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悍马车在深南大道上不停迎风奔驰。
当它终于从深南大道上下来,又前行一段停下来的时候,昏睡中的吉明泽芳已经被带着游了两个小时的车河。
优美抬眼往窗外看看,发现车子竟然驶到了地处偏僻的龟封塔了。
车子侧边巍然高耸的九层宝塔在夜色中朦朦胧胧,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屹立在黑夜中的巨人。
龟封塔广场上虽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可是周围静悄悄的,没有车,也没有人,只有蛐儿的凄婉叫声在吱吱的响着。
车窗紧闭,夜风丝毫不入,但这寂廖与沉静仍让人感觉心头发凉。
严小开停了车,这就钻向后排,然后朝优美招了招手。
优美也赶紧的越到后面,然后也不用严小开怎么表示,便主动的向他投怀送抱,柔软娇美的躯体紧偎在他身上,像只温婉的小猫一般伏在他的腿上。
严小开轻轻的抚着她柔顺的纤纤细背,神情极为温柔,“优美,害怕吗?”
优美摇头,“有你在,没有什么好怕的。”
严小开笑着将她拥入怀中,他喜欢这样温柔沉静,毫无畏惧的女人,只是当他的目光瞥见昏睡在旁的吉明泽芳,还有始终扎在她肩头上的那只舞毒蛾的时候,温柔的神色上却涌起了寒意,投向外面浓浓夜色的眼光也变得漠然。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动静。
“吱啊~~”一声仿佛猫被踩中尾巴似的悲凉尖叫骤然想起,这样的声音在四赖俱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严小开听到声音,这就放开了优美,低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两人就双双下了车。
下车之后,优美往侧边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严小开侧静静的站立在车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一阵夜风,毫无预兆的吹起。
天边潜藏的阴云也纷纷被吹来,散散落落的荡于夜空中,摭去了繁星与皎月,使得湛明的夜空涂抹上一层朦胧厚重的阴影,黑沉沉的,让人有种死去渐临的窘息感。
风过之后,严小开的面前已经多了一人。
黑色的罩头斗蓬,长长的由头罩到了脚,中间一条裂缝,欲合还开,隐约可见缝隙中射出的一抹冰冷锐利眼神。
对上这凌厉森寒的目光,严小开情不自禁的心中一禀,两世为人的他遇敌无数,可从来没有哪一个敌人能给他如此大的压迫感与危机感。
两人相互对恃着,仿佛被打量的同时,也在打量着对方。
好一阵,斗蓬黑衣人首先张嘴道:“你,是谁?”
这是一个很怪异的声音,分不清是男是女,也分不清是苍老还是年轻,仿佛极为悠远,又仿佛近在咫尺,落在耳朵里却有种针刺之感,让人头皮发麻。
严小开反问道:“你又是谁?”
斗蓬黑衣人仿佛是有点不耐烦这样你问我我问你的开场方式,又或是觉得严小开这样的小角色根本就不够资格与他平起平坐的对话,所以严小开的话音未落,他已经出了手。
斗蓬无风自动,人已经瞬息间到了面前,与此同时,一只手掌也在斗蓬中伸出,直直的印向严小开的胸膛。
掌未到,掌风已致,呼呼破空声中,夹带着开山裂石,势不可挡之势!
初生牛犊不怕虎,严小开飙起来的时候可是比牛犊还蛮横的,尽管知道面前之人实人强大无匹,但他却毫无畏惧,早已运劲全身的他也一掌迎了上去。
“嘭!”一声闷响,不像是手掌相击的声音,倒像是天雷轰击地面似的,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广场都颤了几颤似的。
这一掌,直接将严小开震得后退了四五步,胸中的气血翻腾,差点没当场吐出一口血来。
斗蓬黑衣人虽然没有退后,可是身上宽敞的斗蓬却突地缩了缩,仿佛遇到了劲烈的狂风一般,缩了一缩之后又缓缓的松驰开来,同时便听见他发出“咦”的一声,仿佛是不太相信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能抵挡得住他全力一掌。
短兵相接之下,严小开已经吃了一亏,也知道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差距有多大,心里已经做足了苦战的准备,所以赶紧的抓紧时机调息运气,将浮燥的气血压下去。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扬了一下,完颜玉赠给的弯刀也已经握在手伸,单手在刀柄底部一拍,“嗆”的一声脆响,超过半尺的刀锋就刷地弹出来,在夜色中闪闪发着锋利的寒光。
斗蓬黑衣人看见严小开掏出了刀,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斗蓬突地一张,一把未出鞘的武士刀就已经横空向严小开扫来。
严小开挥刀一架,迷踪九步急展,人已经刷地转到侧边,斜斜的一刀,由上至下劈向斗蓬黑衣人。
斗蓬黑衣人身形陡转,回刀出鞘,刀鞘挡住严小开这一刀之际,寒光突冒,出鞘的武士刀已经刺向严小开的心门。
这一抽一挡一刺之间,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快如闪电,妙到颠毫,严小开感觉到突袭而至的刀锋,再顾不上其它,赶紧借着一挡之势倒退而去。
斗蓬黑衣人乘胜而追,身形如电般急扑而出,同时一把武士刀在斗蓬中不停的穿出,从各个刁钻诡异的角度刷刷的刺向严小开身体各大要害。
严小开虽然已经尽展迷踪九步,但也躲避得十分吃力,被迫得一退再退又退,十分的狼狈。
实力的微小差距,可以用技巧填补,可是距离太大了,再华丽的招式也是枉然。
十招!二十招!三十招!四十招……
到了第五十招的时候,严小开已经落于不可逆的下锋,再也没有还击之力了。
撑到八十招的时候,他已经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眼看着几招之内,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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