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有,是没有说葛家好的。
倒是说媒的络绎不绝,让谢氏痛并快乐着。
“谢娘子,马大官人可是有良田数千,也是书香门第出身,虽说是年纪大些,但人贵在老成知礼,俗话说年纪大的男人懂得疼人。”
媒婆走的时候,还对谢氏唠唠叨叨,让谢氏无可奈何,她也想女儿尽快有个归宿,一个妇人家在娘家当老闺女也不是个事,要惹人闲言碎语的。
但是,来提亲的哪个不是冲着王卿产业来的,要么是看王秀的前程,真让她应付的疲惫至极。这不,城外马家庄的地主马大官人,年近五十刚刚丧偶,家里有两个儿子。虽说产业颇丰,但王卿才二十二三岁,正所谓风华正茂,人又生的千娇百媚,合着既想吃嫩草,又想占王家产业的便宜,哪有那么美的事。
“娘,女儿是不嫁了,沉下心好好把生意做好,合着女子也能有大出息。”王卿也头疼不已,再也顾不取笑有琴莫言。
谢氏白了眼女儿,没好气地道“糊涂话,妇人家哪有不嫁人的道理,那不跟无根的浮萍一样吗?”
王卿一阵头痛,娘亲也是好意,总不能为了这个大吵一顿吧!她吐了吐香舌,挽着谢氏的胳膊,撒娇道“娘,女儿要侍候您老一辈子。”
“娘总归要老去的,难道你跟我一辈子?再说,娘还要抱外孙呢,你还得赶紧的。”谢氏打心眼里疼女儿,一门心思想给女儿物色个好人家,可不能重蹈葛家覆辙了。
王卿莞尔一笑,柔声道“娘,秀哥儿那不是快了嘛,待明岁回来成婚,后年能抱孙子了,够您老忙的了。”
“你啊!”对女儿做顾而言他,谢氏也没办法,心却打定主意,定要给女儿选个好人家,哪怕让女儿自己做主,也在所不惜。
此时,王秀躲在书房里清净,他到没有写那些令人费解的玩意,而是用一壶清茗招待何为。
何为也是春风得意,再过几天何老道要去宛丘,正式接任万事兴质库陈州分店大掌柜了,他又是举子,为商水士林所看重,连日来宴请不断,倒是王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他好生怪,这才是他拜访王秀的目的。
自己的前途很大程度与王秀、沈墨捆绑,在风光的时候,他尚未忘乎所以。
这不,外面有点风吹草动,他立马来到了王家,何家在商水县也是有势力的。
“陆大有还真能耐,挖空心思营救那废物,也好,随他去吧!”王秀的反应很平淡,似乎完全没放在心。
何为打听到消息,立即赶来通风报信,希望王秀拿个主意,至少不能让陆天寿那孙子好受,岂料王秀完全不当回事,让他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愕然道“那厮要杀你,难道任由别人把他救下了?”
“那你要怎样?”王秀品了口香茗,神色有点愕然。
何为真是大摔眼镜,痛打落水狗呗,这浅显易懂的道理,难道王秀不知道?他一阵牙疼,道“要杀你,这个仇可是不死不休,应该跟他好好玩玩,至少也要让他一辈子完了。”
王秀哑然而笑,风趣地道“你也太毒了点。”
“人家咱们更毒。”
“作为读书人,无论陆大有出什么招数,陆天寿的前途算是完了,难道这还不够?”王秀意味深长地道。
“不够,远远不够,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何为摇了摇头,感觉王秀真的很迂腐。很可惜的是,他没有注意到王秀眼那道精光,继续道“陆大有这厮蹿下跳,昨日在公堂,陆天寿不承认买凶刺杀,坚持心怀怨恨,意图打杀。”
王秀神色凝重,额头凝成川字,慢慢放下杯子,指尖轻轻触动几案,半响,才意味深长地冷笑道“意图打杀、是意图打杀,真是绝妙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