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花纷纷扬扬,俏立枝头,与流连的蝴蝶大被同眠。俊男俊女在花间凌波微步,似是嬉闹,实在练功。纵清风观剑仙无数,伏龙寺众僧可力拔山河,也学不来如此曼妙的娉婷舞步。
“萧…萧道彦。”一句萧兄,还是没能喊出口。百花之洲,鱼米之乡,罗绮门倒是离海岸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闵诚谨一路风尘仆仆,心如死灰,恰好路过罗绮门,循着花香,他竟不知不觉的走了进去。不料刚刚进了门,却瞧见萧道彦迎面而来,作出门状。
“闵诚谨!你没死?师妹呢?你见师妹了没有?”
“你没死,我为何要死?”
萧道彦情急之下,上前抓着闵诚谨的袖子,却被他一把甩开。萧道彦倒不气馁,瞪着闵诚谨,追问道:“万剑窟塌陷之后,你又从里面逃了出来?师妹呢?师妹跟你一起逃出来没?”
“巧巧她…?”闵诚谨近几ri一直沉浸在浓重的悲伤里,除了莫羽,郦姬…心中竟空无一事,到了此时才如遭电掣,喃喃道:“那ri洞窟崩塌,出口处涌出的人流,似乎是没有杜巧巧…”
花香凝固成冰,穿透躯壳,撞向心窝。
萧道彦踉踉跄跄,颜面又憔悴了些,倚着门前垂柳,痛哭道:“悔不当初,与师妹赌什么气…如今让师妹与那禽兽做了生死鸳鸯,我一个人苟活于世,又算什么…”
“你说什么?哪个禽兽?”闵诚谨微微一怔,仿佛摸索到了什么,双手抓着萧道彦的肩膀,猛烈摇动着。
萧道彦却不理他,自认师妹已死,颓废的躲在嫩黄柳枝里,不言不语。
“是不是宫商羽?”如若杜巧巧与宫商羽在一起,那她或许,没死。
“不是…”萧道彦略一思忖,肯定的摇了摇头,将当ri之事娓娓道来,“那ri,师妹做了如此决定,我。我也无话可说,如丧家野犬一个人溜走,恰巧遇到了华池。石门被他推开,他进来,我出去,倒也没有大打出手。”
闵诚谨念起旧ri竹林之事,冷冷一笑,轻哼道:“你倒是走运!”
萧道彦害臊的面se一红,自知不是华池敌手,却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出了万剑窟,站在落凤坡上守了一会儿,却不见师妹的踪影,我便先行离去了。哪知泛舟刚起,一声巨响,洞窟便塌了。我…我回头一望,不知想的什么,竟没回去。”
“好一个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薄情人!”闵诚谨心底发寒,却只是冷笑,不愿与他多说什么。自己,自己何尝不是薄情寡义之徒,害了师兄,又毁了心爱的人那份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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