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来说,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尽管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诡异的状况,但多少已经有点明白完颜玉当初送自己刀的时候,为什么千叮嘱万交待自己要好好珍惜,不到危急关头绝不轻易按下爆射了。
这,很有可能是一把宝刀呢!
不过到底是还是不是,也只能等回到陆地,见到完颜玉才能问个明白了,当然,如果这把刀一直能这样灌注内气的用下去,也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站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直到感觉腿上的疼痛又复袭来,他的魂魄才彻彻底底的归位,垂眼看看自己受伤的腿,发现膝盖往上一点点的位置,已经有两个洞穿的伤口,虽然大腿骨正好卡在u形的鱼叉中间没有受损,但两侧的伤口侧还在涓涓的流着鲜血。
严小开赶紧的点了一下腿上的穴位,又从身上撕下一块布碎包扎一下,这才缓缓的朝岸上走去。
经过那艘渔船的时候,严小开原本是不想停留的,因为他想赶紧上山去,告诉还在担惊受怕的杨洋洋,敌人已经被自己全消灭了,安全了。
只是在就要经过的时候,他却听到了船上传来一个微弱的呻吟声。
还有敌人?
严小开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因为刚才与河童的一场恶战,已经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这会儿可说是筋疲力尽,没办法再战斗了,别说是再来一个河童一样的变态高手,就是只来一个顶级门徒,那对他而言也将是一场恶梦。
犹豫再三,严小开终于还是上了船,然后无比小心谨慎的缓缓靠近船舱,可是船舱里空无一人,于是他又到了驾驶舱,仍然看不到人影,于是他就沉静下来,仔细凝神听了又听,好一阵,他才终于在浪潮声中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而那个声音来自装鱼的鱼舱。
严小开走过去,打开了沉重的盖子,发现鱼舱里已经灌满了水,鱼舱的一角,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抱着胸部瑟瑟发抖的站在水中。
有人说过,这个世上有两种人惹不得,一种是小孩,一种是女人。
小孩,严小开已经经历过了,尽管那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可是吃一亏,长一智,看见这个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怜的女人,他并没有立即下去,而是小心的提防着,只是当清晨的第一缕署光折射进鱼舱,落到这个女人脸上的时候,他就无法自控的失声道:“怎,怎么会是你?”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那个被绑架之后又被解救的安本阳菜。
只是她怎么会落到河童的手上?
自己不是派完颜玉与雨女保护她的吗?
难道完颜玉与雨女两个人都打不过河童?
不,这不可能的,完颜玉的武功现在比自己还高一点点,怎么可能打不过河童呢?但如果是在水里,那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串串的疑问与猜测瞬间在严小开的心里升起。
安本阳菜看到舱门被打开,原本是害怕得不行的,可是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绝望与恐惧的俏脸上顿时散发出异彩,欣喜激动得差点当场晕了过去。
严小开赶紧的跳进去,将她从鱼舱里弄出来。
两人一到外面,竟然是异口同声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小的尴尬一下,严小开才道:“你先说吧,你怎么会落到河童手上的?我不是派人护送你回去的吗?”
安本阳菜稍为定了定神之后,这才把事情原由说了一遍。
原来,完颜玉与雨女将她安全的护送回港岛警局之后,突然收到严小开失踪的消息,两女立即就返回龙岩岛去寻找。而安本阳菜在警局录完了口供,也被父亲接回了在香江的别墅,准备第二天一早转移。
然而就是当夜,河童竟然带着一班顶级门徒杀了个回马枪,尽管当时别墅中有几十个职业保镖,但也被他们杀了个片甲不流,不过在他们再次绑到安本阳菜的时候,也惊动了警方。
一场激烈的警匪追逐之后,狡猾无比的河童逃脱了,夹持着安本阳菜逃到一个码头后,盗了两艘渔船,岂图从水路偷渡回倭国,然而在即将抵达公海的时候,又遇到了水警拦截,河童扔下一条渔船的人马作挡箭牌拖延时间,自己则领着另一部分人马继续逃窜,结果回倭国的行程才刚过一半,渔船就触了礁,发动机不但严重损毁,船也漏了水,河童一班人几经挣扎终于停靠到了这座有炊烟冒起的海岛。
河童原以为,只要渔船能靠岸,那就是他们的生机,谁知道却死路一条,这座荒岛就是他们的埋骨之地。
这,无疑就验证了那句老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