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方氛围。主持人宣布,两队人晚上不能离开各自的院子,否则取消比赛资格。这意味着夜里男女生们不能聚在一起玩,男生们的抱怨声更加喧哗了。主持人还说,领队们自己带着食物,而每队队员只能在各自的居住范围里面煮食。主办方已经做好的安排,凡是队员们认为院子和木屋里可以吃的东西,都可以拿来吃。
木屋里可以找到的食物就是一箱子泡面,和可以烧开的自来水。那是最没味道的波纹面,即使有很多丰富的调味料,看着也很倒胃口。
“你们谁有带吃的?”胖胖的塞西莉问,要是叫她嚼干面条,那简直要她的命。
“我有几块巧克力,给你好了。”凯丽是兼职舞蹈演员,身材好得令人羡慕。
“可惜这是面饼,不能做来ri本冷面。”洋子有点遗憾。
“今天的活动对体力消耗很大,主办方不会只给我们这些没营养的食物。刚才主持人说院子里可以抓来吃的我们都可以吃(主持人用的是catch),我想,我们应该去院子里找找。”方晓翎说。
“这个提议不错,这样吧,我和辛娜去竹林;洋子和晓翎去池塘那边;凯丽和塞西莉在木屋里面再找找,尤其是每个木屋的那些柜子,里面堆放着很多杂物,要是发现有什么奇怪的物品,就打电话通知我。”玛利亚又开始指挥了。
塞西莉面露难se:“那些柜子里什么都有,好像都是些陈旧的物品,我想不可能有食物在里面。”
“你还是翻一下吧,或者会有饼干,咖啡,茶叶什么的。或者,一些有趣的东西。”玛利亚有些神神秘秘的说。
天se开始暗下来,方晓翎和洋子打着手电筒在池塘边转悠。方晓翎忍不住问洋子:“为什么你们好像很听玛利亚的话?”
“有吗?喔,好像是的。”洋子漫不经心的回答:“这样说起来,她说话很有条理的样子,不知不觉间就顺着她的意思去做了。怪了,我刚才出来的时候信心满满的,总觉得在池塘这边一定可以找到食物。”
方晓翎默然,其实她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不愿意承认。玛利亚这人很有亲和力,但奇怪的是自己总是对她有些抗拒。然而这种隐隐然的潜意识并不是厌恶或者是恨意,而是莫名的惴惴不安。早上见到李庄秀的时候也有一些,但不如玛利亚给她的感觉强烈。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嗨,这里有萝卜!”洋子惊喜的发现了一小块种植着的地块。
“嗯,四根白萝卜,还有红薯。”方晓翎也看到了。那土很松,分明是临时埋在里面的,也许到了正式拍摄节目的时候,会换成真正种植的农作物。她们用带来的麻布袋子装好,那是临走之前从柜子里翻出来的。
“池塘里会不会有鱼呢?”洋子照到池塘里:“好像没有,可是,那动着的东西是什么?”
“是水蛇。”方晓翎又惊又喜,竟然可以发现这样的美味,美国人通常不敢吃蛇的。可怎么抓它们呢?
竹林里走出了另外四个女孩,塞西莉兴高采烈举高手上的一团网状的物体大声叫:“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走近一看,那是一张网罩住的一只鸡!这只鸡好肥,看样子足足有三四斤重。塞西莉兴奋不已的指手画脚说:“我和凯丽在柜子里找到了不少奇怪的工具,幸好玛利亚叫我们都带了出来。玛利亚她们在竹林里发现了这只鸡,她叫辛娜不要轻举妄动。然后,等我们去到,研究了一下,发觉这把雨伞似的东西原来可以she出一张网。哈哈,我们回到木屋前试验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它,一下子就把它给罩住了。”
“很好,我们这里有白萝卜和红薯,而且,池塘里还发现了最美味的食物。今晚,我们可以做中国人的龙凤斗。”方晓翎指指池塘。
六柄强力的电筒将池塘照she得亮如白昼,看清楚后,辛娜和凯丽大声尖叫起来:“我的上帝,那是蛇!天啊,这种有毒的东西怎么能吃。”
“那是水蛇,没有毒的,而且肉质很鲜美可口。可是,我迷惑的是怎么才能抓住它们。”方晓翎问:“你们带来的工具还有些什么?”
“我想,这些就是捕蛇工具,我们来想一下,怎样利用它们来捕蛇。也许,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每条蛇没准可以算一分呢。”玛利亚的说话马上就把大家的思路从可怕的吃蛇肉上转移开来。工具有坚韧的塑料长筒靴和手套,手套上还有皱褶,明显是用来抓蛇的。还有一只竹笼子,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可以用来装蛇。但那池塘十几米方圆,最深处不见底,这样走下去,还是很危险。
“我们沿着池塘周围走走看,也许有什么机关。男孩子们比较粗心,要是我们能抓到蛇而他们不能,这下子我们就长脸了。”玛利亚一句话调动了大家的积极xing,然后她们在池塘的三个角落,植物叶子遮住的地方发现了绳头。两个人一组用力拉动,感觉到池塘里一些东西正在收紧。当每组人都拉出好远,再也拉不动的时候,走回池塘一看,六个人不由得大声欢呼:一张网将几条蛇笼罩在岸边触手可及的地方,而且网口很小,蛇爬不出来。方晓翎和玛利亚穿上塑料鞋,带上手套,站在浅水的地方。将网提起来,将蛇倒扣在竹笼里面。竹笼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药材,蛇一钻进去就不会动了。
杀鸡宰蛇的过程充满了尖叫和欢声笑语,经过一个小时激烈的战斗,总算是整理好了整整几大盘肉。方晓翎建议吃火锅,于是不多时木屋内就飘满了肉香。经不住方晓翎的再三劝说,几个美国女孩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吃蛇肉了。一尝之后就再也停不住勺子和刀叉的挥舞,直到最后,每个人都心满意足的对着还剩下的两盘生肉打饱嗝。那些面饼一点也没动过。
木屋没什么隔音效果可言,女孩们听到了男生那边的声音,知道了他们这个晚上的遭遇:几个男生轮番上阵去撵那只鸡,最后终于成功的把它赶出了院子大门。他们也挖了萝卜和红薯,可他们之中没有中国人,没人对水蛇有什么想法。最后他们只能吃白萝卜煮面条,闻着这边飘过去的肉香大流口水。
洗过澡之后,女孩们聚在一块看玩什么。方晓翎特意提出玩德州扑克,她们用剪开的杂志来当筹码。六个人里面有四个初学者,牌桌上充斥着“轮到我了吗?”“我该干什么?”“我要跟注多少?”“这手牌是谁大?”这样的声音。大家都觉得挺有趣,这是德州扑克新手的常见现象,而方晓翎一直在观察着玛利亚。
玛利亚会打德州扑克,而且不仅仅是知道规则,可也仅此而已。她一定没什么经验,也许只是以前打过一两次,并且兴趣不浓厚。但方晓翎发觉她很会察颜观se,虽然新人们有好牌和诈唬的时候有时候会表现得很明显,但玛利亚判断的准确率也实在是太高了,她几乎每一次摊牌和盖牌都是正确的。不但如此,方晓翎甚至觉得玛利亚在观察自己的时候,让自己有不敢轻视的感觉。
这个人,有种奇特的吸引力,看着她的眼睛,方晓翎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了。但她还是抓不住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