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猴菇鲜笋汤,奚落儿子:“你还好意思想人家,小时候把人家的小手咬了个疤,到现在都没长好呢。”
紫兮也吃饱了,嘴里喝着汤,眼神却不时的飘向外面。阿倩就笑了:“兮儿想孩儿他爹了?也是呢,你们小别胜新婚,这是浓的分不开的时候呢。”
紫兮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姐姐不要取笑人家了,哪是分不开呢,是有点奇怪。天都黑了,他也该来接我们了呀。”
莫灏琛呲着小虎牙坏坏的一笑:“柔柔,你爹不要你了,你就住在我家吧。”
徐柔愉快的点点头:“好啊,我跟着哥哥睡。”
两个女人忍俊不禁的笑了,刚要说话,就见徐老七在丫鬟带领下大步进殿。他弯下高大的身子,一把抱起女儿,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柔柔,想爹爹了吗?”
“不想,我要哥哥。”徐柔很不给面子的在他怀里扭着,要去找莫灏琛。
紫兮乖巧的走到自家男人身边,接过徐柔,温柔哄道:“天黑了,咱们该回家了,家里的雪雪和球球还等着柔柔呢,咱们回去好不好?”
想到两只漂亮的大白狗,徐柔满意的点点头:“回家家……”
徐老七满脸黑线,父亲的吸引力居然还比不上两只大狗。
回到国公府,徐老七直接把妻儿送进了听松苑,揉揉儿子的脑袋,又捏捏女儿脸蛋,男人微弯的眉眼满是温情。
“你们先睡吧,有几个军中的弟兄叫我去喝酒,这么久没见,恐怕要喝个通宵了。”男人柔情似水的目光凝视着妻子的脸庞。
紫兮却莫名的打了个冷战,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温柔的目光却透着冰冷刺骨的寒意。“你……今晚都不回来了?”
小媳妇不高兴了,徐老七朝她笑笑安慰她:“也不一定,可能喝到半夜就回来了吧,我是说别等我了,你们先睡。”
“哦,那你早点回来。”她心里有些莫名的焦躁,不踏实。
初画进来禀报:“七爷,春兰来了,老太君请您去上房呢。”
“知道了,这就去。”徐老七轻声应了,上前一步抱住媳妇。抚着娇美脸庞的大手不经意的滑下,触到了颈上那个绿豆大小的伤疤,便轻轻的摩挲着,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
放心吧,我的小女人,以后我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不让你再面对那种艰难和绝望。
两个孩子傻傻的看着拥抱在一起的爹娘,并不知道这次的离别意味着什么。
不成功便成仁,谋反是诛九族的罪。
冉紫兮隐隐察觉到什么,在他转身离去时,蓦地拉住了他的手:“你别去了,我害怕……不去行么?”
小媳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里涌起了水雾,一双柔弱的小手使劲攥着他的大手。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男人拍拍媳妇的手,毅然转身离去,经过初画身边时塞给她一管安神香。
老太君稳坐在正座上,郑重的瞧着孙子:“你决定了?”
“是,孙儿不孝,请祖母恕罪。”徐老七高大的身子跪了下去。
老太君深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来:“好,既决定了,就放手去做吧。我知道,你是咽不下这一口窝囊气的。咱们徐家也决不能容忍别人如此羞辱欺凌,这两年我也在关键位置给你准备下了几个人,你可以去找他们。”
老太君说出了几个人名,徐永寒这才明白祖母的良苦用心,她又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孙媳妇险些被人逼死,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的便是这个时机。
子夜时分,康王府八百侍卫、定国公府三百侍卫、景安侯府二百侍卫、京营卫五百敢死队,一千八百人以疾风般的速度冲向东华门,守城的是左骁卫将军石浦。
见有重兵来犯,城楼上的金吾卫已经全部张弓搭箭,瞄准了进犯之敌。
身穿黄金甲的徐永寒一马当先,沉声喝道:“石浦,开门。”
石浦一见是他,不禁大吃一惊:“徐将军,您从西北回来了?半夜三更,这是作何?您快些带人回去,我便只当没见到,不然,我们可要放箭了。”
“好,你要放箭,第一个便射死我。”徐永寒岿然不动。
石浦急的满头大汗:“七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如何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