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心跳!”可转念又一想,给这白胡子老头儿当小弟,似乎大大地吃亏,不知道他有没有孙女,看他的岁数……重孙女也行啊,不如写下婚书一份……
独孤女皇和其他的老大臣也都笑了,老大臣们连连点头,而独孤女皇也微微点了点头,这个杨泽啊,每次见面都能给她惊喜,真真的算是个人才,如果他是个懂事的,不胡乱站队,那么留给新君使用,未必不是宰相的候补人选。
称赞杨泽的老大臣道:“杨泽?你的头脑可真是灵活得紧,比我们这帮糟老头子强多了,你再说说看,要怎么个接见鸠摩多罗法?”看表情,他对杨泽很是满意,甚至有看自家晚辈的感觉。
杨泽稍一思索,道:“皇上,那鸠摩多罗此次来我大方,并非为了友好而来,他被抓了俘虏,出于种种考虑,以国礼待之,他也配不上,而要真以俘虏对待之,那边境的百姓怕是要遭殃了,这还真是个难办的事!”
独孤女皇点了点头,老大臣们也都露出确实难办的表情,这种事以前从来没有生过,书上也没有记载过,想找个参考都找不到。
杨泽看了眼他们的表情,心中嘿然:“怎么样,思路不散了吧,这一大殿的老头老太太谁也想不出办法,还得是我替你们想!”
杨泽道:“既然是鸠摩多罗要去大雁塔,那么就让他去见见主持方丈,让主持方丈给他看上几本他一定没看过的真经宝典,只看那么一天……”
没等他把话说完,殿里的人便全明白了,老头老太太们又都笑了,这还是攻心术啊!
独孤女皇并不召见鸠摩多罗,而是让大雁塔的主持去见,从朝廷的角度来讲,这就是没把鸠摩多罗当国师,只是把他当成一个云游四方的僧人而已,这是削面子的事,谁让他是俘虏了,当了俘虏没下大牢就不错了,还想端着国师的架子,那岂不是做白日梦。
就算是鸠摩多罗恼火,可当他看到了珍贵的真经宝典,那他啥气都得消了,看了几卷,那非得想再多看不可,那时大雁塔的方丈便说不能再多看了,这书太宝贵了,是前辈高僧留下的孤本,你要是想看的话,去求我大方的皇上吧,鸠摩多罗怎么办?他要是想看,他非得去求独孤女皇不可,那便要低头了,也不能以国师的身份求见,因为他要谈的不是政事,而是要借书看,那就只能还是一个和尚!
他这么一来求,对于朝廷来讲,面子和里子就全都有了,独孤女皇到时一接见,想谈什么,那就是独孤女皇和鸠摩多罗两个人的事了,杨泽肯定是管不着的,这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么!
独孤女皇和老大臣们对杨泽都大加赞赏起来,真看不出杨泽这么个年轻人,竟然花花肠子这么多,真是个人才啊!
正殿和偏殿的交结处,菜菜躲在门口的大柱子后面,偷听殿内的谈话,那蟠龙柱极大,她小小的身子躲在柱后,谁也没有现她。
菜菜听殿里的议论,听得头都疼了,为什么大人们说话总是这样呢,她都没听明白杨泽说的是什么,可不但皇祖母笑了,那些老大臣们也都点头,杨泽到底在说什么呀?几本经书就算再珍贵,便真能留得下鸠摩多罗吗?自己画的连环画就算再有意思,要看上几遍,也不会想再多看了,老和尚是个喜欢读书的么,没看他有多爱看书啊!
小姑娘心思单纯,把佛家的真经宝典当成了和自己画的连环画一样的东西,还对杨泽出的主意产生了怀疑。不过,她见独孤女皇和大臣们都赞成杨泽出的主意,她还是满高兴的。
菜菜打算好了,等一会儿独孤女皇见完了大臣,她就要过去,替杨泽说上一些好话,她估计着要留在京里了,那就得也让杨泽留下,而且,也只能让杨泽也留下,这样她的父王和母妃才有机会回到京城,以后的好日子,可全靠杨泽了。
殿内,独孤女皇已然叫杨泽退下了,让杨泽去驿馆看好鸠摩多罗,把鸠摩多罗弄到大雁塔去。
待杨泽告退之后,独孤女皇问那几个老大臣道:“这个年轻人,你们看怎么样,可堪大用否?”
一般来讲,皇帝这么问,就是有意要提拔了,当大臣的除非是看杨泽极不顺眼,否则一般都会顺着独孤女皇说的。
幸好,杨泽刚刚为他们解决了一个难题,老大臣们对他印象正好,趁着热乎劲儿,几个老大臣都夸杨泽,说他再磨练磨练,还是可以使用的。
独孤女皇心想:“那便留他在京吧,只是安排个什么样的差事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