得打一巴掌,居然被人丢厕所里吃屎去了。
这种耻辱让张轩杀人的心都有了。
急急忙忙的感到警察局里,却在门口碰到了自己的大哥张明穿着一身警服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哥,怎么样了?”张轩急忙上去出声问道,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张明瞥了一眼张轩,从怀中掏出一根烟丢给张轩,自己再点上一根,长长的吸了一口再吐出来看着自己弟弟满脸无奈地说道:“明明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身上脏了点,刚才让他下去洗澡换衣服了。”
“那小子什么来头?敢做这种事情。”张轩脸色怨毒的问道。
“来头?好像就是你们公司的一个小员工。”
“我们公司的员工?”张轩冷笑一声。“那正好,大哥你打算怎么对付这小子?”
“对付个屁。”张明自嘲般的笑了笑,指着旁边那辆宝马说道:“这次的案子让宁可儿那女人掺和了,我已经让几个混混自己背了这事,那小子算是没事了,正在里面做笔录来着。”
张轩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皱眉看着自己大哥深吸了一口烟。“那女人什么来头?她不就是一个大队长吗?哥你也是个副局怎么这点权利都没有?”
“她?”张明脸上嘲讽之色更甚,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天。
对方的来头他也不清楚,但是她刚来明珠的是送她过来的那位大人物是他平日里想见一面都难的,他怎么有勇气敢去对付宁可儿?
两兄弟片刻的沉默,手中的香烟自顾自暇的燃烧着,越是接触上层他们就越明白这个圈子等级差别的残酷,在他们看来普通人如同蝼蚁一般。
而在金字塔更上面的人来看,他又何尝不是一只体型略大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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