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孙瓒没有心情在这件事上与自己的弟弟为难,一挥手让那人起来,自己一马当先首先进城。易县的这些防守都是自己设计的,瓮城,还有这深沟,袁绍不来也就算了,他要敢来定让他尝尝厉害。过了瓮城,踩着木板过了沟壑,朝着堡垒前往。自己这些天连好觉都没有睡过。还有自己的孩子,应该立刻找个大夫医治才行。
踏进堡垒的大门,公孙瓒翻身下马,两个白马义从急忙上前搀扶。一个年轻的将军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他的身旁几个彪形大汉侍立在侧。其中几人公孙瓒竟然是鲜于辅几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咣当!”身后的大门突然间关了起来。远处传来阵阵惨叫,淡淡的血腥味从城墙方向飘来。鲜于辅哈哈大笑:“公孙瓒,如今你落在我的手里还有什么话可说?”
塔伦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瞪着公孙瓒:“你还认识我吗?”
公孙瓒看了半天,摇摇头。“那我就给你提个醒,六年前在马邑附近你屠了一个鲜卑部落,男女老幼一个不剩!我就是那个部落的首领!”塔伦一边说,一边靠近公孙瓒,公孙瓒一步步后退。
公孙瓒似乎还没有想起来。龙飞一笑:“公孙将军,还记得你的那群白马吗?”
“你!”一提到白马,公孙瓒的脑子里立刻出现自己被羞辱的情景。叛徒赵云出卖自己,龙飞制住自己,抢了自己白马义从所有的白马:“你是龙飞?”
“哈哈哈……”龙飞哈哈大笑:“公孙将军的记性还不错嘛,还记得我?来,咱们里面叙话。”
到了这步田地,公孙瓒自知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他好歹也算一个英雄,真的要死了反倒心里平静了。一副大义凛然昂首挺胸进了城堡。里面的摆设还是自己亲手布置的,还按原样未动。公孙瓒不自觉的便走到了主位上,一转身,一屁股坐了下去。
龙飞手下众人发怒,龙飞呵呵一笑:“这本来就是公孙将军的位子,让他坐坐无妨!”
“哈哈哈……”公孙瓒哈哈大笑:“龙飞我觉得你是不是该感谢我?若不是我当年在塞外草原将那些白马赠与你,或许你们在半路上就会被饿死,到不了洛阳也就没有今日的成就?”
龙飞微微一笑,点点头。公孙瓒接着道:“这么说来我也算你的恩人,你想怎么处置我?千刀万剐还是什么别的?”
“这我可做不了主!”龙飞摆摆手:“鲜于兄弟,还有我的塔伦兄弟都在这里,怎么处置你,他们说了算!”
“哦!对,是该他们说了算。”公孙瓒看看塔伦又看看鲜于辅几人,扭头对龙飞道:“我公孙瓒罪该万死,龙将军可否答应我,不要为难我带来的那些兵卒!他们与咱们的恩怨毫无关系!”
“放心!这一点我清楚。”龙飞点点头,慢慢起身,转身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给公孙将军父子弄点吃的,不能做个饿死鬼!”
袁绍率军一路疾驰,快到易县的时候,前军突然来报,公孙瓒已经进了易县,且易县防守严密,急切间难以攻下。另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人马,不像是公孙瓒的。袁绍连忙止住大军,派出斥候前去查看。范阳一战,公孙瓒几乎被袁绍击溃,若不是白马义从奋力杀出重围,袁绍有把握灭了公孙瓒。如今这易县又出现奇怪的兵马,难不成公孙瓒还有后招。
审配道:“前几次的情报显示,公孙瓒在易县囤积大量粮草,而公孙瓒一路如丧家之犬,唯独到了易县却止步不前,咱们应该小心。”
田丰摇摇头:“公孙瓒与蛮族不和,也没有听说黑山军有过长城的动向,这易县的守军是哪里来的?”
“报……!”传令兵跑进来,跪地道:“禀主公,门外有镇国将军龙飞求见!”
沮授呵呵一笑:“主公,看来这些人马和龙飞有关,郭图曾言龙飞与刘虞旧臣走的很近,看来不假!鲜于辅手下还有两万多人马,若是鲜于辅占了易县,则公孙瓒必死无疑!”
袁绍没有发话,传令兵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袁绍黑着脸:“我们与公孙瓒拼个你死我活,龙飞竟然占了便宜,哼!”
田丰道:“主公息怒,龙飞怎么说也是朝廷的使者,咱们既然受封大将军,多少还是要给他点面子!何不将他叫进来听听他什么意思,若想留在河北坚决不行,龙飞此人狡诈,一定要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