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顿了顿,白芷荞掏出锦帕擦干手上的茶渍,炫耀似的朝绿萼伸过去,“但是绿萼姑娘你看,本宫这双手哪哪儿都找不见一点儿被烫伤的痕迹。你说,这代表什么呢?”
绿萼红肿的双颊,此刻更涨红了。
她眸光瞟向一直没做声的白月芙,眼见对方面色惨白如纸,心知这出儿好戏是演不下去了。
慕容彻怒拍桌子,大声喊道:“来人,把这个贱婢拉出去杖责三十!”
绿萼一怔,跪在地上直磕头,“太子殿下,奴婢知错了,求太子殿下饶命啊!”
“拖出去!”慕容彻见侍卫进来,看都不看绿萼,直接下达指令。
白月芙终于坐不住了,她颤抖着伸出钻心一样疼痛的红爪子,将慕容彻的胳膊紧紧抱住。
“彻哥哥,不要啊!绿萼是妾身从娘家带来的,是婢女,也是姐妹。她这样的身子,若真杖责三十,哪还能有命可活啊?”白月芙说哭就哭,比奥斯卡影后还牛掰。
白芷荞撇撇嘴儿,内心一阵呕。呵呵!把婢女当姐妹,然后伙同婢女陷害亲妹?这种白莲花,怎么看着那么让人恶心呢?
正想着,那恶心人的白莲花……
哦,不对,是白月芙,便哭着看向了她,“五妹,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可是,之前我就一直在强调茶盏是我打翻的。
绿萼她忠心护主,关心则乱是肯定的。我打翻茶盏时,她定是没看清楚,便误以为是你打翻的。我替代她向你道歉,你别跟她一个婢子一般见识成么?”
白月芙哭的浑身颤抖,好像白芷荞说一句‘不成’,她就会俩眼一翻死过去似的。
这种情况下,白芷荞如果说不成,似乎不地道哈?
斜眼看了看身侧的慕容弈,眼见他满脸阴沉,一副强忍怒气的样子,白芷荞知道今日这出戏该落幕了。
于是乎,她迈步上前,用自己之前擦拭茶渍的锦帕,体贴的给白月芙拭泪,并好言安抚道:“大姐,你瞧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芷荞与你姐妹情深,能是一个眼神儿不济的绿萼姑娘就能给挑拨了的吗?退一步说,绿萼姑娘她是谁?
你说她是根儿葱,她就是根儿葱。你要说她不是葱,那她就什么都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芷荞犯得着跟她一般见识吗?”
这话说的温温软软,可是绕啊绕啊,就把白月芙和绿萼两个都给骂了。
之前白月芙亲口说过,她与绿萼主仆情深似姐妹。可是白芷荞呢?却故意骂绿萼不是个东西。如此一来,绿萼不是个东西,那白月芙还能算是个东西吗?
白月芙和绿萼这两个当事人,把白芷荞不带脏字儿的骂语听的一清二楚。但是心中郁结成殇,表面功夫却做的到位。
“奴婢谢过弈王妃!”绿萼跪地道谢,白芷荞没搭理。
而白月芙,则是违心的赞道:“五妹这么宽宏大量,善解人意,大姐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好了!”
白芷荞眼角一弯,贼声笑道:“嘿嘿!自家人客气什么?不过大姐一定要谢的话,那芷荞就恭敬不如从命啦。你脖子上那条翡翠项链挺好看的,当谢礼送给芷荞必是极好的!”
她说完这话,便当真将手伸到了白月芙面前。
“……”白月芙表情一僵,绝美的脸上蓄满了被雷劈过的焦黑色。
想来,是没料到白芷荞竟这么无耻,张口跟她讨要东西!但是事已至此,她若说不,反倒显得她小气。
白月芙暗暗咬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承蒙五妹喜欢,拿去便是了!”
音落,她抬起烫红的双手,作势要将颈间的翡翠项链摘下来。可是那不情不愿的样子,明摆着是不愿给。
白芷荞应景儿的唤道:“大姐,你别摘!”
白月芙等的就是白芷荞这话,立刻就顿住了手。她就说嘛!白芷荞再缺心眼儿,也不该当着慕容彻和慕容弈的面‘公然劫财’啊!
只可惜,她小瞧了白芷荞的无耻程度。
白芷荞看出白月芙不情愿,便认定了那条翡翠项链价值不菲,哪能给她反悔的机会?
她迈步上前,体贴的按住白月芙的手,含笑说道:“大姐你手受着伤,芷荞自己摘就是了!”
她边说话,边果断的将白月芙玉颈间戴着的翡翠项链摘走。
“王爷,快给我戴上!”白芷荞巴巴儿的折回到慕容弈面前,献宝似的将翡翠项链递给慕容弈,一双月牙儿一样弯起来的眉眼,写满了阴谋得逞后的坏意。
慕容弈瞪了白芷荞一眼,随即接过翡翠项链,温柔的帮她戴上。
两人距离很近,白芷荞听到慕容弈一字一顿的对她耳语道:“爱妃,小心玩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