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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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大的！一块小的！”

    路辰笑嘻嘻地把烧饼掰成两半，问道：“你要哪一个？”

    “嗯……我要大的……”

    青梅长长的睫毛忽闪，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好吧……算我吃亏！”

    路辰将半块大一些的烧饼递过去，女孩儿却没有伸手，依旧惬意地枕在路辰肩上，长长的睫毛上凝着水雾，调皮地张开了小嘴。

    ……

    明月高悬，此刻尽婵娟！

    ……

    裁决神殿，黄昏！

    巴耶主教的书房内，乔乔和露西娅一身粉红se睡衣，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前，默默地看着窗外的夕阳。

    一瓶窖藏四十年的埃尼尔红葡萄酒放在桌子上，酒浆的液面已经下去了一大半。两个女孩儿都有些醉了，一抹酡红直染到雪白的脖颈深处。

    “爷爷走了……七夜哥哥走了……”乔乔伏在桌子上，夕阳从窗户透入，洒在金se波浪般的长发上，散发出迷离的se彩。

    “现在，连路辰哥哥也要走了……都走了……”

    两行晶莹的泪水自女孩儿双颊流下。

    “大小姐，别哭……”露西娅怜爱地抚摸着女孩儿金se的长发，柔声道：“我没有走啊！还有迈克……我们都会留在你身边的，你永远是我们的大小姐……”

    “吱呀！”

    书房的门被推开一条小缝，瘦小的迈克伸头进来一看，又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迈克你别跑！”乔乔笑着抬起头，把瘦小的男孩儿又叫了回来。

    “过来！和我们喝两杯……放心，不会吃了你的，我们心中把你当成姐妹一样！”

    迈克一脸无奈，坐得离两个女孩儿远远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苦笑道：“那么……为姐妹干一杯！”

    ……

    “有什么消息吗？”乔乔向后一仰，靠在宽大舒服的皮椅里，两条长腿翘到了桌面上，粉红se的拖鞋左右摇晃着……

    “所有的圣殿骑士、战斗法师，都被收编了……”迈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道：“据说是要重新整编为七支军队，分封给圣女殿下的七曜守护者……”

    “果然……是这样呢……”乔乔轻轻地吐出一口气，道：“难怪路辰哥哥要走了……咱们这些人，注定要被边缘化吗……”

    迈克面上浮现出敬畏之se，道：“咱们这儿还算好的，当初圣女殿下答应老爷子的事儿，她没有反悔，给咱们留下了一千圣殿骑士……其它各处，那真是一点情面也不讲，硬生生地全被拆散重编了……我听说，雷奥那小子刚掌握兵权两个月就被打回原形，承受不住这巨大的落差，昨天夜里已经叛逃了……”

    “叛逃？”露西娅诧异道：“他能逃到哪儿去？”

    “谁知道呢……”迈克耸耸肩，道：“倒是有传言说他跑到巴斯克那边去了，我看未必，巴斯克对咱们教廷一向恨之入骨，怎么可能收容他……要说他去投奔魔族，我倒是有几分相信……”

    乔乔放下双腿，趴在桌子上，双手托腮，缓缓道：“今后……咱们该怎么办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迈克叹了口气，道：“大小姐，从今后，咱们要夹着尾巴做人，看人脸se做事了……说实话，晨露这次带七曜战士去闯神典塔，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希望她们回来，还是希望她们死在那里……”

    “不得不……低头？”乔乔咀嚼着迈克的这两句话，秀气的眉毛拧了几道弯。

    “不行！绝对不行！”乔乔嘴角泛起一丝神秘的笑容，道：“本大小姐……和晨露那丫头硬碰了这么多年，绝对不可以低头！”

    “那我们还能做什么？”迈克苦笑道：“靠这一千骑兵和整个光明教廷对抗？”

    乔乔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方群峰深处沉沉的暮霭，低声问道：“这一千圣殿骑士，现在由谁统领？可靠不可靠？”

    “都是七夜大人临走前亲自挑选的，由胡安叔叔统领，绝对可靠，说白了，这就是老爷子留下来保护大小姐的贴身卫队！”

    “那我也想好了！”乔乔把迈克和露西娅叫到身边，凑到两人耳边道：“留在圣约克没有咱们的好ri子了……既然路辰哥哥能走，雷奥能叛逃……那咱们……”

    “大小姐要叛逃？”迈克和露西娅同时惊呼。

    “嘘！小声点……”乔乔碧蓝的大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道：“敢不敢和我拉着队伍离开圣约克，打出一片真正属于咱们自己的天空……”

    迈克和露西娅长大了嘴，仿佛十余年来第一次认识他们的大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