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笑一笑,看着刘虎的眼中多了几分欣赏,虽然这人长得五大三粗,心思却是一点都不粗,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不过看到刚才那一幕的可不止刘虎一人,他管得住嘴巴,不代表别人也管得住,何况她本就没打算要隐瞒分毫。
悠悠抬眸,扫过刘虎以及看似垂目实则一个个竖耳倾听的守卫,神色静如一池无波秋水,“事无不可对人言,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如实回答就是。”
刘虎有些诧异,飞快地看了凌若一眼,不等凌若望过来,已经再次垂下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凌若含了一缕清浅的笑意乘上小轿,沿着与来时一般无二的道路往回走去,这场好戏已经拖得太久了,该是时候上演了。
高福是雍王府的总管,管着偌大一个五府中大大小小事务,经常忙得脚不沾地,这日好不容易抽空坐下歇会儿,一边啜着不知哪位福晋赏的洞庭碧罗春一边盘算着是否该跟四爷说说,寻个副总管来分担一些活计,虽然让人分了手里的权利不是什么舒心的事,但最近事儿越来越多了,他怕再这样下去自己连吃口热饭的功夫都没有。
正盘算着,有人进来,却是之前派去跟随保护凌福晋出府的数名守卫回来覆命,高福起先还不在意,当听得有人意欲行刺时,惊得当场跳了起来,滚烫的茶水洒了一手也没在意,只是瞪着眼问道:“那凌福晋有没有事?”
“高管家放心,凌福晋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并无大碍。”刘虎与其余几个守卫按着凌若之前的吩咐如实回答,无一丝隐瞒。
高福这才放下心来,放下茶盏甩着被烫痛的手道:“知道那人为何要行刺凌福晋吗?”这事儿实在有点匪夷所思,一个深居简出的福晋,怎么会惹来寻仇呢!
“属下等人守在外面,具体事由并不清楚。”其实刘虎心中也很好奇,不过这种事可轮不到他过问。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至于刘虎你救了凌福晋……”他略一沉吟道:“去帐房支五十两银子,算作奖励。”
“多谢高管家。”在走到外面后,几个侍卫皆是一脸羡慕地看着他,刘虎颇为做人,再加上又是这些人的头儿,当下朗声道:“今晚三元楼,我请大家喝酒。”三元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在那里吃上一顿饭少说也得十几两银子,抵得上寻常人家几个月的开支了。
那几个侍卫一听这话顿时高兴了起来,连声道谢簇拥着刘虎离去。
在他们出去后,高福也赶紧出门往书房走去,这个时候胤禛一般都在书房中处li公务。
傍晚时分,凌若瞧着一道接一道端上来的菜肴,忽地对站在身后的水秀道:“再去备一副碗筷来。”
还没等水秀问是何人要来时,就见得胤禛大步走进来,他走得很急,衣袖带风,袍角在拂过漫开在院中的千瓣菊时,带起几瓣深红与暗黄交融的细细花瓣飞舞在微寒的秋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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