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苏从和昭般为难,而且在这个时候只能靠苏从和昭般为自己说话,因此只好在一边忍着。
果然苏从马上道:“既然武安君如此蛮横无礼,一定要赶走燕国使团,那么我们齐国使团也不进代郡,马上回齐国去。”
因为这次苏从出使代郡的目地就是破坏合纵,因此正好借这个机会打退堂鼓,齐国退出,合纵当然也就组成不了,而昭般也立刻心领神会,道:“是啊是啊,我们楚国也不干了,回去,回楚国去……”一边说着,昭般一边向傍边走了几步,做出一付要走的姿态,而有不少楚国使团的成员也都跟看走了几步。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项栋厉声喝道:“昭般闭嘴,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我们是奉了大王之令,出使代郡,商谈三国合纵,就为了区区一个草芥燕国,就置正事于不顾,那有这样的道理,如果要回楚国,那就你一个人回去,其他的人,随我一起进代郡去。”
因为项栋是正使,昭般是副使,因此项栋才可以这样申诉昭般,而使团的其他成员听了,也都不由自主站到了项栋这边来,表示他们不会跟着昭般走,而在昭般的身边,只有五六个亲随人员,让昭般显得十分尴尬。
而苏从见了,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因为昭般是副使,扛不项栋也是情理之中,而自己是齐国使团的正使,就没有这方面的阻碍,反正没有齐国,三国合纵也搞不起来了,于是道:“既然楚国使团愿意留在代郡, 那就尽管留下来吧,但我们齐国使团可不奉陪了,我们回齐国去。”
说着,苏从一挥手,正要迈步,这时田思貌道:“苏下卿好走,请恕在下不能随行。”
苏从不禁大怒,道:“田思貌,我是正使,你是副使,你敢不听我的吗?”
田思貌道:“使团若在,自然是以下卿为正,在下不敢违命,但使团若是转回,既不存在,在下也就不用奉下卿之命。何况我们奉王命出使代郡,商谈三国合纵之事,下卿违抗王命,无故返回,在下更是不敢奉此命。不过下卿一定要走,在下自然不敢阻拦,但会留在代郡,以副使代行正使之责,商谈三国合纵之事。因此下卿若是定要返回齐国,在下在此恭送。” 说着,田思貌后退了几步,微微一欠身,一付恭送苏从离开的样子。
苏从又惊又怒,指着田思貌道:“你,你,你……”但连说了好几个“你”字,却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同样是副使,田思貌敢和苏从对着干,一定要留在代郡,但昭般却不敢扔下项栋,一个人回楚国去。这到不是因为田思貌的靠山比昭般硬,或是苏从的势力沒有项栋大,而是双方不同的立场决定的。
因为苏从和昭般的目地是要破坏这次合纵的谈判,因此两人要找各种理由把使团带回国去,虽然两人找的理由并不充份,但两人在国内都有靠山,回国之后只要活动活动,估计也就没事了。但前提是必须把整个使团都带回去才行,如果只是自己回囯了,还留其他人在代郡继续谈,那么这一番功夫也就白废了,项栋和田思貌谈出结果之后,回国照样有效,相反,沒有两人从中作梗,谈起来还更容易一些。
而张良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因此在昨天晚上和项栋、田思貌商谈的时候,就明确的告诉两人,由其是田思貌,虽然只是副使,但尽管和苏从对着干,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一定要留在代郡,苏从也拿他没有办法。结果确实有效,苏从虽然对田思貌的态度十分恼火,但还真不敢把田思貌一个人留在代郡。
就在两国的使团都分裂成两派,互相僵持的时候,张良才过来,笑道:“远来都是客人,几位又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燕国而自伤和气呢,我主公己经在代郡城中准备好了一切,迎接两国使臣,因此谁都不要走,还是快随在下一起进城去吧。”
他这一打圆场,正好给了苏从、昭般搬了个梯子下台,两人也都呵呵的干笑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尷尬,但还是随张良一起出发,向代郡城进发。
而弘高在一边怔怔的看着齐楚两国的使团离开,根本就没有人理睬他们,而等齐楚两国的使团都走完之后,只见一名代军武将走过来,道:“主公有令,马上驱赶燕国使者离开,沿路所有馆驿、客栈、庄园都不得收留。”说完之后,他一挥手,道:“动手。”