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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水袋的安达里尔愣怔半晌,被墨菲斯的几句话搞得有些出神。她不由得想到自己——在变为人类之后,这位曾经的痛苦之母一直处于迷茫和焦虑之中,以前的自己绝不会如此,可如今一切都在改变墨菲斯在变,自己同样在变。
而世界,亦是如此。
墨菲斯抬头望了望永远不会变色的暗红天空,出声道:“按人类位面的时间算,我们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在这里休息几个小时吧,虽然我不知道接下来将会遇到什么,但至少不能闭着眼睛去和敌人战斗。”
“敌人?你说那些天使?”安达里尔放下了水袋,从刚刚的迷茫中回过神,“对于人类而言,他们不该是膜拜的存在么?即便你不是信徒,却也应该认为他们与你是同一阵营的存在。”
“无知,带来的不仅仅有恐惧,还会有毫无头脑的崇拜。”
墨菲斯抬手举起了足有他身体那么大的巨石,搭建着一个简陋的“窝棚”用以遮蔽炙烤身体的阳光,上吨重的石头在他手里毫不费力的被举起放下,奇怪的是没有发出任何沉重的闷响——这一细节在安达利尔看来无异意味着墨菲斯对自己的力量控制程度远远超过了人类的极限。
“你敌视他们?”
“是不是感觉我和你站在了同一阵线?”墨菲斯挥手将一块石头劈成了两半,将整齐的切口翻转过来当做休息的平台,慵懒地把索兰达的断角和迦德的骨刺扔在上面,随即平躺着叹了口气道:“我不敌视他们。”
“那你——”
“直到我确认他们没有伤害阿什坎迪之前,我都会如此。”
墨菲斯很粗暴却也很霸气的打断了她的话语,这非但没有让安达里尔感到不快,却让她无端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不过她很快将这种情绪调整过来,自觉的坐在了墨菲斯为她准备的那块石板上,抱着膝盖,像一个真正的少女般低声道:“你为了一个血族——一个女人,而愿与天堂位面为敌?要知道,你的位置可不像炼狱这些恶魔,他们和天堂位面的天使可不会有任何友好交集。”
“当然,除了庇护所那种地方。”
安达里尔想起了自己的过往,低声嘀咕了一句。
“就是因为庇护所的存在,我才明白天堂也好,地狱也罢,本质上并没有区别。”墨菲斯指了指远处照亮天空的天使军队方向,“战争只要打响,带来的只会是罪恶,无罪的也要变成有罪的,最终演变成仇恨之轮,他们和恶魔打,谁对谁错?”
墨菲斯撇撇嘴,闭上眼睛叹气道:“没有谁是无辜的。”
作为默默的倾听者,安达里尔少有的没有表现出对墨菲斯不屑,她静静的盯着自己眼前荒芜的土地——因为她同样与墨菲斯签订了契约,灵魂之间的联系让她很清楚墨菲斯刚刚说的话语没有一句是虚伪之言。
从敌对,到陌生人,墨菲斯花了几个月。
而从陌生人到能让安达里尔听进去他所说的话语,墨菲斯用了不到十天。
安达里尔心里有些乱了——她怕再这么下去,自己就真的彻底成为了一个被严重影响自我价值观的人类,带着纷乱的思绪,她躺在了清凉的石板上,于疲惫中彻底进入了深度睡眠。
可几乎在瞬间,她便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莫名的梦境。
场景依旧是炼狱,可安达里尔却发现自己竟然重新掌握了“痛苦之母”该有的一切力量——她硕大的蜘蛛身躯和双手凝聚的元素一如曾经在炼狱鼎盛时期的强势。
欣喜的情绪倏然笼罩了她,安达里尔满脸不可思议的抬起双手,站在自己的“巢穴”之上冲着远处猛然挥手——爆裂的元素带起大片的烟尘,一切如以往那般给安达里尔一种掌控一切的快感。
随即,她想起了那索兰达已经死亡的事实,可为了确认,她还是飞速的奔向了那座燃烧王座,当索兰达残破的尸体映入眼帘之时,安达里尔彻底开始了歇斯底里的狂笑,她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山谷内,异常刺耳。
人类身份?见鬼去吧!
“喔,亲爱的安达里尔想好与我们联手的事情了么?”
可是一句话语突然打断了她的笑声,安达里尔猛然回过头,却是看到了谎言之主柯崔莱恩——后者正一脸笑容的站在不远处。
“联手?”
“炼狱的五位领主都被封印,现在它的主人是谁?你不会天真地认为自己会成为新一任的领主吧?”柯崔莱恩吐露出的事实让安达里尔震惊却又狂喜,这位最擅长谎言的家伙迈步向前,极具蛊惑力的继续道:“所以,我来问你一个问题要不要和我们联手,一起成为炼狱的新统治者?”
“你们?”
安达里尔皱紧了眉头,蜘蛛般的身躯向前迈进几步,她出现了许些迟疑。
“恐惧之主曼达尔、灾祸之主迦德、痛苦之母安达里尔、谎言之主柯崔莱恩,哦,多么完美的组合,这让我想想就对炼狱的明天充满了期待”
等等。
安达里尔突然望向了自己的双手,苍白而没有一丝血色的手臂一如印象中那般并无二致,但是随着她紧紧凝视,却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同。
似乎不信邪,她望向了四周,山谷的形状没有改变,可是那片被迦德“死亡一指”炸出凹陷的地方却完好无损——对了迦德?这位灾祸之主不是已经被墨菲斯杀死了么?!
“该死的柯崔莱恩!”
安达里尔突然间翻脸,直接抬手将自己浑身的力量一股脑的倾泻向了面前——“这是梦境?!这一切都是假的!你这个无耻的骗子,难道想再一次欺骗我?!”
“去死吧!”
安达里尔倾尽全力的攻击炸起了漫天烟尘,可是当烟雾散尽,柯崔莱恩完好无损的身体重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只是,他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有着一种计谋被拆穿后特有的阴鸷。
“你是怎么看穿的?”
柯崔莱恩明白自己营造梦境的计量被安达里尔识破,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失败在自己最擅长的“梦境构造”上,内心的挫败感让柯崔莱恩并没有立即选择消失——
自负的他要明白自己为什么失败。
“灾祸之主迦德?哈,他已经死了。”
安达里尔望着表情冷漠的柯崔莱恩,仅仅说出了这一句话,便瞬间让柯崔莱恩变了颜色,随即整个梦境骤然间瓦解崩溃,让拥有“痛苦之母”身体的她瞬间堕入了漆黑的深渊之中
猛然间睁开双眼,安达里尔看到的是头顶墨菲斯搭建的石头“窝棚”,她深深吸了口气,心晴倏然间失落无比。
从“痛苦之母”瞬间成为凡人,虽然明知那是一个被柯崔莱恩设计的梦境,但安达里尔却仍旧被这幻想搞的内心愈加困扰自己到底想不想真的成为原来那般摸样?
“梦到什么了?”
墨菲斯的声音在旁边突然响起,他坐在石板上正用圣枪碎片刻画着什么图案,目光没有抬起。
“没什么。”
安达里尔的目光有些躲闪。
“柯崔莱恩的梦境和他的实力一样逼真,不是么?”墨菲斯低声道:“他对你造成了影响,我看得出来。”
安达里尔这才发现墨菲斯的额头出现了一些细密的汗珠——这一路走来她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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