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嬷嬷一脚踢中她的膝盖,傅冉云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双眼死死瞪着聂曼君,满是威胁,威胁聂曼君,她敢动她,淳于沛绝对不会饶过她!
聂曼君冷冷地命令道:“给我照着她的肚子打,把这个孽种打下来!”
傅冉云的双眼再次瞪大,瞪到几乎脱眶而出。
两个粗使婆子抡起棍子使劲敲打在傅冉云的腹部,傅冉云疼得叫不出声,渐渐的,身下一片****,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剥离,她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眼前一黑,陷入一片混沌的世界……
聂曼君别过眼,神色冷漠,当初她的孩子也是这么没的。
今儿个淳于沛在街上斗了一场蛐蛐就提前回府了,他心情有点紧张,走进宅邸,莫名觉得鼻尖萦绕着一丝腥气和阴气,他眉梢一皱,正要发怒责问下人,仔细去闻,那味道又没有了。
迎面来个丫鬟,他便问道:“你们奶奶和傅姨娘呢?”
傅冉云用身体征服了淳于沛的身体,淳于沛觉得傅冉云到底是定南侯的女儿,说不准将来哪天就有用了,于是很爽快地给了傅冉云一个姨娘当,还特意去官府做了契书。聂曼君闹过,一吵起来,他就去外面秦楼楚馆里找乐子,聂曼君便不敢闹了。
那丫鬟清脆地回答道:“奶奶和姨娘在姨娘的院子里。”
淳于沛脚步轻快地走向傅冉云的院子,此刻他才觉得这条路有些长,心想着要给傅冉云换个院子,小厮上前拍门,站在门外的淳于沛却闻到一股比刚才的腥气更浓重的腥味,他眉梢皱紧,搞什么鬼?
宁嬷嬷扬声问道:“谁啊?”
淳于沛不耐烦地说道:“是我,连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快开门,大白天地关着门干什么?”
宁嬷嬷心中一紧,紧张地望向聂曼君,聂曼君镇定自若,亲自去开了门,淡淡地笑道:“爷来了?”
“你们在干什……”
淳于沛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惊骇地望着院子里的景象,只见傅冉云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旁边两个婆子手里提着棍子,棍子上还沾着血,他眉毛一皱,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恶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傅冉云气若游丝地睁开眼,楚楚可怜地望进淳于沛的眼里,吐出嘴里被咬烂的汗巾子,虚弱地喊道:“爷!我们的孩儿被这毒妇命人打死了!”
淳于沛脑袋嗡地一声响,他无意识地伸出巴掌扇了聂曼君一耳光。
聂曼君不敢置信地捂住脸颊,眼泪滚滚而下,哭得梨花带雨,气恨道:“二爷,我是为了我们整个家才打掉那个孽种!你知不知道,这个贱人竟然怀了两个月的孩子,是在国丧期间怀上的,她有胆子干出这种事,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胆子!这孩子留着,迟早被人发现,我们整个府都得为这孩子陪葬!”
傅冉云脸色苍白,嘴唇哆哆嗦嗦地开口道:“爷,我不对,我下贱勾着你行房,可是儿子是我和你的,姐姐却问都不问爷一声就打死了他!这是爷的儿子啊,儿子该不该留在世上只能由爷决定他的命运!姐姐却自作主张,我甚至都不知道自个儿怀了孩子……爷,您还没来得及给儿子打招呼,他就离你而去了!嘤嘤嘤……”
聂曼君抿着唇狠瞪傅冉云,这个贱人竟敢泼她脏水!她是主母,不说打死个孽种,便是打死这个贱人,也是该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抢了婆子手里的棍子就要去抽傅冉云,淳于沛疯了一样抢了棍子,狠狠抽打在聂曼君身上,口中骂道:“你个贱人!你害死我的一个儿子不够,还来害第二个!我打死你个不下蛋的母鸡!”
聂曼君满院子乱转,她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心中又气又恨,连好不容易爱上的淳于沛也恨上了,大骂道:“你是什么好东西?皇上不许你做官,你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废物!废物!连你亲大哥都不愿意帮你,你生了儿子也是个孽种,一辈子跟你一样是窝囊废!我倒了八辈子霉才嫁给你个窝囊废!”
这些话句句戳中淳于沛的软肋,他逮住聂曼君,将她压在地上使劲抽打,用脚踩,宁嬷嬷和婆子们呆了,反应过来后纷纷上前拉架,聂曼君逮住机会,在淳于沛的脸上狠狠踢了一脚,看到淳于沛鼻子里血流如注,发出“嗷”的叫声,她才害怕了,赶忙狼狈地逃走,躲回了聂家。
聂曼君踢的那一脚发了狠力,把淳于沛的鼻梁骨踢断了,傅卿云刚吃完午饭就接到了消息,惊讶地折坏了一支牡丹花,连忙让府里的大夫去看诊。
晚上大夫回来禀告道:“二爷的鼻梁骨断了,我给接上了,不过要休养小半年才能养好。”
傅卿云吸了口冷气,询问了详细的病情,又低声问道:“那傅姨娘呢?”
大夫面无表情地说道:“傅姨娘的孩子被人为抽打腹部掉胎,伤到根本,以后怀了孩子恐怕很难留住。”
傅卿云呆怔在椅子里,大夫抬眼瞥了眼傅卿云的脸色,低声告辞。
晚上,傅卿云将今儿个发生的事告知安国公,安国公又气又怒,恨声道:“二弟越来越不像话了,连求官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有他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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