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吃饱了!’
‘这么快就吃饱了呀,别细外啊,再来一张!’老头儿非得把那张卷好了的煎饼让郭小松拿着,无奈之下,郭小松只能接受,可他并没有着急去吃。
听完了女婿的讲述,老头儿这才明白为什么‘排长会是少校’,‘我当兵那会,正跟老米国人打仗,你看这没有,子弹穿过去的,不和你扒瞎,我连人家子弹从哪个方向打过来的,我都没看清楚,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当我醒来时候,已经在卫生队了!’
老兵诉说自已的战斗故事,郭小松也听过几段,这‘搞米援朝’的,他也曾经听过,可是讲述此类故事的人,大多都是军官首长,从一个普通一兵的口中说出,他还是头一回听到。
‘三个月,当我养好了伤后,归队了,这一回我们连负责弹药运输,本想着只要不和老米直接碰面就行了呗,可你说怎么着!’老头儿一口气吃了五张‘煎饼卷大葱’,可还没有吃完的意思,从他的口里,不停地喷射出食物的残渣,吐沫湦子夹带着的大葱味道,也霎时难闻,当他的口腔物质喷到郭小松手中的煎饼上时,郭小松立时胃觉当中,反应了一下,可他还是强忍着把这股气压了下来,直到闭着眼睛,把这张煎饼吃完。
麻将能看出人的品格出来,郭小松直到被连长拉到了牌桌之上,他这才知道,为啥非得要他陪着回家,除了连长嫂子带孩子不说,加上他正好是四个人,一桌麻将了。
‘爸,今天咱们玩多大的呀?’‘一连’连长把‘色子’交到了老头儿的手中。
‘你说了算,这屋你官最大!’老头儿看样是牌场的老手了,双只纤细黝黑的手爪子,码起‘长城’来很是迅速。
‘那咱们就一块的吧!’
‘人家小郭是头一回来咱家,是不是一块的大了点啊?’连长老丈母娘是个老女人,看来她还是有些心软的。
‘不用了,一块就一块的吧,我行!’郭小松是何许人也,说起赌博,他还真的没有输过,自然是随遇而安了。
‘三家炮’,是本世纪初,东北麻将的普通打法,郭小松虽然自已打得不错,可难免‘坐车’,四圈下来,足足输掉了两百多块钱,终于轮到要‘调风’了。
‘闺女,妈有点累了,要不你替我打一会啊,我帮你带带孩子!’
也可能是老太太年纪大了,在牌桌上坐得时间不能太长,郭小松本想通过‘调风’,坐到老头儿的‘上家’,谁成想老太太要换人来了。
‘妈,我哪会打那玩意呀,让我上,还不都帮你输了呀!’连长嫂子哄着孩子入睡,小女孩儿躺在妈妈地怀里睡去了。
‘要不我再陪你们玩会吧,看小郭也输了这么多了,不过我这腰,这腰还真的有点受不了!’做着咬牙切齿的表情,老太太一边手扶着腰,一边要去抓‘色子’来‘调风。’
‘要不今天咱们就到这吧,郭小松,我赢的钱,我也不要了,反正今天也没打完!’‘一连’连长好象对老人很是尊敬,说着把自已码好的‘长城’全都推倒了。
‘对,打四圈就不少了,明天我们也得上班呢,我和战士都说好了,跟他们一起出早操!’郭小松也推倒了面前的‘长城’。
两位老人,收拾好了自已赢来的钱,去东屋睡觉去了,‘一连’连长收拾完了桌上的麻将,也没有再提起退郭小松钱的事,一直到了天明,这才叫醒了郭小松,一同上班去了。
早上六点半钟,‘一连’通讯员骑着自行车,车把上跨着个竹筐,筐里满是才蒸好的热乎馒头,原来他是来给连长,指导员家送早餐的。
‘一连’连长向通讯员挥了挥手,并没有说什么,这时郭小松才大梦初醒,为啥连长嫂子不早起做早餐,只因这早餐本身就有人送,他们也是赶上吃早饭的时间,回到部队里吃的。
一连三天,‘一连’连长每天都找郭小松回家‘吃饭’,全都是家常便饭不说,吃罢过后,还必须得陪他老丈人打会麻将。
有了第一天的教训,郭小松也不‘让’着这些人了,可是尽管如此,还是在打了四圈之后,输了一百多块钱,这是第二天。
事不过三,第三天,郭小松四圈下来,居然赢了二百多块钱,输的是‘三家’的,两个老人,加上‘一连’连长,都输了,就当郭小松准备收拾不再玩时,这时两个老人居然‘没累’,调完‘风’后,老头坐在了郭小松的‘上家。’(未完待续……)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