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岑玥大吃一惊地死死盯着流樱低呼了一句,侍寝不过是和衣而眠,先帝规定处子之身只能与凤君圆房……她怎么会知道原主还是处子之身,怎么会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
可是,她不知道,不代表后宫里的人不知道,天下的人不知道,她就不信他司空贵君不知道!
明知这规矩,却还亲手帮她宽衣解带……虽然,是她要求的……
但是他也不能不推辞一下啊!起码需要拿先帝们的遗训来压一压她啊?怎么能就这么乖巧地帮她脱衣服……
司空贵君到底是何居心?
此刻,岑玥正用着皇帝的仪仗标准前往太和殿准备上早朝,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走在主干路上,却是井井有序,整齐划一,整支队伍像是军队一样。
虽然她是个“昏庸”之君,可毕竟是女皇,是主子,是万人之上的存在,或者说是拥有万人之上的资格,她身上流的血就是最好的证明。
上早朝只不过是她计划的第一步,游戏才刚刚开始,可岑玥现在却全然没有游戏刚开始的兴奋劲,只是觉得郁闷!流言有多可怕,身为现代人的她再明白不过了,只是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流言对自己的计划有没有影响。
不多时,一个小丫头就快步走到流樱身边,凑在流樱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之后就退下乖乖地跟着后面的皇帝仪仗走着了,其他的奴才也安安静静地像是没见到刚才的情况一样,各司其职,个走个的路。
岑玥舒舒服服地坐在步撵上,可心里却不舒舒服服的,此刻的她还在担忧中……
有四个男妃在,原主居然还是处子之身,那这好色一说,又从何而来啊?且不管这个矛盾的问题,她好像记起昨晚她为了挽回好色之君的名声和尊严从而能更像原主女皇,主动亲了那司空贵君一口……
完了,心里咯噔一下……岑玥顿时脸色就白了几分,她会不会已经露馅,暴露出自己不知道之前事情了吧!
岑玥心下着急起来,却也不得不开始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走,却不想流樱凑在她耳边说的一番话让局势明朗了许多。
流樱的话理解一番是这样的:自她早上一起床,后宫里的流言就开始传了起来,说她和司空贵君**一夜,说司空贵君让她欲罢不能欲拒还迎,说司空贵君以男色侍君马上就要成为凤君主掌后宫生杀大权,说夏贵君与卫侍君黯然神伤。
各种各样的流言都传了出来,岑玥估摸着可能还有一些版本的流言,流樱应该是顾忌着她的身份而不敢说,还有那另一个男妃为何没参与到这流言中也是一个疑点,不过,这些她都不在意。
重要的是,此刻,她明白了司空贵君的用意。
司空贵君还真是个老狐狸,这流言不就是他放出去的吗?
那个以霸道严厉刁钻在后宫出了名的司空贵君,怎么会管不好一个扶摇宫?
扶摇宫在他的鞭策下又怎么会有生异心嚼主子舌根的奴才?
今天来侍候她更衣洗漱的除了流樱便只有司空贵君和他宫里的奴才了,不是他,那是谁?!放出这流言不就是想当凤君执掌后宫吗?
这下她清白也成不清白了,骑虎难下,毕竟要脱了衣服睡觉的确实是她,而奴才们所看的也正如流言所说的那样,她和司空贵君圆房了。
好你个司空贵君,居然给我下套子,就那么想当凤君吗?自损八百,伤敌一千?
现在的岑玥殊不知自己已经成功抱上本想离开的司空家的大腿,此刻依旧沉浸在莫名其妙“失去清白”被司空贵君算计一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