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轻抚白芷荞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儿,抽泣感慨道:“五妹,你可知这么多年,二姐每每思及你的一颦一笑,都痛彻心扉,思念得紧!
瞧你,几年不见瘦成这样,真真是心疼死二姐了。快跟二姐说说,这么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是怎么熬过来的?是不是受了不少苦楚?”
白芷荞见白月蓉一个人演姐妹情深的戏码上了瘾,心中少不了鄙夷。
她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避开白月蓉的抚触,面色淡然的问道:“想来,你便是王爷的侧妃白氏了吧?”
闻言,白月蓉身形一颤,脱口呼道:“五妹,你……”
却不料,才刚开口,就被白芷荞怒声打断了话语,“大胆白氏!”
简短四个字,吓的在场众人无端端膝盖一软。就连白月蓉,都险些半跪在地上。
“扑哧!”却听,白芷荞突然笑出声。
她迈步上前,伸手拍了拍白月蓉的手背,随即低笑道:“侧妃妹妹莫怕,刚刚姐姐逗你玩儿的!”
“……”白月蓉听得白芷荞唤她妹妹,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儿,险些气晕过去。
只见她面色一阵紫一阵白,夹杂涨红铁青色,真叫个五彩缤纷。
偏生,害她这样的罪魁祸首仿若未见她难看的脸色,反而笑意盈盈的拉着她的手叮嘱道:“侧妃妹妹,王爷接本宫回府时,曾千叮万嘱,让本宫注意言行,免得遭人诟病。
刚刚侧妃妹妹置王府尊卑礼法于不顾,开口闭口唤本宫‘五妹’。本宫怕极了这话被王爷听到,严厉处罚侧妃妹妹,这才一时情急怒斥出声,希望侧妃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白月蓉脸上伪装的温婉笑意,险些因为白芷荞这番话龟裂散去。她双手紧紧搅着锦帕,心中将白芷荞暗骂了十几遍。
小贱人!这个小贱人是故意的,故意让她难堪,却还把话说的大义凛然,好像犯了错的人是她白月蓉。
可恶!五年不见,这愚蠢的女人倒是变的狡猾许多。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月蓉心中愤恼,面上却强堆温婉笑意,“王妃姐姐说的在理,虽说王妃姐姐尚未与王爷成婚,可是太后赐婚的懿旨已然昭告天下,刚刚是妾身心急乱了规矩。”
白芷荞看出白月蓉笑意中的勉强,恨不得再添一把火让这虚伪的女子破功。
只是,她还没待开口,已经有人抢先唤道:“奴婢见过王妃姐姐,见过小世子!”
白芷荞循声看去,是之前与白月蓉并肩走来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生的容貌娇媚,身姿曼妙,倒是个十足的可人儿。
“这位是……”白芷荞面色狐疑,语气顿了顿。
那女子立刻应道:“王妃姐姐,奴婢是王爷的小妾,名唤媚喜!本该早点儿起来给王妃姐姐请安,只是……昨夜王爷留宿在奴婢的漪澜院,害的奴婢起晚了,还请王妃姐姐恕罪!”
说这话时,自称媚喜的女子满脸娇羞,很故意的挺了挺身子。而伴随她这动作,在场之人都免不了朝她看了看。
这一看,却见媚喜雪白的玉颈间,清晰烙印着一枚暧昧的吻痕!
啧啧!白芷荞暗暗失笑,敢情这媚喜想来给她请安是假,炫耀才是真呢!
这女人,就差趾高气昂的告诉白芷荞,她是王妃又如何?王爷照样不鸟她。王爷爱着的,迷恋的,是媚喜的一身媚骨!瞧瞧,才刚回了府便迫不及待与媚喜欢好了。
白芷荞觉得,这媚喜是个有手段的女人。两人初见面,她一个小妾就敢给堂堂王妃下马威,可见此女的心机。
只是,她白芷荞对慕容弈毫无感觉。这女人的心思,注定是白费了!
思至此,白芷荞挑起眉头,唇角染了抹诡异的笑,“媚喜?嗯,人美,名字也美。昨晚伺候王爷,想必没少受累,快快起了吧!”
她心中暗道,原来慕容弈喜欢这样的女人,竟没看出那厮是个闷骚的货!
媚喜眼见白芷荞面含笑意,没因为她的伎俩失态,眸光莫名紧了紧。
她勾起唇角,一脸羞怯的应声,“王妃姐姐莫要打趣儿奴婢,承蒙王爷厚爱,对奴婢恩宠有加。奴婢能伺候王爷,受点儿累也是应当的!”
琴棋书画四婢听得媚喜这话,纷纷皱紧眉头,面色担忧的看向白芷荞。这媚姨娘,明摆是故意给王妃添堵来的!真真欺人太甚。
白芷荞看出四婢的愤愤不平,心下觉得好笑。这几个婢女,倒是护主的!
不过,与媚喜这般跳梁小丑一般见识,实在有**份,不值!不值!
于是乎,白芷荞笑意盈盈的说道:“本宫找王爷有事商谈,两位妹妹既是请了安,便回去吧!你们的心意,本宫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