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狼群追杀,却凭借自己的出众本领绕开了狼群的围捕,并一个个杀死了追杀自己的野狼,最终,他和那位狼群首领进行了殊死决斗。
后果,就是他拖着满是鲜血的身体返回了这座村子,但是在到达唐吉坷德所住的木屋前时,他却没有撑住,摔倒在了门前。
打开的木门上无数剑痕组成的十字倒映在墨菲斯眼中,失血过多而意识模糊的他听到了唐吉坷德的话语,迷茫万分。
“嘿,小子,知道你为什么会倒在这里么?”
“因为我们在面对极限的时候总会想‘我真的差那么一步么?’是不是你在看到我的屋门时,也在这么想?”
唐吉坷德拎着烟袋,就这么蹲在了满身是血的墨菲斯身旁,犀利的眼眸盯着迷茫的墨菲斯,悠然道:“给你讲个故事吧,曾经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自认为本领高强而无人能敌,扛着一杆骑枪参加了军队,认为战争才是让他发挥自己实力的唯一地方,不过等过了五年,你猜怎么样?”
墨菲斯已经无法做出什么反应,因为他眼皮睁开都有些困难。
“告诉你,那个小子见识了战争的残酷,他渐渐发现世界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曾经发誓不再哭泣,却总是在夜晚抱着他的骑枪流泪,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可是直到事实无情的击碎他内心的谎言,他才发现自己脆弱的不堪一击。”
“从那以后,他发现人类比想象中的脆弱的多,而真正能强大的,远不止**。”
“但是,如果你连**的强大都做不到,就不要想着让思想越过某些门槛——哦,你以为《忏悔录》的作者只是一个普通的牧师?”
“跟你废话这么久你还没晕过去,我想你还是有力气自己走进去的。”
说完这句话,唐吉坷德起身磕了磕烟袋,迈步走回了自己的木屋,没有多看墨菲斯一眼。
“我很脆弱?”
墨菲斯不愿面对这个事实,他从不认为自己能力过人,但是他却很相信自己的意志力远远超过常人。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唐吉坷德口中那个少年,可悲的可笑。
墨菲斯无意识的来到了布雷斯特家族的城堡大门前——抬起手,元素骤然间汇聚在他的手心,散发出的波动骇人而难以想象,就连站在城墙上来不及说话的血族守卫都相信如果眼前这个家伙让元素全部爆裂,整个布雷斯特城堡都会成为废墟。
元素凝聚成了一个闪烁着光芒的亮球,照亮了面前七米高的巨大城门。
“脆弱的是世界”
他猛地甩手,光球随之飞向了城门。
“还是在世界眼中,我们都很脆弱?”
被光球撞击的木门刚刚发生形变,却被一股莫名力量生生遏制,那光球在骤变爆炸的瞬间如同定格般生生止住了破坏的脚步,继而却是开始了坍缩,最终直直消失在了原地。
而被击中的木门中间出现了一个标准圆形残缺,除此之外布雷斯特家族没有任何损失。
深吸一口气,墨菲斯仅剩的理智让他控制住了将怒火发泄在这群血族身上的**。
菲尔斯面色惨白的从城堡内部直飞而出,落在墨菲斯面前时额头的冷汗都没有来得及擦。
“呵——菲尔斯?布雷斯特,我们又见面了,”墨菲斯手持权杖,目光抬起,颇有些神经质的低声道:“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当我破坏了你的连锁法阵卷轴却没有杀掉你的时候,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菲尔斯不傻,他当然看得出墨菲斯此刻的精神状态并不稳定但此刻他很明白,自己不回答这个问题的风险似乎更大。
“实话实说,我认为你没有灭掉布雷斯特家族,只是为了增加你随后和我谈判时的筹码。”
脸色惨白如纸的菲尔斯说完这番话后伸手松了松领口,擦了把冷汗——因为他看到墨菲斯已经抬起权杖指向了自己。
“多么可笑而合理的答案,你看,我当初并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我的力量足以毁灭一个国家,为什么要跟一个连狗屁都算不上的血族过不去呢?’”墨菲斯突然间笑了,笑声很张狂,却满是悲伤,“我当时对你说‘没人能够标榜自己的正义’,这句话如今放在我身上,还真是讽刺。”
“正义不是用来标榜的,也不是用来追求的。”
菲尔斯眯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权杖尖端——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磅礴的力量已经凝聚在了面前——可是他依旧直言道:“你无法要求别人信奉你的价值观念,你杀死我是你的自由,我做出反抗与否,是我的自由。”
短暂的沉默。
萨弗拉斯权杖被微微放下,墨菲斯伸手抚摸着杖尖,半晌,突然低声道:“我曾经想过当一个监察者,自以为能用手中的力量监督秩序…可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亲王殿下曾说过:‘若你不能将世界看透彻,便要努力做一位智者,愚昧是世界腐化的根源。’”
“哦?哪个亲王?”
再一次抬起头时,墨菲斯的双目中不再无神而迷茫,却是逐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他似乎突然间明白了衣卒尔的目的,所以在这一刻,他不再为自己的“无能”所愤怒。
菲尔斯的回答很富趣味——“血族现今只有一位亲王,我想您一定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