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气氛压抑,雄狮战旗漫卷,夕阳一片血红。
狮鹫犹在天空盘旋,十二头亚龙巨兽趴伏在地,低低的呼吸犹如一阵阵殷雷。
白色的中军大帐内,布坦尼大公面对着一幅军事地图默然不语,周围诸位肃立静侯。一位信使正在向他禀报。
“伊丽莎白。素**王陛下在稳定了国都之后,正在调集人马追赶冯赫尔,但是出于安全考虑,女王陛下稳步推进,并不敢追之过急,以防冯赫尔趁虚而入,悍然入侵国都。”
伊丽莎白。素素是雄狮战神布坦尼大公的妻子,但是她是带着整个国家做嫁妆的,目前两国虽合而为一,但是该国国号并未取消,她仍是女王身份,因此在公开场合人们不称大公夫人,而仍敬称她为女王。
“很好,只要驱虎入笼达到目的就成,无需追之过急”,布坦尼大公英俊的脸庞上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俯身按着桌面,盯着地图看了良久,方慢慢说道:“冯赫尔以攻代守,钻了我一个大大的空子,这一仗到目前为止,我们败了!”
他缓缓抬头,轻轻敲了敲桌面:“不过,能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胜利者。现在就看他冯赫尔能否插翅而飞,来一个胜利大逃亡了。他的这支军队就算是全军覆没,以我们的损失来说,也仍然是他胜了,不过我们只要把冯赫尔留在这儿。把他的命留在这儿,我们就有机会。
对于城市的损毁,暂时不致影响到我们军队地战力,只要能在战场上杀死冯赫尔,诺曼的军队必士气大挫,那时我们哪怕立即挥军再度攻向诺曼,挟此余威也能一雪前耻,那时才是决定这一战谁胜谁负的最终时刻。“
“诸位,沿途我已布下重重阻隔,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杀掉冯赫尔!只要他死在我们手里。他所取得的辉煌、他为诺曼人鼓起的勇气,都将烟消云散。对我们来说。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战,对冯赫尔来说。相信也是一样……”。
一阵脚镣声响,奥斯汀将军被带进了帅帐。他没有受到拷打和刑罚,仅仅是遭受了禁锢而已。做为曾经最受布坦尼大公重视的爱将,前途无量的将军,是他的狂妄和莽撞为布坦尼公国带来了一连串地失败。
当他出现在大帐中时,所有的将领都用微微扭头避开表示了心中地不满,奥斯汀将军颊肉抽搐了一下。却没有说话。他的**没有受到挫伤。但是精神上承受了难以想象地压力。
“解开他的枷锁!”布坦尼大公道。
两名士兵走上来,解去了奥斯汀的束缚。布坦尼大公开始分派任务,随着一项项将令的下达,各位将军都领到了自已的任务。布坦尼大公轻轻点着地图,又思索良久,才长长出了口气,这才抬头看向奥斯汀。
奥斯汀自知所犯下的大罪已经足够处死,今天布坦尼大公将他带上来,在即将展开大决战的时候把他带上来,是要斩他祭旗么?
奥斯汀并不畏死,他坦然地望着布坦尼大公,泪光莹然。
“我们将在布拉河一带与冯赫尔地大军做最终决战,这是他们撤退途中地必经之路!”布坦尼大公淡淡地道:“这一战胜了,我们的败绩将一笔抹消;这一战败了,我们将元气大伤,至少十年之内无法重新崛起!”
布坦尼大公脸上露出一丝令人心悸地笑容:“连毁十四座城池,数十万军民的伤亡,这份耻辱我将因此一直背负下去……。奥斯汀,我把狮鹫联队、猛玛巨象联队、亚龙巨兽联队都交给你,拨给你八千名重骑兵,担负主攻任务,一举摧毁冯赫尔大军的意志和钢铁阵形。”
奥斯汀愕然,嘴唇翕动着,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想到大公没有拿他这个千古罪人砍头祭旗,而且还把最重要地任务和全部的主攻力量交到他的手上。
“如果,这一次仍然败了,那么……这是天意!”布坦尼大公英俊的脸庞上也不禁流露出一丝落寞,他淡淡地道:“那时,你也不必回来了,天涯海角,天下尽可去得!”
奥斯汀将军的脸腾地一下涨红如血,这种抛弃的语气、放逐的决定,是他,一个骄傲血性的将军无法容忍的奇耻大辱。他额上的青筋象蚯蚓似的蹦了起来,双眼如同野兽一般泛起了血腥的红光。
他腾地向前迈了一步,双拳攥的格格直响,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全身的骨骼都卡卡巴巴地响了起来,那低喘的力量简直可以和俯伏在帐外的亚龙巨兽相妣美。
“遵命,大公阁下。我,接受您的命令!”奥斯汀右手握拳,嗵地一擂胸口,单膝跪地,行了最隆重的军礼。
这些天他一闭眼,眼前闪现的就是小小的冯登堡在四门魔晶炮的猛烈轰击下被夷为平地的惨烈场面。他近三分之二的部下就在那一刻灰飞烟灭,无数的血肉之躯在魔晶大炮的轰击下连骨灰都没有留下,眼前萦绕着的只有无数冤魂亡灵。
现在,这一切都不见了,他的眼中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片血红……
“来人,对我最尊敬的敌人,诺曼公国冯赫尔将军下战书!”
这个布坦尼大公的声音,这句话熊起了奥斯汀将军心中的战意,他觉得自已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化为了可以焚烧一切的地狱之火……
阿波蓬特草原,这是一片沼泽地带,冯赫尔选择这条路线退军,的确大出布坦尼一方的预料。虽说此路难行,一路上被沼泽和偶尔现身的雾灵、水鬼,害死了一些士兵。不过至少避过了布坦尼公国地重重大军。
但是再往前是布拉河,这是他们回国的必经之路,其他的道路比阿波蓬特更加险峻,这样一支数万人的大军是可不能穿越的。而布坦尼大公正在布拉河畔等着他,这是一场硬仗,一条必须撕开才有的生路……
冯赫尔脸色憔悴,尽管他身体强壮,可是日以继夜的征战跋涉,还是令他疲惫不堪,士兵们更不必说了。他们还有机会杀回国去么?
“将军,布坦尼大公下了战书!”纹章官匆匆奔过来低声禀报。此时冯赫尔将军正在一潭湖水旁亲自为伤兵包扎伤口。
那个纹章官的一条衣袖空荡荡的,在一场战斗中他被矢弩伤了一条手臂。当时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但是箭上有毒,等到大战结束注意到时,只能把整条手臂砍掉了。
“不要担心,我能把你们带出来,避开布坦尼大公地军队,连破十余座城池。就能把你们安然带回国去!”
布坦尼大公没有理会。仍然细心地包扎着,直到把绷带给那士兵系好。才站起身来对周围的士兵们鼓励道。
冯赫尔带领着大军创造了一个不可能地奇迹,经过这一连串残酷的战斗,他以一支孤军干下了令诸国瞩目地大事。他现在已是士兵们心目中真正的战神,取代了雄狮布坦尼的地位,士兵们对这位与士兵同甘共苦的将军无限崇拜和信任,尽管已是人困马乏,尽管前路险阻重重,但是士兵们人人相信他们的统帅能率领他们共度难关。
“走吧,我去看看这位雄狮说些什么”,冯赫尔将军一笑,迈着轻松的步伐向他的营帐走去。
一离开士兵们地视线,冯赫尔将军就加快了脚步,当他赶回帅帐地时候,众将领们都已闻讯赶来了。
“布坦尼大公的信使在哪?”冯赫尔将军入帐便问。
“他们派来了一位信使,信使留下信函便乘狮鹫离开了。”一位将领急忙道。
冯赫尔瘦削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布坦尼的人胆子还真是小,难道我会杀害一个信差?信呢?”他踱到桌旁问道。
“这里!”有人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一只银色的锥形圆筒,冯赫尔将军旋开银筒,却没发现里边有信函,他诧异地将银筒一倒,一枚莹黄色地宝石便跌落桌面。宝石一见光立即释放了内蕴的魔力,一束金黄色的光柱腾空而起,升到两米左右,然后成扇形向两侧缓缓张开。光幕中隐现出一张高背椅子来。冯赫尔将军唇角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他讨厌华而不实的东西和故作神秘的手段。经过这段时间的交手,他发现以前真的是被布坦尼大公的赫赫威名给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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