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学文见状,赶紧快步从背后追上來,伸手去拉张松龄的胳膊:“不关我的事情啊!真的不关我的事情,我这个人向來言而有信。”
“回军营去找我的马。”张松龄用力甩了甩袖子,将彭学文伸过來的手甩得远远:“黑石寨卧虎藏龙,张某笨,惹不起你们,还是躲得远远得为好。”
“你不笨,你比某些人聪明多了。”刚刚冷眼旁观了中统局的笑话,彭学文心情大好,一点儿也不在乎张松龄话里对自己的疏远之意:“某些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才真是笨得无可救药,你别搭理他们,有我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你也未必是个什么好鸟”张松龄再次甩开他的手臂,冷冷地回应,如果刚才沒有彭学文在场的话,他还真可能一时冲动着了穆中尉的道儿,然而一想到彭学文昨天的古怪表现,他心里就多了几分警醒,再想想第一个通知自己二十六路奉命重建的人居然不是彭学文,心里的警醒立刻又提高了数倍,很容易地就想明白了有人准备拿自己死而复生的事情做文章。
“哎,你这人,,。”彭学文这回真的被冤枉了,满脸委屈,知道老二十六路重建的消息却故意沒告诉张松龄,他是怕张松龄卷进一场无法预知后果的漩涡,毕竟连马汉三站长都三缄其口,像张松龄这种沒有任何背景的小家伙一脚踏进去,根本沒机会再活着出來。
张松龄也能明白彭学文对自己沒恶意,否则此人掌握了这么一条有利消息,早就兴高采烈地宣布出來,然后静等着自己主动投怀送抱了,但是他却依旧心里觉得堵得难受,不仅仅为了穆中尉的阴谋诡计,而且为了这个国家,已经将三分之二的国土丢给了小鬼子,重庆的某些家伙居然还有精神去勾心斗角,如果他们把互相之间拆台使坏的一半儿精力拿出來对付小鬼子,身后的国家也不至于沉沦至此。
他二人在这边纠缠不清,穆姓中尉也从羞恼中恢复过几分精神头來,拔腿追了几步,冲着张松龄的背影喊道:“张中校,别忘了你还是党**人,能为国家出力的时候却不服从召唤,如果”
“闭嘴。”
“无耻。”彭学文和张松龄几乎同时转过头來,冲着穆姓中尉断喝:“别动不动将国家两个字挂在嘴巴上,你不配,你做的那些事情,不配提起国家。”
“滚,别让我再到你,到你我就恶心。”
“你,你们俩”穆中尉被彻底骂懵了,手哆哆嗦嗦往腰间摸,却沒勇气将腰间的勃朗宁手枪拔出來跟对面二人拼命,对面两个人,无论张松龄,还是彭学文,都是在枪林弹雨中打过滚的,心中有了戒备,立刻便杀气逼人,而他所擅长的却是用心杀人,沒等拔枪,气势已经全被对方所夺,勉强把枪掏出來,则等同于老鼠主动舔猫鼻子,找死而已。
“既然有这么多力量搀和进來了,我就不让周黑子为难了,早点儿赶回去,还能再想想其他办法。”骂完了穆姓中尉,张松龄心中的烦燥终于减轻了一些,想了想,和颜悦色地跟彭学文商量:“你手里如果有人会修电台,能不能让他跟着我去一趟喇嘛沟,那边也缴获了一座日本人的野战电台,破坏得不算厉害,如果修好的话,与城里边联系也方便些。”
“你让我去帮助游击队,。”彭学文先是愣了愣,随后摇头而笑:“好吧,我让老余跟你走一趟,反正帮一次也是帮,帮两次也是帮,我现在已经债多不用愁了。”
“那就谢谢你了。”张松龄收起笑容,郑重向彭学文拱手,对方无论怎样喜欢玩弄阴谋手段,在国家大事上,双脚却始终站得很正,光凭着这一点,就值得他张某人敬重。
“这还是你第一次感谢我。”彭学文摇摇头,满脸苦笑,正准备再调侃张松龄几句,穆中尉已经第二次追上來,冲着他大声提醒:“姓彭的,别忘了你们军统的使命,你现在身为”
“滚!”彭学文飞起一脚,将此人踢出老远:“老子帮的是中国人,难道还帮出错來了,,滚得远远的,别再给你们中统丢人。”
穆中尉被踢得连翻几个跟头,趴在地上,满脸鼻涕,眼着彭、张二人并肩走向军营,沒一个肯再回头自己,他突然想起当年班超出使西域的典故,顿时勇气倍增,伸手掏出勃朗宁,趴在地上瞄准
“乒-----!”一声凄厉的枪响打碎了街头的宁静,几百只进入到城中躲避风寒的沙鸡飞起來,呼啦啦遮住半面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