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乐想到下午见到的那个场面,顿觉堵心。
若往日里她还相信宁逸尘是找了替身,那今天呢?大白天的,如何找人替代?
她再也不能说服自己,趴在床上,嘤嘤哭泣起来。
她有一种冲动,想提着剑冲到夏荷苑去找他说个明白,可思来想去,到底是顾忌着他的面子,放下了这个念头。
长夜漫漫,她越睡越觉得凄清,脑子里总有想不完的谜题,而宁逸尘拥着柳小三的那些画面,又时不时在脑海里涌现。
“啊——”她狂叫一声,再也躺不住了,索性起身,拿着宝剑在院子里练起了千叶不沾身。
也许是因为愤怒,她这步子走来是越来越快,而剑尖所指之处,莫不成灾,整个小院,不多久就被她毁坏得不成样子。
整个冬雪苑的人都被她吵醒了,可是却没人敢出去相劝。酸枣儿和蜜枣儿站在窗户边,幽幽叹息不止。
蜜枣儿道,“姐姐,你去问问青稞啊,王爷今日的行为太让人不解了,听说连老夫人的话他都不听,老夫人被气病了,下午还找了太医来救治的。”
“我问过了,可他也不知,他只是说今日上午下朝后,王爷独自一个人去了一个地方,然后再回来时,就带着柳小三了。”
“那问题的症结应该在王爷独自出去的那一会儿,若是知道王爷那会儿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岂不就知道答案了?”
酸枣儿眼前一亮,“对啊!我立刻叫人去查!”
开了门,悄悄躲开舒乐乐,溜出了冬雪苑。
今晚月色较明,酸枣儿不用灯笼也准确地找到了青稞的房间,可他不在,只有麦芒迎接了她。
“酸枣儿姑娘,青稞一直未归,他应该是在夏荷苑陪爷!”
“那此事就拜托麦芒大哥去办吧。”酸枣儿将方才和蜜枣儿的疑惑提了出来,请麦芒无比要尽快查出王爷今日到底经历了什么。
麦芒爽快地答应了,蹙着眉心道,“王妃今日伤心,大家都看在眼里呢,所以,我们都希望王妃和王爷能好好的,至于那个柳盈盈,她的为人大家都清楚。”
柳盈盈过去的所作所为,宁逸尘的手下都知道,他们现在只是不明白自家的主子为何会忽然转变了态度,居然将他要格杀的对象封为了侧妃。
而且,柳盈盈被爷亲手所杀,这都是他们所知道的!
麦芒百思不得其解,自然也存了和酸枣儿一样的心思,想要去弄清楚这件事。
翌日,宁逸尘没去上朝,整日呆在夏荷苑,谁也不见。
而太子居然也没过问他不去上朝的事,反而来了一道命令,叫他在家休养。
种种的迹象似乎都表明,宁逸尘似乎是落入了一个策划已久的阴谋中,舒乐乐忽然有些担心起他的处境来。
遂叫上木兰和酸枣儿,往夏荷苑匆匆而去。
才不过两日的功夫,夏荷苑就变了样,无数的珍奇古玩随意地摆在每一个角落,而那些新换上的纱幔,在微风中随风飘扬,张扬着一种极致的美丽。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说明一点事,那就是柳盈盈如今很得宠,已经超过她,成为宁王府不可一世的女主人了。
舒乐乐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一个丫头拦住了她,冷冷地道,“王妃,没有王爷的命令,你不准进去!”
敢拦她?
舒乐乐眼眸倏然一寒,也不理她,只是看了木兰一眼。
木兰立即就剑出剑鞘,指向那丫头,“闪开!王妃想去哪儿,难道还要受你的管制吗?”
“哼!”那丫头丝毫不惧,傲然仰头,“你以为王妃还是从前的王妃吗?现在王府中谁不知道侧妃才是王爷心尖上的肉?你们若不想自讨没趣,趁早离开才是!”
舒乐乐下垂的眼眸凌冽如冰,突然就抬起来,粲然一笑,“是吗?本妃怎么从不知道一个侧妃房中的丫头也敢对当家主母呼来唤去?今日本妃倒要瞧瞧,什么叫自讨没趣?”
那丫头微怔,被她这看似灿烂,实则寒彻入骨的笑容给震住了,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并不如她的外貌那么柔弱,不由往后退了两步,嗫嚅道,“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是吗?”舒乐乐话音才落,那丫头的脸上就重重地挨上了一巴掌。
舒乐乐飘回原地,拍了拍手,面无表情地道,“今日这一巴掌,就是教训你目中无主,若是下次再犯,便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那婢女的气焰终于被打压了下去,退到一边,再也不敢说什么。
舒乐乐便大摇大摆地闯进了柳盈盈的卧室。
榻上,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宁逸尘在下,柳盈盈在上,长发交织,娇喘吁吁,正在情浓之时。
听到脚步声,柳盈盈转头,妖娆一笑,“王妃,你来得不巧,王爷这会儿没空呢!”
她伸出舌尖,肆意的在宁逸尘脸颊上卷过,嘴里吃吃直笑,声音极致娇媚,“王爷,王妃现在来了,会不会扰了我们的兴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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