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手指轻轻在杨帆臀后一点,张嘴说道:“出发之前,家父对沐丝就已有所交待,只是时机未到,不能邀你商谈。我今天收到了家父快马送来的消息,这才邀你出来!”
他的手指一触到杨帆的臀部,杨帆的嘴巴马上一张一合地动弹起来,只有站在他左右的那两个侍卫才清楚,自始至终,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因为沐丝嗓子受了伤,想说话就要费尽气力,面孔的动作会有些怪异,他的声音又低哑难听,飘忽不定,所以站在杨帆背后的那伸人替他说着话,对面的卢不古竟从杨帆的表情、口型上看不出任何不妥。
“卢不古,当年你们投效我突厥时,家父对你就特别器重。你所提出的要求,家父也是完全同意的。只是那时作主的是我伯父,他不同意。家父也没有办法。结果,你投奔了朱图,家父深以为憾。
当然啦,你有此选择,无可厚非,我们开出的条件没有他们优厚。你当然要为自己的部落考虑。不过现在不同了,呵呵……,所以,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一下。在阿史那和阿史德之间做一个选择!”
卢不古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他关心的是那句“现在不同了……”,什么事现在不同了?
卢不古忐忑地问道:“沐丝特勤,你说现在不同了,这是什么意思?”
杨帆静下来,看着他,一脸神秘的微笑。
实际上在说话的人是天爱奴,天爱奴要根据对方所问的话有所针对地回答。在她没有想好怎么说话之前,杨帆不能开口,就只好扮出一副很神秘的表情。让对方自己去领悟了。
可惜,卢不古实在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无法根据杨帆那“蒙娜丽莎的微笑”猜出他到底想说什么,眼见杨帆住口不说了,卢不古很不耐烦,正想再问一遍,天爱奴佯作左右打量,微微扭身的功夫,手指在杨帆臀后又是迅速地一点。杨帆马上张开了嘴巴……两拨人的沙丘会唔只持续了大半个时辰,双方便分手各自往回走。
卢不古心事重重地走着,时不时会停下来看一眼沐丝等人的背影,等他快走到自己营寨的时候,再回头时已看不到沐丝那几人的身影了。
远处,数十骑快马举着火把赶来,那是朱图派出来巡夜的哨卫,他们高举火把,看清站在这儿的是卢不古,便跟他打了声招呼,大声问道:“卢不古大人,你怎么还没有歇息呀?”
卢不古顺口答道:“哦,今日伤亡的兄弟太多了,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那些巡弋的骑士安慰了他几句,便策马继续向前驰去,绕着整个营寨巡视。卢不古望着那些人远去的身影,沉声吩咐道:“把习宁、窝笃盖、撒不碗、迪里古几位首领都叫到我帐里来,我有要事跟他们商议,快去!”
杨帆四人佯作往回走,因为担心卢不古发现他们走的方向不是穆恩的大营,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一直往前走,等到后头已看不见卢不古等人身影时,四人才马上停下来,矮了身形悄悄向石垃子山潜去。
此地已经接近穆恩的大营,他们不能不格外小心,以防被人看见。
四人悄悄摸到石垃子山下,他们下来时的四条绳索早已收了回去,杨帆在石垃子下边摸出一具他们来时携带下来的弩,向上面仰射了一枝早已做了记号的箭,这样的高度,也就只有矢箭才能无声无息地射上去了。
城头守军接到矢箭验证无语后,四条绳索蛇一般顺着光滑的冰雪岩壁滑了下来。
四人互相打个手势,纷纷攀上了绳索。
这石壁本来就陡峭,突厥兵来犯之后唐军又在上面泼了水,岩壁上溜滑的一层冰,双脚几乎完全借不上力,只凭双手力道的话,就算杨帆和天爱奴这样的身手也要颇费气力。这时上面有士兵拉扯,四人也手脚并用,不住地攀登着。
在他们左侧和右侧,两箭之地以外就是明威和武安两座关隘,关前依旧在激战着,火箭流星、巨石擂木,厮杀声不绝于耳。天空中一轮圆月,静静地照着大地,照着那里的喧嚣,也照着这里的平静,静、动之间,气氛诡异。
忽然,天爱奴一脚踏空,轻呼一声,整个人贴着溜滑的冰面向杨帆这边悠荡过来,杨帆一见,怕她摔下绳索,赶紧双足一顿卡住一块突起的冰面,一手扯住绳索,另一只手伸出去,一把托住了她,助她稳住了身形。
杨帆这一托正托住她的殿部,虽然隔着一层皮袍,可是那里丰盈、结实与绵软的奇妙感觉还是瞬间就通过他的掌心传到了他的心头。
大概是因为任务完成,安然回返在即,心情特别轻松、特别兴奋的缘故,杨帆忍不住双臂较力,爬到了与天爱奴一般高度,凑到她耳边轻笑道:“不错喔,很柔软!”
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心中大悔:“该死!这张嘴怎么又没把门儿的了!”
不想,天爱奴听了他这句话,并不像以前一般或羞嗔或害臊,而是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道“你也不错喔,很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