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明泽芳的双眼一亮,“那……”
黑袍道:“你觉得他会傻到和我硬架一百招吗?”
吉明泽芳:“这……他肯定不会的,这厮可贼着呢!”
黑袍又问:“你觉得我是跟他一个人在战斗吗?”
吉明泽芳道:“我……”
黑袍摊了摊手,无爱的道:“你连敌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背景都搞不清楚,你还想赢?”
吉明泽芳沉默了,因为她确实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严小开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可是,可是我实在是不甘心!”
黑袍继续数落道:“吉明泽芳,我一直都觉得你是我所有徒弟中最聪明,最有质资的一个,可是现在看来,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天真许多!”
吉明泽芳想起了以往的种种,突然有些忿愤,加上这一次的惨败,各种窝火齐集心头,被这一刺激就通通爆了出来,冲口而出道:“师父,你从来就没有拿我当过你的徒弟,只是把我当成你的一棵摇钱树罢了!”
黑袍怒道:“你说什么?”
听到他怒,吉明泽芳才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但有些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也没办法再收回来,于是她就有点不管不顾的道:“我说错了吗?从我干爹带着我拜入你门下那天起,你对我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以金钱利益为前提的,你和我之间,除了金钱之外,可曾有过一点点的师徒情份?”
黑袍怒了,斗蓬中突伸出一只手,扬起来就要朝吉明泽芳脸上打去。
吉明泽芳毅然的一抬头,把脸颊凑向他道:“你打,你打呀,你要是打了我,从今儿起,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师父,你也别指望再在我身上看到一分钱!”
黑袍的手生生滞在半空,一阵之后终于无力的垂落下来,语气也变得稍为缓和的道:“傻丫头,怎么长这么大了还是这么任性呢?有些事,看透不说透,才是最好的。也就是师父我宽容大量,才会原谅你满嘴胡言乱语。要换了别人,一准儿就跟你撕破脸皮了。”
吉明泽芳没有再出声,但心情却变得更加糟糕,黑袍之所以没跟自己撕破脸皮,不是因为他宽容大量,而是他舍不得自己这棵摇钱树,这也同时证明,她与他之间,除了利益关系,真的没有什么师徒情份可言,否则哪个做师父的能够容忍徒弟如此触犯自己的逆鳞。
过了一会儿,黑袍才悠悠的叹气道:“泽芳,不管在你的心里,我是个怎样的人,我始终是你的师父,而且这一次,我是没收钱来救你的……”
吉明泽芳道:“那是因为你知道,你救了我之后,我肯定会给你钱的,而且绝对不会少。”
黑袍被弄得大窘,终于气得不行,胸膛阵阵起伏,斗蓬也鼓了起来,好一阵他才勉强平熄下来,“泽芳,不管你说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如今你七个同门,能够安好的,仅仅只有你了,就算不为师门一脉,为了你自己,也切莫再冲动任性,那个姓严的小子,绝对不像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你想要战胜他,先恐怕得搞清楚他。”
吉明泽芳毫不领情的道:“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用不着你操心。”
黑袍再次叹气,“行,今时不比往日,你的翅膀已经硬了,也有自己的主张了,算我多事行了吧!”
吉明泽芳面无表情的道:“那师父请你下令,让船调动吧。”
黑袍疑惑的问:“你要干什么?”
吉明泽芳一字一顿的道:“我要回深城!”
黑袍被气得差点跳起来,“你,你,你……”
吉明泽芳语气平缓的道:“师父,你急什么呀,我又不是要回去找那姓严的拼命,我是要回去安排一下,走得这么仓促,很多事,还有很多人都没有妥善安排好呢!”
黑袍微松一口气,但仍然有些气急的道:“这个时候,那边肯定正是风头火势之中,姓严的应该也在到处的搜刮你,你这个时候回去,不是自取灭亡吗?”
吉明泽芳摇头道:“师父,你不是经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以我对那姓严的了解,他肯定会以为我已经离开了深城,我这个时候回去杀他一个回马枪,他一准儿措手不及。”
黑袍犹豫着道:“泽芳……你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
吉明泽芳道:“富贵险中求,有些成功,是必须得冒险的。”
黑袍的嘴巴蠕了蠕,最终什么都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