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赞助他复出的人在。可他这种状态,显然不能胜任任何比赛。”陈强尼用期盼的眼神望着方晓翎。
“johnny,你刚才那把牌,另一张底牌是不是也是a。”低头想了好一会,方晓翎的话不着边际。
陈强尼却表示理解:“ok,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晓翎,你回去告诉贝克,任何时候他有信心的话,这里有很多朋友在牌桌上等他。”
虽然结果不如人意,但贝克还是获得了8000多元奖金,对于刚复出的他来说,也是个不错的收获。因此回去的路上,艾薇还是挺开心。另一个让她高兴的是,虽然她不会承认:欧文确实和他们居住在同一个城市,四个人一起踏上归途。旅途中,看着欧文想着法逗艾薇欢喜,艾薇却对他爱理不理,方晓翎感到一些安慰。可当她直面贝克的时候,看着他勉强的笑容,心头又沉重起来。
方晓翎想找丽莎谈谈,可这星期接下来她忙于赶上请假那天的作业。作为史密斯重点关注的学生,翘掉他的课的代价是很严重的。一直到周末她才喘过气来,清早就拉着余洋跑去丽莎的住处。可门紧闭着,按门铃没人应答。方晓翎找隔壁的沃克,同样不在。她闷闷不乐走下楼,心想丽莎是不是为了逃避而离开。她后悔没有留下丽莎的联系方式,现在不知道哪找她去。余洋劝她去打牌,想着在地下赌场也许可以找到沃克,方晓翎去了。
步入赌场大厅,在星期六的早上,这里出奇的热闹。每一张赌桌都挤满了人,还有不少旁观者在等候。方晓翎穿梭其中,当她认为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沃克在不在时,一连串震惊四座的怒吼让她发觉沃克就在眼前。
“fuxk!fuxk!你他妈的这是发的什么牌!我cao,整整一个晚上你就这样作弄我,我去你+妈+的!”沃克用力捶着牌桌,扯尽喉咙的底线狂轰着发牌员。
看到沃克的样子,方晓翎不禁骇然。她已经见过好几次这个冲动的年轻人输光他所有的钱,但从没见过他如此忘形失措。只见沃克头发散乱,双眼通红,眼袋黑的像熊猫,衣服松开好几个扣子随意套在身上。他喷出来的气息发出浓重的疲倦和邋遢,熏得远在几米外的方晓翎都感觉到。他颈上的青筋凸出,双目流火,瞪着发牌员的目光好像要杀人。方晓翎走近看清楚那手牌,应该是ak对jq的全下,牌面上txkxa。沃克的ak两顶对被对方顺子河杀,虽然运气不好,但并非很悬殊的失败。只是看着桌面上的大堆筹码,沃克好像输掉了接近一万美元的彩池。这个数目虽然不少,可沃克也不是没输过。以前的他总是耸耸肩自嘲几句,就满不在乎的离开。但这次他喷完了还嫌不够,好像还要动手打发牌员和用jq和他推全下的鱼。这样子就惊动了赌场保安,两个人一边劝一边架起沃克,将他扔在大厅一角的沙发上。看着他喘着粗气渐渐平息下来,才慢慢走开,但仍站在一旁看着他。
方晓翎走过去,在沃克身边坐下,看着他双目失神的看着熙熙攘攘的赌客们。那些人很快从刚才那场小sao乱中恢复过来,集中jing神在自己的底牌上,没人看这个再没有一个筹码的弃儿。
“沃克。”过了好久,沃克的姿势都没改变,方晓翎忍不住叫他。
“哦,是你啊。”沃克好像到这时候才看到方晓翎在身边。
“怎么了,你?”方晓翎轻声问,她手握住沃克的手背,觉得他现在需要关怀。
沃克发出一串冷笑:“怎么了?赫赫,输光了我,和往常那样。整个晚上那两条傻鱼就在和我较劲,我赢了他们,又输了回去。我fuxk,每一次我都看得穿他们的底牌,但那狗ri的发牌员老是帮着他们。”
沃克的胸口起伏,说着又激动起来,看样子他想站起来又冲过去找那些人算账。但他注意到一旁虎视眈眈的两个保安,终于还是克制住。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挣开方晓翎的手,声音中带着无奈和疲惫:“我走了。”
“我……我陪你去吃早餐吧。”毕竟沃克救过自己,方晓翎不想看到他如此颓废。
“我不饿。”沃克头也不会,朝身后摆摆手,大踏步向前走去。
方晓翎想追上去,余洋一把将她拉住:“由他去吧,输光了的赌鬼都这德行。会熬过去的,我也经常这样。让他自己冷静下,男人这种时候,不会喜欢被女人看到。”
“是吗,如果是我的话,会希望自己想要的人在身边。”方晓翎梦呓似的说。
“男人的构造和女人不一样,别自讨没趣了。来,打牌,沃克走了,那里有个位置。”余洋大大咧咧的搭着方晓翎的肩向刚才的牌桌走去。
方晓翎回头望,沃克已经消失在大门外。她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沃克很不对劲。沃克的牌技虽然超群,但过于奔放和不顾资金安全,被清空是常有的事。但他平时总是很看得开,他今天离开的时候心事重重,莫非输掉的是借来的钱?可沃克自己都曾反复强调,不要向赌场的高利贷借钱。
虽然等位置的人很多,可沃克离开后留下的座位还是空着,也许大家都目睹了沃克的霉运,不愿意坐在这里。方晓翎惦记着丽莎和沃克的事,哪有心思打牌,何况这是50元盲注的牌桌。可她还是坐下来,因为牌桌上有毡帽老头在,坐在她的下家。
这个老人似乎总是一直戴着他那顶不合时宜的旧毡帽,表情一成不变的应对着所有牌局。不管是赢是输,他总能不动声se从容对待。方晓翎唯一见过他笑过一次,那是当时在酒馆输给了邓肯的时候。显而易见这是个极难对付的对手,方晓翎和他打过几次牌,从没占过什么便宜。
“沃克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如此火冒三丈?”打过几手牌,方晓翎装作不在意的问毡帽老头。
“还能怎么样,霉运当头呗。好几个小时被鱼玩弄,输出去,再赢一点回来,再输出去。咬着牙忍耐到最好的机会,又被人走运搞死。整个晚上一下子去了一万,还要都是被鱼bb掉的,不抓狂才怪。”毡帽老头冷冷的说着,全然不顾那两条赢得盘满钵满的鱼对他怒目而视。看来是同病相怜的缘故,打牌的好手总是不愿意看到讲策略的人被别人走狗屎运赢钱,除非赢的人是自己。
“好不容易赢回四千多元,拿着ak推全下,结果这条……”毡帽老头伸出手指又缩了回去,同时将鱼字咽下去:“拿着同花se的jq跟注,跟注前还挑拨他说:我知道你的牌好,但你正在倒霉,所以我跟你。嗯,就是你刚才看到那手牌。”
那两条鱼有点受不了了,面se不善的站起身瞪着毡帽老头。毡帽老头毫不客气的回视他们,神se不怒自威。牌桌上的气势也能影响到人的jing神,经过一晚的较量,两条鱼知道老头不好惹。于是,装作不和他计较,他们心满意足的捧着赢过来的筹码换钱去了。
方晓翎叹口气,这种情景似曾相识。那时候,也是两条鸿运当头的鱼,将酒馆几条鲨鱼搅得咬牙切齿。不同的是,自己输了一个买入就坚决离开,而沃克,显然没她这份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