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坎迪的苏醒为墨菲斯这一阶段的努力画上了句号,而他却没有如莉莉丝那般和阿什坎迪表白什么,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坐在轮椅上的阿什坎迪被墨菲斯亲自推着,见到了高大的希达之树,见证了西塞林翻天覆地的新变化,并且这位血族也似乎正在逐渐走出了她一直以来的沉郁
一切因为让娜。
这位当初为救阿什坎迪而阵亡的骑士再一次站在她面前时,阿什坎迪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就仿佛什么紧绷的东西突然松开一样,她伸手触摸着让娜的凯尔加圣铠,良久没有说话。
不过灵魂骑士让娜却给墨菲斯带来了一条消息:安达里尔失踪了。
这条消息本该由依琳达尔汇报,但今早时候让娜出勤时安达里尔意外的要求随行,却在离开西塞林城后彻底没了踪迹,无奈之下让娜只得找到了墨菲斯,但这位大执政官的回复却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会走,但也会回来的。”
默默的推着阿什坎迪在领地行走,墨菲斯并没有把安达里尔的失踪放在心上。
而在西塞林城几公里外的空地上,安达里尔默默的望着四周空无一人的旷野,抬手绘画了那个她曾经绘制过的“灵魂封锁法阵”。
安达里尔拿出了一个牛皮包裹的本子,上面有她这些天写下的所有话语,不过此刻她却把这个本子埋在了地面上挖出的深坑呢,严严实实的将记载她或辉煌或悲伤过去的本子埋葬,随即伸手将这个晦涩而稀有的法阵启动。
幽兰色的光芒将她的身体彻底笼罩,如她在炼狱所下的决心般,此刻的安达里尔,彻底封存了自己的过去。
“重新开始吧。”
她缓缓闭目,迎向了自己的“新生”。
仅仅一个星期时间,墨菲斯便发现依琳达尔所做出的警告完全正确。
自精灵们从北方赶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已经有无数人开始朝着这里蜂拥而至,他们或打扮成商队摸样,或直接就是一副捕奴队的装扮,数量众多而防不胜防。
对此让娜的骑兵团直接武力驱逐了任何全副武装的捕奴队,而至于那些伪装的团队则没有采取措施,放任对方进入了西塞林城,墨菲斯明白越是驱赶以后就越是少不了这些家伙们的骚扰,防不胜防的捕奴队永远如同苍蝇般让人厌烦,于是他下令精灵不要踏出亚兰蒂斯一步——由此整个西塞林便不见任何精灵的踪迹,时间久了,这些捕奴队自然会认为精灵们并不在这里。
而在亚兰蒂斯已经逐渐停止生长的希达之树因为首次生长吸收了能量磅礴的精灵之泉,所以直接结出了一批数量过万的“果实”——按照依琳达尔的解释,食用这些果实的最大作用是增强自己的灵魂能量,这对于普通人而言只不过让身体更加强健,但对魔法师来说却受益匪浅,因为晶丝能量会伴随灵魂能量同步成长。
不过墨菲斯却依旧把这些果实的分配权尽数交给依琳达尔安排,如此也算是对精灵族们最基本的尊重——依琳达尔微笑着派自己的族人取下了一百枚果实二话不说送给了墨菲斯,并直言剩下的果实如果继续挂在书上,它们的价值便会越来越高。
“那为什么给我这么多?”
墨菲斯很不解,但依琳达尔给了他答案——“每颗果实可以直接让法师团的法师晋升一级甚至两级,这对于我们精灵而言,也算有益无害至于剩余的,我想你留着肯定会有其他用处。”
他最终没有拒绝这位精灵的好意,收下了那些闪烁着光芒的果实并将其中的七十六枚交付给了法师团,以此再一次巩固了法师团的强势地位。
墨菲斯每天并不忙碌,大多数时间与阿什坎迪在一起,有着绿色眸子的阿什坎迪在这些天来开朗了很多,又加上斯芬克斯无聊时总会来她的身旁玩耍,一人一猫看起来像极了拜占庭或弗丁的贵妇。
平静的生活似乎突然而至,但墨菲斯没有忘记继续对自己进行训练,可就在他于希达之树下静坐以锻炼灵魂力量时,眼前出现的女孩让他微微扬起了眉毛。
安达里尔。
依旧是她之前的那身黑白相间的祭祀衣袍,但此刻的安达里尔却没有了往日满脸的伪装式表情与不屑,反而一脸谨慎的望着巨大的希达之树,眉宇间不时流露出好奇和惊叹,步伐轻盈的在亚兰蒂斯内走着。
仅仅是走路的步伐和面部的细微表情变让墨菲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眼前的安达里尔与之前的那个痛苦之母有着天差地别,若不是容貌与实力相同,墨菲斯恐怕会认为根本是两个人。
“似乎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
墨菲斯开口叫住了远处的安达里尔,而这话似乎把她吓了一跳,转过身,这位十四岁小女孩摸样的萝莉直直的看着墨菲斯,半晌后突然道:“你是墨菲斯?”
这句话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安达里尔却皱紧眉头,迈出几步来到了墨菲斯身前,几乎脸对脸望着墨菲斯几秒后,突然道:“对,一定就是你了。”
本想说什么的墨菲斯迷紧眼睛,望着安达里尔认真的表情和那透彻的双瞳,弹指间朝四周释放了一个大范围的侦测法术,确认没有傀儡师控制可能后才继续道:“怎么,几天不见就不记得我了?”
“我不记得你,但是我看到你的时候,脑海里就会冒出‘墨菲斯’三个字,一路走过来,我还看到了好多这样的人——一位叫‘依琳达尔’的精灵,一位叫‘桑德兰’的法师,还有那个叫‘康普顿’的大块头,他们的表情都证明我说的没错,所以我推测你叫墨菲斯一定也是没错。”
相较于安达里尔曾经沉稳而略带任性的声音,此刻的她似乎变得有些青涩,话语间总有些小萝莉特有的自负,种种的一切让墨菲斯无端觉得眼前的安达里尔,似乎真正成了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小女孩。
“哦,你很聪明,那么你从哪里来到这的?”
墨菲斯内心有疑惑,表面却依旧淡然而没有一丝破绽。
“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我认识你,不代表我要回答你的一切问题。”
她硬装出来的冷酷语气让墨菲斯想笑,但却能看出这是她想自我保护。墨菲斯无奈投降,直接道:“好吧,我不问了。”
可是安达里尔却没在乎他说什么,指了指远处的希达之树和整个亚兰蒂斯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一切都是你的,对吧?”
墨菲斯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是我的,我唯一拥有的只有我自己。”
“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安达里尔歪着脑袋看着墨菲斯,随即却是低声道:“其实你如果点头肯定我的话,我一定在内心很瞧不起你呢,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可你却不一样。”
墨菲斯站起身,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转身走向守夜人的总部城堡,回应道:“每个人都不一样。”
“你去哪里?”
“这也是我想问的,你去哪里?”
墨菲斯回过头,指了指远处希达之树光芒映照下的伟岸城堡,“难道不想找个地方吃些东西么?”
“我会拒绝任何人的邀请可是为什么你这么说,我却在心里没有任何抗拒呢?”
安达里尔停住脚步说道,疑惑着自己脑海里的直觉,随即像是放弃了抵抗,迈步便跟随着墨菲斯走向了远处的城堡。
走在前方的墨菲斯没有回答,只是望了望那个已经被他亲手摧毁的深渊传送门方向,沉默前行。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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