暯桐气的浑身发抖,看向陆子珺的眼神嗜杀无比,这个男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他后宫女人那么多,干嘛非要找自己的不快活。他难道不知道他刚才那番话,若是传了出去,世人会如何看他?
陆子珺被暯桐这一骂,顿时也清醒了些,可有时候,人的感情是控制不住的。只听得他道:“不管你心里作何想,咱们已经是夫妻了,而且也有了夫妻之实。这辈子,你休想再离开我。”
夫妻?夫妻之实?暯桐好笑的看向陆子珺,那些不过是蛊虫制造的幻象,他还当真了?暯桐紧着后退几步,面上挂着冷冷的笑,“我今日不舒服,你还是回去吧。”
陆子珺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暯桐,见她面色冷漠疏离,一双眸子更是如若寒潭,叫人难近半分。
心中一声轻叹,陆子珺沉默着出了碧梧宫,既是走了,那便就走了吧。只要她还在这里,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日晚上,暯桐依旧是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午后又下了一场雨,此时凉爽的紧。顾天慢慢的从阴影中现出身形,“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我……”暯桐摇了摇头,“我暂时还不能走,我若是消失了,陆子珺必会派人出寻。届时,全国戒严,我们之后的行走将会很难。”
顾天赞同的点点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他已经被我安排在城外的元山寺,那里人径稀少,寻常人不会去。”
“多谢你了,你这些天帮我照顾好他。他身上的伤,如今并无大碍,只是要好生养着。待他伤好,我自会寻机离开。”
“那你要不要见他一面?”顾天试探着提问,虽然自己时不时的搬出暯桐的名字,让陆子珝很配合。可这又过了好几天,他已然是有些不愿意了。
闻言,暯桐秀眉紧蹙,自那天她与陆子珺争吵之后,陆子珺就一直没来找过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如果自己这时候,突然出宫,会不会让他怀疑。
“此事,我还需要计议一下。那元山寺,有什么特别之处?”白如玉的指尖轻轻的敲在桌上,静无声。
顾天细细一琢磨,开了口:“元山寺,据说许愿非常灵,但因为上山的道路十分陡峭,只有心诚的信徒才会去。”
“那好,你先回去与他说,让他乖乖听话,我寻着机会,就出宫与他见上一面。”
顾天点头应声,觉察到殿门前有人靠近的脚步声,他一个闪身,消失在无尽的夜色里。
殿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开,一丝凉意,暯桐转头回看了一眼,来人是陆子珺。暯桐复又回头,一手抱着茶杯,并不打算起身行礼。
陆子珺一见暯桐这般态度,无奈的笑笑,自行上前坐在她的对面,“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不敢。”
一声轻叹,陆子珺看着她这副不咸不淡,冷漠疏离的态度,心中滋味陈杂,“你要如何,才能与我好生说一回话?”
“你是君,我是民,我与你之间自有云泥之别,怎能好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