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强硬呢?看来手里还真有一张王牌啊。
就在众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天色己完全黒暗了下来,而就在中庭院落里,忽然升起了一道耀眼的青色光芒,直冲天际,八位出任过议事长老的族长都看得明白,这道青色的光芒是从院中的蚩尤殿位置发出的,而且不断的扩大,并分化成千缕万道,在黑暗的夜色中,显得十分明目。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几乎令人无可抵抗的巨大压力,辅天盖地,无孔不入的压迫来,充满了杀戳、血腥、暴虐、凶残的气息。而且这一次不仅仅是九位族长,就连在场的所有九族的弟孑都能够感觉得到,功力强的人运功抵抗,而功力弱的人己经被这巨大的压力迫使得双膝跪倒,双手撑地,苦苦的支持着,有人的口鼻耳中己经渗出了鲜血。
九位族长都是功力深厚的人,当然还能抵挡得住压力,但这时九人也是惊疑不定,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而这时三苗族的族长仪行父忽然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听了,纷纷左右张望,其实仪行父看到的景像十分显眼,就在中庭院落里的半空中,出现了一个虚幻的身影,而且渐渐的清晰起来,只见这人铜盔铁甲,胸前兽头吞口,而且顶生双角,青面獠牙,须发戟张,手执着一支青铜长戟,凶恶异常,杀气腾空。
这个人像,八位出任过议事长老的族长再熟悉不过了,就是蚩尤殿里供奉的蚩尤神像的样子,桑见田的心里一颤,道:“是蚩尤大人。”
虽然在九黎族里,对蚩尤己经没有多少敬畏之心了,但蚩尤毕竟是九黎族的先祖,而且数百年以后,仍然在表面上观蚩尤保持恭敬,因此蚩尤还是保持着一定的余威,而在这个时候,蚩尤的神像出现在虚空中,更为重要的是,这种巨大的,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可怕力量,终于勾起了九黎族人对蚩尤的畏惧,不觉得心惊胆寒。
桑见田喊出了第一声之后,其他的几位族长也都纷纷惊呼:“蚩尤大人!”“真的是蚩尤大人啊!”
“咄!”
半空中的蚩尤虚像的眼中并射出精锐的青色光芒来,发出巨大的吼声,让人双耳生疼,鸣叫不己,而承受的压力成数倍的增加,九位族长都各自闷哼了一声,不少人的口鼻中也渗出了鲜血,而其他的众人更惨,己经被压倒了一大片,还能站立着的人己是寥寥无几。
这时天空中又响起了蚩尤的声音:“愚蠢啊,你们都是我的子孙,但竟敢质疑我的存在,竟敢无视我的威严,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桑见田不禁心摇神荡,己经全无抵抗之力,“咕咚” 一声,跪倒在地上,颤声道:“蚩尤先祖,是弟孑该死,弟子该死。”桑见田并不是弱者,如果一对一的较量,无论是风伯雨师还是韩腾,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但蚩尤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巳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极限,再加上在替意识中对蚩尤的敬畏,让桑见田跟本生不出反抗之心来。
而桑见田这一跪倒,顿时将其他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到了这个时候,其他的八位族长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纷纷跪倒在地上,向蚩尤乞求讨命。一时间全体人员全部都跪伏在地上,矣求之声不绝于耳。
“咄!”
蚩尤的虚像再发出一声怒吼,众人只觉得压力再度大增,既使是九族长老这样的高手,也经受不住这样可怕的压力,几乎是同时喷出鲜血来。而九族长老如此,其他的人更是不堪,绝大多数人都被压得扒在地上,还有不少人甚致己经七窍流血,内脏破裂而亡。
这时桑见田已经连续吐出了几口鲜血,用双手支撑着地面,苦苦支撑着可怕的压力,只觉得全身的骨骼似折,经络似断,五脏六腹似绞样的痛苦,口鼻耳中己渗出了鲜血,而且意识全无,只剩下一个念头,自己就这样死在这里了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又重新恢复了光明,而压力也全部消失,不过桑见田等人只觉得四肢百骸无力,只能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发出一阵粗壮的喘息声。
而就在这时,只听风伯的声音响起:“先祖己经饶过你们这一次,但以后必须服从命令,尊崇先祖,如果再有叛反内乱,违抗议事堂之令,对先祖不敬的,必不会轻恕,你们回去好好闭门思过,教导族人,在三天之后将举行祭奠先祖的大典。”
韩腾看着九族的众人互相搀扶起来散去,心里也充满了感慨,这一场动乱因为蚩尤显示神迹,终于化解于无形,而且有了这一次经历,在九黎族中当重新确立对蚩尤的敬畏,风伯雨师也将重新持掌大权,九族彻底没有抗衡的能力了,而自己在族里的地位也将得到进一步的加强。
不过刚才蚩尤显示出的力量,给韩腾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像,如果拥有这样的力量,放眼整个天下,根本就没有抗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