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号,奈何昨晚发生过什么事情,她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她记忆停留的最后一处,是在东宫被赵蕾灌酒后,脚步不稳的被慕容弈搀扶上弈王府的马车。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房的,不知道自己衣服是被谁脱的,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光溜溜的状态。
“宝琴!”白芷荞扯着嗓子喊出声。
门外,很快就传来宝琴恭敬的回应,“王妃,你醒了?奴婢这便进来伺候你梳洗。”
说话间,门被推开,宝琴和宝棋率先走了进来。
白芷荞裹着被子,遮住自己跑光的身体,讪讪询问道:“宝琴,昨晚……是谁伺候本宫就寝的啊?”
宝琴脸上挂着笑意,回应的很痛快,“回王妃话,是王爷。”
“……”白芷荞眼前一黑,险些绝倒。
是慕容弈?竟然是慕容弈?她身上的衣服是慕容弈脱掉的?换句话说,她昨晚光着身子与慕容弈睡了一整夜?
艾玛!孤男寡女睡一张床,她还是光着的状态。有没有擦枪走火?有没有发生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
“王爷呢?”白芷荞急声询问,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宝棋嘴快的回道:“王爷在书房!”
白芷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让王爷回来,就说本宫有事跟他说!”
宝棋依言应声,款款退了下去。
白芷荞在宝琴的服侍下,快速穿好衣物。可是,当她双手习惯性的整理衣物,没摸到怀中的左轮手枪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糟糕!”白芷荞惊呼一声,脸色骤变。
宝琴被白芷荞吓了一跳,急忙追问道:“王妃,怎么了?”
白芷荞扭头看了眼表情关切的宝琴,顾不上回答她,只是目光急切的在房中找寻昨晚被脱掉的衣服。
当她在屏风后找到昨天穿的衣服时,心中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加紧张起来。按照宝琴的说法,昨晚给她脱衣服的人是慕容弈。
那腹黑男是否动过她的左轮手枪?或者,他已经把手枪拿走去研究制作方法了?想到这种可能,白芷荞根本淡定不了。
她急切的抓起衣服摸索,却发现手枪好端端的在衣服里。这个认知,令白芷荞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手枪还在。算他慕容弈是个君子,没打她手枪的主意。
不过,手枪找到了,白芷荞心中松口气的同时,又开始纠结起自己被扒光的事实了。
白芷荞在前世今生,都没跟男人做过儿童不宜的事情,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感受。所以,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被慕容弈……咳咳,那个了!
心下正胡思乱想间,门外传来慕容弈不爽的声音,“找爷作甚?”
短短的四个字,充斥着满满的怒火,一如慕容弈不爽的心情。
白芷荞记不得昨晚发生过什么,自是不清楚慕容弈在恼怒什么。此刻的她,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她有没有被慕容弈那个。
“宝琴,宝棋,你们先退下,把门带上!”白芷荞从屏风后走出来,脸上是抑郁的尴尬之色。
宝琴和宝棋双双应声退下,不忘记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卧房内,只剩下白芷荞和慕容弈遥遥相对。
白芷荞是个说话直白,开门见山的女人。
她眼见慕容弈直挺挺的站在对面不吭声,就沉声逼问道:“慕容弈,你给我说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慕容弈脸色不好看,语气很不爽。
他拧着眉头,一脸愤慨的反问道:“你还好意思问爷昨晚怎么回事?白芷荞,你脑子进水了吧?”
“呃……”白芷荞嘴角一抽,有些回不过来神儿。
这种时候,吃亏的人是她,该兴师问罪的人不也应该是她才对吗?为什么慕容弈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好像她把他给强上了似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
白芷荞被自己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惊呆了,随即狠狠地否决。
嗯,有时候脑洞开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白芷荞胡乱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觉得昨晚的事情如果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她会寝食难安,甚至崩溃疯掉的。
深吸一口气,白芷荞再次不耻下问道:“王爷,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我醒来的时候,身上没穿衣服……”
她很想硬气的指控慕容弈扒光她的衣服,然后趁她酒醉昏迷把她那个了。
但是慕容弈根本没给她指控的机会,相反他比她还激动,比她还生气。
却见他冷哼了声,语气愤愤的质问道:“所以呢?你没穿衣服怪爷咯?”
“这……”白芷荞吞了吞口水,被慕容弈的傲娇态度吓哭了。
为什么有一种,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的错觉呢?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