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丫鬟想笑不敢笑,憋又憋不住,最后尽数喷了。
白芷荞刚刚心急,嘴巴没个把门儿的胡言乱语。这会儿经慕容弈的恶意提醒,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说了什么。
只是,与她说的那番话相比,慕容弈这话才更粗俗恶劣。
白芷荞气的抓狂,咬牙切齿骂道:“慕容弈,我靠你大爷!”
慕容弈拧眉,随即认真的哼道:“别白日做梦了!本王的大爷爷早入土为安了,你如今能靠的只有本王。”
“我……”白芷荞看着慕容弈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气的哭笑不得。
很久很久以后,当慕容弈从白芷荞口中得知‘靠’的真正意思,再回过神忆起今日这番话,自己也是哭笑不得起来。
当然,那是后话了!
此刻的慕容弈,态度决绝,狠狠剜了白芷荞一眼后,这便大步离开,不曾施舍给她一块儿点心一张饼。
白芷荞气的直跺脚,“好!慕容弈,你好样儿的!今日饿腹之仇,我白芷荞记住了。”
一屋子的婢女尽数低头无语,呵呵!饿腹之仇,听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临近晌午,弈王府内披红挂彩,喜气洋洋。各路道喜的宾客,奉上礼物前来讨喜酒喝。
房间内的白芷荞这会儿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无良的把丫鬟准备给她上花轿抱着的平安果啃了。
当琴棋书画四婢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怎么抢也抢不下来,只得由她吃着,再去准备更红更大的平安果去。
只是这一次,她们竟也学聪明了,虽是准备好却不拿进屋,只等着上花轿才敢拿出来。
申时中,太阳逐渐西下。饿了一天的白芷荞被盖上喜帕,扶上迎亲的花轿。
因着慕容弈和白芷荞两人早已‘私定终生’,还生了小白。所以这场婚礼,十分特立独行。
迎亲的队伍,在弈王府自家门口接上新娘子,随后在帝都绕了一圈儿又折回来。
这期间,白芷荞虽然是坐在花轿里,却没忽略外面的各种议论声。有骂她不知廉耻的,有讽她母凭子贵的,还有笑她厚颜无耻的。
总之一句话,古人嚼舌根的能力……绝对不比现代人差!
一阵爆竹声和敲锣声后,白芷荞坐着的花轿缓缓停下来。她知道,这是又回到弈王府了!
果然,只听外面有人高声喊道:“新娘子下轿!”
这之后,一切与白芷荞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大相径庭。迈火盆,象征以后日子红红火火。跨马鞍,象征以后日子平平安安。
再然后,她身边的喜婆塞给她一截儿红绸子,她在慕容弈的牵引下,完成拜堂的整个过程。
“礼成,送入洞房!”当白芷荞听到这声喊时,只觉得简直是天籁之音,好听的不行。
不怪她夸张,实在是脖子上顶着十来斤的凤冠,令她分分秒秒想撞豆腐呀!
当白芷荞被琴棋书画四婢搀扶回新房坐在喜床上后,她整个人都亢奋了。
“快快快,帮本宫摘下这压死人不偿命的东西!”她单手掀去喜帕,指着头上的凤冠大呼小叫。
“哎呦,我的祖宗啊!”喜婆惊呼一声,手快的把喜帕盖了回去,“王妃,这喜帕可不能自个儿揭开,不吉利的!还有哇,大喜的日子也不能说死啊死的,晦气!”
白芷荞哪管那套?她要信了喜婆的话,不是傻叉了?
凤冠那么重,压谁遭罪谁知道,她天生就不是个爱委屈自己个儿的人,说摘了就得摘,而且是必须摘!
“本宫想做的事儿,还没人阻止得了。”白芷荞哼了声,不顾喜婆的大呼小叫,抱着凤冠一顿胡扯。
弈王府前院,宾朋满座,新郎官儿慕容弈抱着打扮的又萌又可爱的小白隆重登场,一桌接一桌的敬酒。
众人得见传闻中与慕容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世子,纷纷恭维着道喜。
唯独角落里的一桌,气氛诡异。
这一桌,只坐着太子慕容彻,二皇子慕容博和三皇子慕容宸。也不知是这三人身份太尊贵,还是所坐的位置太不打眼,竟无旁人再来坐。
“嘿!真别说,小五家这孩子,跟他果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慕容彻伸头张望,眼见慕容弈抱着小白走过来,便低笑着对慕容博和慕容宸调侃。
慕容博喝了一口酒,失声笑道:“小五的种,肯定得跟他像。若是像了别人,岂不出事儿了?”
顿了顿,慕容博意有所指的对一直不吭声的慕容宸询问道:“老三,你说二哥这话可有道理?”
慕容宸知道慕容博暗指什么,冷笑一声,面色阴森的扫了眼被慕容弈抱在怀中的小白。
随后,沉着语气应声,“二哥这话,自是有道理的!”
五年前那事儿,他被白芷荞阴了。除了蠢笨太子慕容彻不知内情,旁的人哪个不知?
只是,慕容弈真以为捡了个蠢女人和小孽种,就能祸乱天下吗?
那,可未免太傻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