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想把人带走,这样一支百战精锐走到哪里不受欢迎,,我们第二战区,也早打扫出了军营,准备好了粮草补给,就等着英雄载誉归來了,如果被彭站长半路截了去,让邹某如何向阎司令长官交代,。”
“邹处长这话就不对了吧。”仿佛早就预料到对方不肯轻易让步,彭学文笑了笑,继续威逼利诱,“按照军委会规定,我们军统有权请求任何一支部队配合行动,阎司令长官若是知道彭某调动他们的目的是追查日本特务的去向,想必也要给军统大开方便之门,哪还会不分轻重地要求现在就把他们给接回去,。”
“对不起,阎司令长官下令之时,不知道彭站长也需要他们!,咱们既然奉了命令,就得不折不扣地去执行,赵师长,你说是不是,。”邹占奎回头瞪了赵瑞一眼,带着几分威胁的口吻询问。
“这,这”赵瑞既不敢得罪军政卫,又不愿意得罪了军统,最后稀里糊涂成为别人的替罪羊,直急得满头白毛汗,吱吱唔唔了半晌,一句完整的话都沒能说出來。
“不是有那么一句古话么,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么,。”彭学文笑着耸耸肩,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变冷。
“对不起,我们晋军,向來讲究的是有令必从。”邹占奎把手一摆,冷冷地说道,“还请彭站长早点带着你的弟兄离开,不要耽误了邹某执行公务。”
“公务,邹处长执行的是公务,难道彭某到这里來就是为了一己之私么。”彭学文脸色一黑,声音陡然提高了数分,震得赵瑞等人的心脏直打哆嗦,,“莫非你们军政卫的人,早就掌握了那几个日本特务的行踪,,或者那几位日本特务是某位重要人物请來的贵客,你们军政卫也不便干涉,只能主动替他遮掩,。”
这句话,可就是准备把最后一层遮羞布都给捅破的先兆了,不由得邹占奎不认真考虑,彭学文的授业恩师是军统王牌特工马占山,而后者,又是戴笠门下的四大金刚之首,真要逼得彭学文把身后人脉全都用上,咬死了晋系与日本特务有过接触这一块不放,恐怕阎司令长官应对起來还真要花费一番力气,连带着,相关参与人等,也少不了挨一顿教训,甚至丢官罢职。
“哈哈,彭老弟的脾气可真够冲的。”反复斟酌之后,邹占奎终于决定先做一些让步,“我说要不折不扣执行军令,又沒说一点情面都不讲,这样吧,九十三团的弟兄一路辛苦,就由彭老弟负责安顿他们,然后将他们带回绥西交给傅作义将军,由傅老总按照阎司令长官的要求论功行赏就是,这样,我和赵师长的任务也算变相完成了,你彭老弟也找到了称心如意的帮手,不过”
故意顿了顿,他猛然将手中马鞭指向桥头,“跟九十三团一道的那支地方武装,偷窥我骑一师军事部署在先,开枪伤人在后,无论如何,我这个做参谋长的,都得给全师上下的弟兄们讨一个说法,彭老弟,邹某知道你交游广阔,但是你不至于连共产党的游击队,也要动用军统的力量维护吧,。””
注1:春风不度玉门关,唐诗里的一句,原有抱怨朝廷的恩泽,延伸不到玉门关以外之意,这里被彭学文用來暗指,山西并非独立王国,照样应该接受中央政府管辖。
注2:蔡雄飞,原东北军军官,长城抗战后转入晋绥系,任六十八师副师长,1939年投日,积极帮助日本人与阎锡山牵线,促成晋军与日军的多项秘密协议,抗战胜利后,被阎锡山下令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