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珊脑子里轰轰乱响,眼前晃来晃去全是自已梦中的情形,根本没听见绣春说什么。
绣春被她两眼发直,魔怔了的样子吓坏了。顾不上尊卑用力摇了璃珊两下,谁知她非但没清醒,脸上的惊恐反倒越来越重。
“姑娘!”绣春把心一横,用力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
璃珊受疼,眉头下意识的拧起来,绣春长长松了口气,知道疼就有救。谁知她这口气还没喘匀,就看见璃珊满脸是泪,喃喃自语,“我连累夙公子了,是我害了他……”
绣春一愣,“夙公子按例进宫跪经,跟您有什么关系?连累的话从何说起,您……”
话还没说完,璃珊突然疯了似的转身就往外跑,绣春吓了一跳,顺手抓起披风就追。看着璃珊直奔大门的方向跑,边跑边哭。
绣春突然明白出什么事儿了,几步追上去急道:“姑娘您误会了,夙公子进宫是去陪太后诵经,替燕王在先帝灵前尽孝,跟您没关系!”
“你别哄我了,他伤了耶律刺凛,太后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璃珊一把推开她,踉踉跄跄的往外跑。
“祸是我惹的,太后要找替死鬼就找我好了,我去把他换回来!都是我不好,我早该把这话跟他说清楚的,是我连累他了……”
你要说的重要话就是这个?
绣春眼珠子都瞪圆了,真恨不得给自已两刀,也不是头一天跟在姑娘身边了,她是什么性子自已还不清楚吗,怎么误会到那上头?
这下可好……
“主上是按着辽人的规矩跟那个畜生决斗的,生死不论,那个畜生技不如人死了也活该,北辽人再不要脸,也不敢找主上的麻烦。姑娘千万别想歪了……”
“你说的是真的?”璃珊一脸不信,根本没发现绣春情急之下对夙千夜的称呼不对。
绣春赶紧点头,“姑娘放心,这种事儿奴婢怎么敢胡说。”
“真的……没事儿了?”璃珊捂着呯呯乱跳的心,又问了一遍,生怕自已听错了。
“真的没事儿了,奴婢要有一个字儿不实情愿天打雷劈!”
绣春急的直发誓,璃珊虽然觉着耶律刺凛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发,可绣春的样儿也不像说谎,此时此刻,她宁愿相信绣春说的都是实话。
揪着的心慢慢落回去,这才觉着冷,绣春赶紧把手里的披风给她披上。璃珊也怕自已的风寒加重,配合的由着她伺候。
刚穿好披风,就看见明月撒腿跑了进来,“夙公子回来了!奴婢把姑娘的话对夙公子说了,夙公子让奴婢跟姑娘说一声,他马上就来!”
“谁……谁让你请他过来的?”
想起自已闹出来的乌龙,璃珊脸一红,恨不得找地方躲起来,早忘了这话是她亲口吩咐明月的。
越想越臊,脱口道:“你……你多嘴惹出来的事儿,你去解释,就说……就说……”
吞吞吐吐的没等她想好拦着夙千夜过来的借口,挺拔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园门口。
“你不想见我?”
松风般低沉平静的声音骤然响起,璃珊像被什么东西击中,心脏突然漏跳一拍。所有的担心、惊恐、尴尬一下子都不见了。
回头对上微微含了笑意的碧眸,脱口道:“你回来了?用膳了没有?”
小丫头裹着雪白的狐皮披风,干干净净的站在那儿,身后是一树怒放的红梅。不施粉黛,看到他就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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