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去拉贝加尔马的缰绳,右肩处的枪伤疼得钻心,两条腿也软软地不听使唤,接连努力了好几次,他的脚都从金镫上滑了下來,根本无法爬上马背。
“笨死了,就沒见过你这么笨的人。”正急得两眼冒火之际,耳畔却又传來张松龄的声音,后心处猛然又一股大力传來,整个身体登时一轻,还沒等他回过神來,双腿已经跨在了马鞍子上,手中的战旗也被对方夺了过去,摇了摇,高高地举上了半空。
“骑兵营,在这里集结。”张松龄单手擎着青天白日满地红,左右挥舞,“小鬼子的大部队马上就要杀过來了,跟着我去砍翻他们。”
“砍翻他们,砍翻他们。”赶过來的骑兵们扯开嗓子附和,像平素训练时那样,在战旗下重新整队,有条不紊。
“这是我的骑兵营。”小胖子邵雍终于明白过一点味儿來,在心里大声抗议,平素训练时,他一直小心戒备着,不让游击队派过來的教官与麾下士兵接触太深,以免被游击队的人窃取了整个骑兵营的主导权,最后落个替他人做嫁衣的下场,营中的基层军官们也很配合,表面上对张松龄、赵天龙等人以老师之礼事之,实际上却在教官和士兵之间双方之间悄悄地组成了一层保护膜,杜绝红色思想向骑兵营内部渗透的任何可能,然而,在生死关头,士兵们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信任那个最可能带给大伙胜利的人,根本无暇考虑双方之间的隶属关系。
“嗯。”张松龄也像平时做教官时那样,嘉许地冲大伙点头,看到有不少失去坐骑的士兵徒步靠了过來,想了想,又大声命令,“受了伤的和沒有马的留下,放火烧车,其他人,跟着战旗。”
说罢,毫不犹豫地把军旗再度塞回了正在发愣的邵雍之手,同时双腿轻轻磕打马镫,白龙驹反应非常敏锐,立刻优雅地迈动四蹄,“踏踏踏踏”一串小碎步,不疾不徐朝正在仓惶逃命的鬼子兵们追了过去。
“我凭什么要听你指挥,。”骑兵营长邵雍又是一愣,在心中大声抗议,但是他的嘴巴发出來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声音,“弟兄们,跟着战旗,,杀光小鬼子。”
“杀光小鬼子。”重新找到主心骨的骑兵们大声附和,与自家营长一道,紧紧地跟在了张松龄身后,整个楔形阵列开始缓缓加速,追着正在逃命的鬼子兵,轰隆隆地朝千米之外,迎面跑过來的另外一伙鬼子兵扎了过去,虽然那伙鬼子兵的规模,足足是他们的两倍。
赵天龙带领黑石游击队的骑兵,也快速靠拢过來,以另外一个楔形阵列,与九十三团骑兵营遥相呼应,两支队伍在张松龄和他的掌控下,默契地控制着推进速度,冲在最前方的马头,始终距离逃命者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离,却始终不肯追上去将这伙鬼子兵砍翻,只有少数几个累趴下掉队鬼子,才成为骑兵们的攻击目标,一把把马刀轮番扫过,失去生命的鬼子兵原地转着圈,四分五裂。
酒徒注:从春节一直坚持更新到现在,我不是可以向大伙求几个收藏呢,无论如何,多谢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