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也跟着喊了句:“俊哥。”
刘俊见是黄毛,愣了下,正要说什么,陈尔林马上开口:“俊哥,他是航天笑,是他告诉我们段二炮要来操家绑架我的,他不想跟段二炮混,弃暗投明,跟着俊哥你干。”
“哦,行,你们赶快把车开走,我来对付段二炮。”
“俊哥,我不,我和天笑怎么能跑开呢,我们一起对付段二炮吧。”
“不行,你们快走。”刘俊很严厉,他没多过问黄毛的事,现在也没时间过问,赶紧将大树干横在堤顶路上,黄毛也帮着拖。
陈尔林发现哑巴没在,疑惑道:“俊哥,阿力呢?”
“阿力藏在树林子里,你带上天笑赶快开车走,别打乱了我的计划,快。”刘俊说着将陈尔林一推,站在路障的后面,弹出了瑞士军刀,面对即将冲过来的悍马毫无畏惧,威风凛凛。
陈尔林还想说什么,却被航天笑一把拉住往车里拖:“尔林,你看不出俊哥都有准备的么?我们在那里只会添乱,快走吧,呆会看情况不对再杀过来就是。”
航天笑说着又罩上了面罩,陈尔林无奈只得将面包车往前慢慢开,但不敢开太远,他怕刘俊会吃亏。
此时,半弦月钻出云层,青江下游的滩涂笼上了一层朦胧的月色,岸上风很大。
刘俊的左袖子撕掉给大黑熊缠伤止血了,拿着瑞士军刀,叉着腰,一边有袖子,一边没袖子光胳膊,穿着看上去很搞怪,象是披了件木棉袈裟,要是刘俊是光头的话,还以为哪方高僧云游青江至止呢。
面包车开远了,悍马在大树干设置的路障前停下,面对威武霸气的刘俊,段二炮浑头火起,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段二炮下得车来,不顾江上风吹头痛,大手一挥:“兄弟们,给我狠狠打,打死算我的。”
刘俊才不悚,手拿瑞士军刀朝段二炮一指,威风凛凛:“姓段的,你别动不动就打死算你的,鹿死谁手还没个准呢。我问你,咱们之间的梁子能结么?”
段二炮气血上涌,哪听得见刘俊的说和,开口就骂:“结你mb,敢撞老子还来谈和,你就等死吧,兄弟们,给我上。”
呼啦啦,从加长的悍马车上下来几个拿着马刀的小老短,还有几个拿着钢管、铁棍的彪形大汉,不由刘俊多说,跨过路障就冲向刘俊。
好汉架不住人多,刘俊也没想跟这些段二炮手下的猛人火拼,招架几下,就往荒滩上的密林方向跑。
“想跑,门都没有,打,给我往死里打。”段二炮望见刘俊狼狈的逃窜,终于趾高气扬起来。
又有穿着风衣的手下从怀里掏出鸟铳出来,说道:“炮哥,用枪不?”
段二炮把手一推:“用个鸟枪,俊哥那小子能跑得掉。”说着二指v形作了个夹烟的手势,马上就有人敬烟点火。
“妈的,今儿个不给那小子点颜色,他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段二炮吹着江风,美美地吸了口烟,头疼的毛病暂时被兴奋给压抑住了。
刘俊边打边退至密林旁边,就听嗖嗖嗖地几下尖利的破空声,又一阵哎哟、哎哟声,一粒粒钢珠就象长了眼睛般射向打手持械的手腕,强弩发出的劲道哪还得了,七八个打手瞬间铁器掉地,失去了打击还击能力,捂着手腕叫哭连天。
刘俊猛然前冲,就象恶狼扑向待宰的羔羊,拿起瑞士军刀便朝这些段二炮手下的狠人猛划,哧哧声四起,打手的前胸后背都遭遇刘俊军刀的割划,敢跑的人全都猛扎大腿,吓得打手们跪地求饶。
“俊哥,饶命,饶命啊。”打手们没见过这么猛不要命的人。
“都跪着别动,都往死里给老子自抽嘴巴100下,谁敢玩虚的,挑断脚筋。”刘俊扔下一句狠话,朝空打了个响指,朝堤岸上走去,看也不看跪地求饶的打手一眼。
刘俊搞定,哑巴提着弓弩箱子自树林子里从容出场,见到一个自抽嘴巴偷懒作假的人,哑巴上前就是一脚,直接将那个人踹得吐血,其他人不敢糊弄,用力自抽耳光,于是荒滩上一片啪啪声。
“什么情况?怎么全趴下了?”段二炮傻眼了,这个俊哥真乃猛人一个啊,那么多厉害的打手都被俊哥撂倒,扎伤人不说,还逼着手下自抽耳光打脸,这以后还有面子在人前混么?
段二炮见刘俊拿着滴着血的军刀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提着木箱子的哑巴,顿时明白了,这个俊哥是早有准备故意让面包车将他们引到青江下游来的。
“拿枪来。”段二炮颤抖着手接过鸟铳,这回是下定决心要给刘俊来个一枪毙命,不用多瞄准,对着走上前来的刘俊扣动板机,就听呯的一声枪响,倒地的不是刘俊,而是段二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