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混的人就这水平,穿着jing服出jing这也叫微服私访?有点化好不好?
高强将jing服故意说成是工作服,幽默了一把,卓义嘿嘿一笑,心想这新来的高强所长还挺风趣的,看来是个好打交道的人,只是感叹这世界变化太快了,地方换了派出所长自己都不清楚,要想沙场开得顺利赚大钱,非得和当地派出所搞好关系不可啊,便宜了原来的派出所长,上个月都砸了十万块钱到原所长身上照顾沙场生意,现在就换了所长,十万块打水漂了。
得,新所长上任,赶紧抱大腿吧,卓义厚着脸皮让手下一个皮肤黑得发亮外号黑皮的jing干小子向在场的jing察敬烟,一下便厚颜无耻地将自己放得很低,单手朝高强拱臂:“高所长,小的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望不穿秋水,刚才冒犯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什么乱七八糟,你是睁眼瞎,有眼鼠目寸光,有眼看人低。”夏唯雄被卓义说得笑喷,没说狗眼看人低,还算给卓义留了点面子。
黑皮给jing察敬了一圈烟,没有人接黑皮的烟,jing察个个都是jing明的人,没接刘俊敬的烟,自然也不会接黑皮敬的烟,否则就是得罪了刘俊,这敬烟与接烟,都有讲究的,待人接物是门学问,细节彰显成功,一般人不会注重细节的,高强带的下属和一般的派出所干jing有区别。
夏唯雄回望下高强,见高强已经坐进jing车里去了,知道高强不想再拖场面了,便朝卓义说道,“别废话了,带上你的人马上到派出所去吧。”
“是,是,现在就去。”卓义得知来人是新任青江派出所所长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卓二哥是明白人,看得清楚,这种场合,也闹腾不到哪里去,当事者黄毛已被抓走了,去派出所可以加强与新所长的交流沟通,他相信,只要脸厚心黑,世界上便没有喂不饱的jing察,没有抱不上的大腿。
卓义心里打起了算盘,除了去派出所借机结交新所长高强外,还需要到派出所去弄清俊哥这几人的身份,打定了主意,不管被黄毛刀捅的村民死活,都得讹诈上俊哥一笔钱再说,确实深夜在美食城酒店里闹腾还真不是说事的地方。
“兄弟们,跟我走。”卓义随手点了几个把子大、长相凶、打架狠的村民,叫上受伤者的家属,挽着香香上了一辆90年代早已淘汰的黑se普桑,另几个村民家属乘坐一辆拖沙子的农用翻斗车跟在后面。
从卓义这边派出的两辆车也能看得出来,卓二哥虽说在青江一带的农林村周边混得小有名气,却谈不上财大气粗,比起段二炮来差远了,好歹人家炮哥还有辆几百万的加长悍马。
哑巴也将宝马x5开了过来,熟悉的咖啡se宝马x5停在了梦婷的面前,更为熟悉的车牌号闪得梦婷眼发晕,梦婷愣住了,这不是江南电视台采编一室的白梅主任的座驾吗?怎么哑巴开过来了?莫非刘俊和白梅早已有一腿?难怪白梅有刘俊的电话,当时也没问过白主任怎么会认识刘俊?
梦婷心慌了,慌神了,甩开刘俊的胳膊,窜到刘俊面前,尖声质问:“俊哥,你实话告诉我,白梅是你什么人?她怎么会把宝马车借给你?”
刘俊一听,糟了,当时在蓝天碧水打不到车,急路上借了白梅的车赶过来,却忘了白梅和梦婷同是江南电视台的同事,这下撞车了,没法与梦婷解释得清了。
白梅与刘俊的关系,除了陈尔林、哑巴两个人最清楚外,其他人包括黄毛都不知晓,刘俊能感觉到白梅并不想过早公开她与他的关系,该怎么回答梦婷的问话,承不承认他与白梅的情人关系呢,这令刘俊很为难。
说和白梅是恋人吧,那会让梦婷很伤心,你都有恋人了,干嘛还要默认兄弟们喊梦婷为嫂子?干嘛梦婷挽着你的胳膊小鸟依人般靠着你的肩膀时,你不但没有拒绝还用手揽住婷婷的细腰?还有,刚才当着卓二哥的面还宣称婷婷是你的老婆?这都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你俊哥在害人啊。
刘俊一阵茫然,脸上发烫,对于梦婷,感觉自己就象个感情骗子,尽管主观上有了白梅没有对梦婷动心,尽管客观上也没有对梦婷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除了梦婷挽着他胳膊靠着他时,他顺势揽着梦婷的腰,那些亲吻呀、摸胸呀……一步步的更高一级的亲昵举动是从来没有过的。
“说呀,你为什么不敢说?”见刘俊一脸的惊慌,象个做错事的孩子,梦婷的心纠紧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甘心这样的结果,她要听刘俊亲口告诉她,尽管她怕刘俊说出真相,哪怕刘俊骗下她也好。
梦婷的心在流血,她是个敢爱敢恨、xing格开放、内心坚强的女孩,她怎么也想不到白梅与刘俊会有瓜葛,这就是自己心仪的男人么?为什么连承认爱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她的心里一阵狂乱,她很担心刘俊说出来白梅是他的女朋友,如果真是的话,她宁愿刘俊骗她一辈子说不是。
“爱上你/是一种幸福的忧伤/为自己披上了枷锁……”尽管刘俊没开口,梦婷已预知了结果,紧咬嘴唇,忍住了眼泪不掉下来,蛇妖小青作品中的情诗象灵蛇一样缠绕得梦婷阵阵胸闷。
梦婷记得有读者评论,蛇妖小青的情诗,是一种蛊毒,果然是啊,苍天啊,大地啊,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句情诗能如此契合她的心境。
为什么爱是幸福的忧伤,而不是幸福的飞翔?为什么爱会成为枷锁,将我深深的锁住,却走不进你的心房?关于爱,多愁善感的梦婷,一时间,脑海里涌现出了十万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