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未曾谋面了。”
安重:“是的,多谢殿下还把我记在心上,真是感激涕零。”
安重身材端端方方,胸脯宽宽大大,他那大脑袋上的头发卷曲着,穿着金黄的绸衬衫,绒布裤子。他的头发发亮,浓眉底下一对大眼,还有年轻的黑胡子底下雪白的牙齿,都闪闪发光。他穿着黑袍子,举动里有一种温雅,很有些特别。
安童见真金在盯着自己,就笑了笑道:“我是老样子,不太注重装饰,只是随便惯了。”
真金:“这样很好。”
安童:“殿下召我来有何重要之事呢?我只想过一种平民生活,安居乐业,恪守家训。”
真金:“你乃建国栋梁之后,怎能以平民论之?”
安童:“不能以民众视之,将是我最大的遗憾。”
真金:“什么遗憾,我没有听懂你的话。”
阿合马:“安童的意思,是想过一种与世无争的生活。他守着木华黎的封地在宫中做怯薛头领,他就很知足。”
安童:“是很知足”。
真金:“很知足?难道不思报国就知足了吗?”
安童:“在下时刻念着忽必烈殿下的恩典,以图报效。”
阿合马:“安童真是少年英才,难得的英才。”
真金:“既是难得英才,就请出来为汗国做事。”
阿合马:“应当出来。”
安童:“在下不敢。”
真金:“有何不敢?现在汗国正在用人之际。”
阿童:“不敢以人在自居,只是一个书蠢而已。”
阿合马收:“怎么能这样呢?咱们都是汗国的精英,为汗国效力,以后更应勤思为汗国效命。”
安童:“我也是一个散漫之人,已过惯了散漫的生活,不想理政事再者,从政需要一颗激进不败的心,在下不思进取,怎敢妄言为国效力,只怕误了军国大事。”
安重完之后,长叹了一口气。阿合马看一眼真金,又看一眼安童,也长叹了一口气。真金有些抑部,他不明白安童为何会淡泊名利,也不明白安童为何突然对他冷淡了许多。
真金回去后对母亲察必:“安童为何会是这样一个人?”
察必听了真金的述出,却感到安童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察必:“孩子,你应当多亲近像安童这样的人。”
“多亲近他?”
“对。”
“那就是要远离阿合马这样的人?”真金问,“母亲,你是不是有个言外之意.让我疏远阿合马?”
察必一下头.
真金:“这怎么可能?阿合马大智大勇,他人才难得呀。”
“比刘秉忠如何?”察必,阿合马总在你父皇面前刘秉忠的坏话,可你听过刘秉忠过阿合马一个不字吗?没有,这就是阿合马不及刘秉忠。”
“不及他什么?”
“气量。”
“什么气量?”
“就是包容之心。”察必:“为政之人当有包容之心,也要有宽
容之心,这样方能不斤斤计較。只有这样,才能不计个人得失,不抢功名利禄。眼下,安童正是这样的人才,难得的人才。”
“怎么?“”你是皇太子,不正是你来举荐安重的吗?“察必。
“是我举荐的。”真金有懊恼了过多的赞美安童的话。
察必:“这样吧,等你父皇来了之后,咱们再议一下安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