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乐急冲冲往跑去了翠竹园,苏夫人没叫住她,只得细细来询问酸枣儿。
待得知了原委,苏夫人心酸不已,忙叫酸枣儿带贝贝下去洗脸,换上干净衣衫,再上了点心哄她玩。
苏乐乐一路小跑,刚跑入翠竹园,就是一个黑影扑来,紧接着‘叭嗒’一声,一坨不明物落在了她脸上。
那味道和感觉,似曾相识……
都说人倒楣,喝凉水都噎人,可苏乐乐想说,人运气好的时候,鸟粪也是会再三的光顾的!
苏乐乐反应过来,叉腰咆哮,“苏鸣宣!”
“来了来了,乐乐,你怎么回来了?”苏鸣宣几乎是应声而出,在空中划了道美丽的弧线,落到苏乐乐面前。
下一刻,他指着苏乐乐,忍俊不禁地笑,“乐乐,你今天的妆容有些奇怪,怎么画的那东西有点像,像……”
“像鸟粪是不是?”苏苏逼近几步,气场大得不敢直视,“它就是鸟粪,不是像!”
“啊?”苏鸣宣的嘴里可以塞一枚鸭蛋,半天才醒悟,“乐乐,你不能怪哥哥,是你的牛牛小玩意儿久不见你,为你接风洗尘来了!”
“噗。”苏乐乐喷血。
这还是她亲哥吗?居然说鸟粪喷了她一脸是接风洗尘!
嗷,嗷……
哥,没你这么比喻的!既然是亲兄妹,我们同甘共苦吧!
苏乐乐哀叫一声‘哥’,突然就扑进了苏鸣宣的怀里,将鸟粪尽数揩在她洁净的衣衫上。
“乐乐!”
苏鸣宣连连后退,可还是没逃厄运,他悲催地瞧着自己脏兮兮的衣衫,惨叫,“乐乐,你一回来就祸害你哥!”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哥,別介意,下次就习惯了。”
还下次?苏鸣宣发誓,一定要把那些小动物们给关起来,不给它们任何机会!
丫头上来侍候兄妹俩沐浴更衣,一切妥贴之后,苏乐乐才提起了正事。
苏鸣宣眉心紧皱,可怜巴巴地问,“乐乐,你想我怎么做?”
苏乐乐小脸凑近,“自然是帮我救回陆小西,再顺便把那些人教训一顿!”
“我能不去吗?”
“不能!哥你武功盖世,如果不出去扬名立万,实在是愧对苍天,愧对黎民百姓,愧对我苏家列祖列宗,更愧对你妹妹苏乐乐我!”
“……”苏鸣宣无语,他这亲妹子,怎么说出来的话句句在理啊?
只得咬牙应了,“那我去找都尉大人吧,让他抓了他们!”
苏乐乐晕,等官府去抓人,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她幽幽地递过去一个小眼神,“哥,我们俩真是亲兄妹吗?”
“这得问爹娘!”
“你。”
“乐乐,要不这样,你去找宁逸尘,他官大,绝对抵上百个你亲哥!”
苏乐乐气噎,忽然想起宁逸尘私自来苏府的事,好奇地问,“宁逸尘找爹干什么来了?”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啊。”
“不去!”
“不去找他可是你的损失哦,别怪哥没提醒你!”
“哼,我现在只相信我亲哥!哥,你去不去嘛?去不去嘛?”苏乐乐见硬的不行,撒娇扮萌了。
苏鸣宣被她磨得没法,只好应下了,临走时,说了一句,“我去试试,万一失败了别怪我!”
“你行的!我相信你,哥哥加油!”
“好吧,你回去等我消息!”话音未落,苏鸣宣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乐乐抚额感叹,她这宅男哥哥,武功只怕不在宁逸尘之下,只可惜自己和他一母同胞,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苏乐乐在苏府用过了晚饭,才起身回府,苏落庭却是在她离开很久,才回来。
夜幕中,青稞的声线中含着笑,“爷,世子妃今日回苏府求苏公子出面救陆小西去了。”
“苏鸣宣一定是找都尉大人去了,是不是?”
“是!”
宁逸尘不由也笑了,“傻丫头舍近求远,却不料她哥哥并不想那么早暴露呢。”
“那我们……”
“有些事,官府办不成,并不代表其他人办不成,将此事吩咐下去吧。”
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舒乐乐被人从被窝里揪出,像坐土飞机一般,被载到了一个不明院子的院墙上。
舒乐乐揉着睡眼惺忪的眼,撅着嘴问,“宁逸尘,大半夜的,你扰人清梦,就只是为了来看一个空院子吗?”
“乐乐,你看仔细了,这个院子有什么不一般?”宁逸尘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温软的呼吸声,吹在耳边,柔柔的,能漾起人的心花。
舒乐乐深呼吸,按捺下莫名的心动,移眼看向院中。
这个院落,既有苏州园林式的雅致和玲珑,又有暴发户似的炫富情节,明眼人一看,就是个附庸风雅之人的居所。
舒乐乐撇嘴,“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啊!哪怕是多么风马牛不及的东西,也能让它变成土豪范!”
“土豪范?什么东西?”宁逸尘不解,不耻下问。
“……土豪范,就是,那个土得只剩下钱,天天吃米饭的意思。”舒乐乐胡乱掐了一把,差点内牛满面,这就是古今文化的差异啊,幸好她急中生智,能聪明地做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